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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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憩被帶到群龍中間,一旁的黑袍長須龍長老抬著下巴,斜睨著眼說道“青龍一族灰龍,你本是青龍一族的恥辱,龍角不全,術法不行。但我青龍一族不會舍棄你,給你個公平的機會,今日是龍宮候選龍王的大典,倘若你能得到定水珠之認可,你亦可以成為下一任龍王。你可感恩?”
    流憩皺了皺眉頭,學著那龍長老的模樣也高昂著頭說道“好生可笑,從辦大典開始,你們這些人在此處耗了這麽些時間,怕不是什麽方法,什麽龍都試過了,均未曾得到定水珠的認可,所以才會萬般無奈之下,找到我,找到你們認為是恥辱的我。從一開始,你就壓根沒有想到我,還讓我感恩,感恩啥,感恩你們這些年的虐待?還是讓我自身自滅?”
    “再說了,我要感恩隻感恩這定水珠,給我這機會。”流憩甩手站在一邊,想到了些什麽複又說道“你們要是還整這些花裏胡哨的事,我便要離開了。不知道這龍宮要是沒有選出來龍王。西邊的,東邊的,北邊的會不會將這水域圈為己有。咱們這青龍一族還有立足之地嗎?”
    “你,你本就是最為低賤的龍,我看,也不用給他機會,想這定水珠也不會選他!”麵前正中一個穿著紫衣鱗片閃閃發光的龍氣急敗壞得說道。
    “長老,紫堯說得對,他還沒當上龍王就如此桀驁不馴,要是當上了,豈不是要反了天。”紫堯邊上一個青衣,龍角漆黑的龍說道。
    “是啊,是啊,把它趕出去!”
    周圍的人群附和起哄,龍群中響起了窸窸窣窣得討論聲,聲不大,夾雜一起卻顯得十分吵鬧。
    龍長老雙手揚起,朝人群之中俯拍幾下,嘴裏發出一聲長長的龍吟,示意大家安靜。眼神銳利得掃向流憩,聲音陰冷得說道“你既然也是青龍一族的,我們自然是不會讓你失了這個機會。但是你要明白你對族中貢獻甚少,更別說青龍一族就是幕強。你也不須埋怨族中眾人先前對你的種種。有什麽果自有什麽因。但你要知道,你生在此處,是族群給你庇護,是族群給你食物,族群給你生存之所,讓你從一條小龍長至如今的模樣。你須得感恩族群,今日,你若是真得了定水珠的認可,定不要忘了青龍一族的使命,青龍一族的訓誡。旁的也不與你多說。”長老鞭策一番之後,抬眼掃了一眼邊上立著的老龍。
    老龍得到示意後,將流憩拉至蒲團上。
    流憩甩甩頭想要反駁,說得倒是冠冕堂皇。但一看這儀式就要做了。也沒有旁的什麽話要訓誡,便將這一口要理論的話給咽了回去。
    老龍麵無表情,細長的龍爪帶著強硬的力道緊按著流憩的肩膀,蒼老的聲音從耳畔響起“灰龍,跪在這蒲團上。”
    流憩看著對麵的龍群冒出看戲的戲虐眼神,忽然覺得這事兒不對勁,隨即將彎下的龍尾打直,肩膀前後轉動,滑溜得擺脫了這老龍的鉗控。
    “這儀式就要開始了,你做什麽?”
    流憩看著那龍長老,堅定得說道“你們這儀式不對勁,我不弄了。”
    龍長老怒斥“胡說八道,趕緊做完。”
    流憩想了想,朝前一步,站立於蒲團之上說道“行,那我不跪,下一個步驟,直接來吧。”
    老龍徐徐說道“跪拜就是顯示對定水珠,對這天地的虔誠之意,你不跪又是為何?”
    紫堯也在一旁煽風點火“是啊,你不跪,這儀式就成不了,那你趕緊走人!別浪費我們時間。我看你趕緊滾回你自己那破爛地方,龜縮一輩子吧。”
    龍長老瞪了一眼正在一旁得意的紫堯,“紫堯,禁言。”
    龍長老轉頭看向流憩說道“不明你心裏頭哪裏不爽利,但這跪拜卻是這儀式之中至關重要的一環,你若是強硬不跪,我便隻好讓人壓著你行完了儀式。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青龍一族已然是不愧於天地。”
    龍長老朝著一旁看戲的小龍招了招手,“綠潮,晴青,來。”
    流憩甩甩手說道“如果這跪拜一定要做,那我便隻跪這天地,前頭閑雜人等統統給我閃開,烏泱泱的呆著那做什麽?是想讓我像祖宗似得祭拜你們嗎?”
    紫堯怒睜著一雙龍眼,惡狠狠說道“我們怎麽就閑雜人等了!”
    流憩斜睨著眼諷刺道“行行行,你不是,那你也別站在我要跪拜的天地前頭,你們這怎麽說?意思是與天地同壽?日月同輝?”
    “再說了,前頭我是沒發現什麽異常,就是你看著我要跪下去的時候,嘴角的笑已經都快咧到天上去了。我也不知道哪不對勁,就覺得你們在起些什麽歪心思。後來你們說這跪拜是跪天地,我這一跪,豈不是跪了我前頭的這一烏泱泱的年輕的小龍仔?怎麽?難道這跪拜還能升輩分不成?”
    紫堯也是氣急“你這灰龍在這裏大放厥詞,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下賤玩意兒,你要是真做了龍王也隻能是我們的孫子!”
    流憩歪頭笑了笑“我猜對了?所以這就是你們認為的雙保險是嗎?以此來挾控我。不知道為什麽,看你這麽生氣,我心裏越快意。”
    龍長老對著綠潮,晴青使了眼色。“灰龍,本想好好同你協商,既然你如此不聽教導,那我們也無需對你禮待,這隻是青龍一族護住族群新生一代的保障,你竟如此排斥,看來你真是對青龍一族積怨頗深。”
    流憩想也沒想得跳到一邊說道“你別以為這樣就可以使我屈服,我寧願省去這些步驟。管他認不認可,我隻知道,我流憩並非你們口中無名無姓的灰龍,也不是你們口中所謂可以任人擺布的傀儡。”一邊說著,一邊俯身上前從白玉的案板上抓住這個通體雪潤的珠子。
    一道刺目的白光從珠子之中綻放出來。柔和的溫暖包裹著流憩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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