第十六章: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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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見蘇奇被吸入龍宮之後,陰差陽錯到達龍宮正殿之中。四周的寶塔琉璃盞閃閃發光,將整個宮殿照得如同白晝&nbp;一般,一步一盞,散落的點綴之中又蘊含著陣法。這大殿正中萬千琉璃盞照亮的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黑色燈台。&nbp; &nbp; &nbp; &nbp; &nbp; 燈台也奇怪的很,沒有燈油,隻有燈芯處一縷細紗線。將斷未斷,淺淺的一截。燒出的青色火焰似乎白日裏一陣風就可以將其熄滅。
    四處靜謐,未曾有一絲聲響,外人到來之時,青色火焰漲大了幾分。蘇奇還未細看這正殿的全景,就被這青色的火焰給吞食進去,生死不知。無人發現這一奇景,也不知何時有人能到達此處正殿。
    流憩同雲棲進入龍宮之內,開合是一個巨大的庭院。兩邊佇立著許多石頭雕像,皆怒目而視,一手高抬舉著各式刀戟。進入大殿之中,隻見無數金銀財寶熠熠生輝,那高高在上的龍椅也引得兩人如同失了智一般。
    金錢,權利,你最想要的是什麽東西?這裏應有盡有。隻要你想,你就能成為這裏的王。
    雲棲已然衝向最近的金條金塊珠寶,掏出儲物囊大把大把的裝進袋中。臉上是興奮至極的快樂,以及莫名的扭曲下被放大的貪婪。
    流憩眼中所見是這處陰森古怪,自己身穿著刑罰判官服,而那罪人葉天士鮮血淋漓般被捆在木架上。周圍站立三兩麵目醜陋穿著印有刑罰黑短褂的野怪,拿著裝滿倒刺的皮鞭,麵目猙獰且不留情麵得在鞭撻這罪人。
    “大人,此人犯了殺戮,欺騙,罪,依律例,當抽皮撥筋,剃骨啊!”野怪流著哈喇子,眼裏是褪不去的猩紅。
    流憩心中快意至極,從那高台快步流星,將野怪手裏的刑鞭扯進手中。使出全身的氣力衝著那葉天士甩去。鞭鞭入血,血滴四濺。葉天士低喘著粗氣,嘴裏發出沙啞的嗚咽聲。
    葉天士大叫一聲,眼裏帶著求饒的意味。“你放了我,你放了我,我不修仙了。我還是愛你的,你放了我,放我一條生路!”如同繩子一般粗糲的嗓音一點一點的傳來。
    流憩聽完這話,心中不覺得快意甚至有幾分怨懟,滿口胡謅,到現在還在騙我,那愛與喜歡究竟是有多廉價,才會這般輕而易舉得敷衍!從儲物囊裏掏出青雲劍。大力將葉天士的下頜抬起,迫使其露出脖頸。葉天士因為緊張而不斷吞咽著已然摻雜著鮮血的口水,喉結也隨著上下移動。
    “你現如今靠著什麽求饒?愛?情義?這些東西之前不早就被你的劍捅穿了。哪還剩半分?靠你這能說會道的嘴麽?”流憩順著那隆起的幅度一點一點的用劍將那喉結隆起邊緣化劃開,細工夫最是磨人心。
    流憩不想就這麽一刀了結了葉天士,因為這對於此人來說實在太過於和善。就這麽一刀一刀,看著那底下人因著恐懼,因著細微的疼痛,而不斷扭曲變形的臉。流憩燜縮在胸口的鬱氣才消散了一些。但看久了這般醜陋的模樣,又想到自己曾經對這等畜生還交付過真心,流憩不覺得泛起一陣惡心。隔夜的飯都要吐得一幹二淨才覺得自己能活著。
    算了,滅絕吧,流憩心想著,隨即青雲劍挽了個漂亮的劍花,那喉結便突的掉落在地上。葉天士如同灌了冷風的破娃娃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荷荷漏氣。鮮血滴答滴答如同江河一般綿延而下,瞬間就將葉天士淹沒。
    “生而不君,死亦如鬼。這樣麵目全非的死也算是便宜你了!”流憩定定看了一會那人垂死。於是放下心中一切雜念,眼神微閉,不一會眼前所有一切都消失不見。
    再睜眼,隻見周圍竟是一個荒廢破舊的側殿,陰森可怖、灰暗倒是真的。隻見雲棲正忙碌著在殿中四處捧灰裝入儲物囊中。流憩不禁啞然失笑。
    將雲棲拍醒後,雲棲瞪的眼睛都大了。忙將裝進儲物囊中的灰抖落出來。但此時兩人都陷入了另一個尷尬的境地。這確實是個偏殿,甚至是個已經不知廢棄多少年月的偏殿,但兩人來時的路已然不知。因為這偏殿四周被層層疊疊的牆壁給圍住了,沒有側門也沒有後門。
    其間空空蕩蕩,唯有一抓一大把的灰塵。以及那正中空空蕩蕩的一把椅子。真是,這陷阱做得,傻子都知道那椅子是個陷阱。
    雲棲將這四周都摸索一遍,並未發現任何機關甚至是障眼法。兩人又陷入了僵局之中。
    雲棲看著那正中的椅子說道:“你覺得出路會不會在椅子下麵?”
