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拜訪 第七十二章:羅涵的疑惑

字數:3274   加入書籤

A+A-




    我和羅涵聞言同時一愣,甚至連後者在進門之前準備好的開場白都被丁老先生的這句話堵了回去。
    丁天賜斜著眼盯著我們,摸了摸下巴的胡子,微微歎了口氣:“我知道她跟我離婚的真正原因是什麽,根本不是因為吵架,覺得生活過不下去,而是她和一個叫楊明的導演好上了,她以為我不知道。”
    羅涵聞言倒吸了一口氣,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還是沒插上嘴。
    我還第一次見羅涵這麽厚臉皮的人露出這種表情來,不過代入一下他現在的處境,確實是尷尬的腳趾摳出三室一廳。
    按照顧曉雨昨晚的說法,自己是因為和丁天賜吵架,所以才覺得婚姻維持不下去了,而且在昨晚的晚宴上雖然說自己的確已經找到離婚後的下家了,但是並不是楊明,而是另一個姓陳的名門望族。
    這和丁老先生的說法可是完全不符,這可就難為羅涵這個說客了。
    丁老先生見羅涵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冷哼了一聲,將手中剛剛合上的書重新翻開。
    “她請來的說客原來就是這種水平,你們走吧,告訴她,我早在一個多月之前我就把寫著離婚的信寄給她了,但不知道她為什麽遲遲沒有給我答複,正好趁著這次機會,找時間把離婚協議書簽了。”
    羅涵聞言如蒙大赦,連忙拉著我順著書房門走了出去,邊走邊說著:“丁老先生打擾,我們告辭了。”
    我和羅涵站在走廊上,我對他怪異的行為有些不太理解,於是疑惑地看著他。
    “怎麽回事兒呀?”我開口問道。
    羅涵出門之後鬆了口氣,看了看我疑惑的表情,回答道:“老先生,我們還是要尊重的,而且本來我們也理虧。”
    隨後他仿佛想起了什麽,表情微怒道:“這個顧曉雨,簡直就是在把我當猴兒耍!走,我們去找她算賬。”
    在那位為我們開門老先生的帶領下,我們離開了丁天賜的府邸,隨後很快就來到了顧曉雨的家中。
    因為她家中的老管家認識我們,所以見我們來找顧太太有事情,便沒有對我們過多阻攔,我們也很順利見到了顧太太。
    羅涵將我們在丁天賜家中的事情告訴了她,她顯得很高興,也很感謝我們能夠為她將此事辦成。
    羅涵告訴了她有關於丁老先生說她和導演楊明曖昧不清的事情,她聽了一笑了之,並說自己與楊明隻是工作上普通的合作關係。
    但對於丁老先生所說的那封信卻告訴我們說自己一概不知,甚至不知道丁老先生在兩個月之前都已經同意離婚了,但她並沒有很在意這件事情,一直表現得很興奮。
    這個行為讓羅涵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於返回途中都一直在念叨著這個顧曉雨為什麽會完全不在意那封信件的蹤跡呢。
    畢竟那封信件可是白白的浪費了自己一個月的時間,要是一個月前顧曉雨就收到了那封信,說不定已經過了離婚的冷靜期準備著手與那位陳姓的名門望族結婚了呢。
    但有關這事的一切,顧曉雨都顯得很神秘,不太願意給我們分享,我和羅涵也就無從得知更多了。
    旅行的第三天,一大早我起床準備收拾收拾東西去別墅區的山上走一走,看一看清晨的山野是幅怎樣的景象。
    誰知剛出門便看見羅涵搬著個椅子坐在陽台上,嘴裏還叼著香煙,我悄悄走上前去,誰知他卻突然轉過頭來,目光陰寒地瞥了我一眼,讓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令我驚訝的是他整個人無精打采的,看起來很疲憊,黑眼圈都快趕得上熊貓了。
    隨後我發現他座椅底下居然有數以百計的煙頭,陽台的架子上還擺著一排五六盒的煙盒,看起來好像一夜沒睡,一直在抽著悶煙。
    “你一夜沒睡嗎,怎麽抽這麽多煙啊,不要命了?”我皺著眉頭,踢了他屁股底下的座椅。
    羅涵打了個哈欠,深吸了一口氣,將煙頭撚滅在腳底下。
    “我想了一晚上,沒想通我們那位顧太太為什麽完全不在乎那封丟失的信去了哪裏,她可是因為那封信被白白耽擱了一個多月之久。”
    我看他還在糾結這件事情,雖然看著他現在一副令人心疼的樣子,但還是不由覺得好笑。
    “那你想了一晚上的結論是什麽呢?”我一邊去拿靠在衛生間的掃帚和簸箕,一邊開口問他。
    羅涵聞言噌的一下從座椅上跳了起來,進入了客廳,順著沙發擺放的方向來回踱步起來。
    “我昨晚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很久,之後實在睡不著,終於忍不住來到了陽台上,吹著冷風抽著煙,雖然最終都沒有想通她為什麽對新建的失蹤毫不在意,但還是總結了一下導致信件丟失的幾個原因。”他邊走邊說著,步伐穩健而又輕快,一點也不像是一夜未眠的模樣。
    “第一種可能自然是丁老先生說謊了,自己根本沒有給顧曉雨寄過信,但我實在想不出他欺騙我們的原因,因為麵子嗎?”
    “第二種可能是那封信在郵寄的過程中丟失了,畢竟他們才剛剛返回國內,那封信可能是丁老先生從國外寄回國內的,不過可能性也不大。”
    “第三種可能是顧曉雨說謊了,自己在很早就收到了那封信,但就和丁老先生的撒謊的原因一樣,他們都沒有道理要對我一個外人說謊的。”
    “第四種,也就是最後一種可能,那就是信在郵寄到後被某些別有作圖的人偷走了,這也是我覺得最有可能的一種可能性,但是那人為什麽要偷走信對我們來說卻是一個難以考證的問題。”
    羅涵一口氣說了這麽多,我耐心聽完他的話大概明白了些什麽。
    雖然羅涵說得很有道理,但這四種情況歸根結底都隻是他個人的猜測而已,沒有什麽研究的價值,在我看來,這隻是他覺得自己被耍了,麵子上很難過去的排解罷了。
    我正要回答他,卻聽到酒店房間的門被人敲響了,還有一個中氣十足,透著冷意的聲音同時傳進了我和羅涵的耳朵裏。
    “您好,我們是警察,請裏麵的人開門配合我們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