    流憩搖搖頭說道:“幻境初始,就是誘惑我坐這個椅子。見我誌不在此,而後才換成別的,想要將我困於幻境之中。這椅子定然是死機。”
    “但這大殿空無一物,隻有這個椅子,雖說不怎麽精妙,但我們沒有探過的地方就是這裏了。”
    “你想怎麽做?”流憩反問道。
    “我有一個寶貝,是個傀儡娃娃。我會附身上去。你幫我看著我的肉身就行。”雲棲從儲物囊內掏出一個符篆,咬破指尖,滴入了一點鮮血。那符篆消失不見,一個白白胖胖的娃娃現身在原地。
    “我走了。”
    那大頭娃娃活動四肢,對流憩露出了一個露出牙齒的笑。就往那高台走去。走得偏慢,但觀察很仔細。
    雲棲走了十幾層台階,抬頭望去,那椅子竟然又變得金光璀璨。壓下心頭對於金子的悸動。直到緩步走上那高台椅上,都並未有任何發現。雲棲自然是不敢大意,在椅子前椅子後來回轉悠了許久,甚至一點一點觀察著那椅背均未發現有任何的異樣。
    “椅子底下,你把椅子翻轉過來。”流憩喊道。
    雲棲想了想這沉重的大金椅,又看了看自己胳膊。於是雙手合十,趴在了椅子前麵,撅著屁股朝著椅子底下看去。
    一股淩厲的煞氣攜卷著濃烈的腥臭之氣襲來,雲棲雙腳一蹬急忙朝後退去。大胖娃娃雖胖但行動倒是很迅速。
    “你沒事吧?”流憩上下打量著問道。
    奇怪的是,一陣異樣的風襲來,又消弭於界內&nbp;。
    雲棲搖搖頭,回想著什麽東西,無形卻可以幻力。
    “你看到什麽東西了?”,流憩拉著雲棲的袖子,將人從沉思之中扯回現實。
    “&nbp;什麽都沒有!我趴下去看的時候,什麽都沒有看到,但是很多聲音很多人朝我衝來。椅子底下的木板是鏤空的!”
    “所以那陣風是什麽?”
    “怕是又像那龍一般,有識無形的東西。可招風可使用幻力,但沒有肉身。所以,他無處不在。”雲棲突然伸手將流憩推到一邊,隻見那鎏金地板割裂開了一個口子。
    “怎麽回事?”流憩坐在地板上,瞬間起身站立。四周除了兩人之外,一切如舊,不禁讓人心生恐懼,流憩抓緊手中的碧水劍,警惕的盯著四周。
    雲棲連連跳了兩次,轉換了不同的落點,後又朝後空翻了一圈。氣息微有些不穩得說道:“那陣風,那團意識想要殺了我們。讓我們成為它的一部分!”
    流憩腦袋之中忽然靈光一閃,“那些幻陣都是這個意識導的鬼?讓陷入這殿中的人坐上椅子,成全他們的,所以他們被吞了意識,交付。對於我們這些不為所動的,它就會想要殺死我們。肉身一死,意識自然消散。到時它就可以吞了我們!他們是想要搶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