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興師動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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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紅抬頭看見林曉在走廊上,屁股扭得更歡,氣呼呼的去了黨政辦。
    林曉回到辦公室,泡上茶水,點燃香煙,和吳曼的事是柳紅舉報的。借用巫紅的車一定也是她舉報的。這個娘們,是一個蠍子。
    借用服務對象的車是違紀的,縣裏會不會把自己當做反麵典型?要是那樣,黨政紀處分是少不了的,自己的副科級試用期一年,要是受了處分,肯定會延長試用期,副科級能不能按時轉正都不一定。
    手機響了,打開一看是吳曼。
    “柳紅子在鎮裏嗎?”
    “你真的來了?”
    “我肯定要來,我不光來了,還把俺娘家嫂子都叫來了,我今天必須問清楚,說不清楚就扒她衣服,我不寫小字報,不背後搗鼓人,我大鳴大放的和她幹。”
    林曉心裏發毛,真要是鬧出來事情,自己夾在中間,顏麵不好看啊!再說自己有把柄在紀委,紀委一定認為是自己操縱打擊報複舉報人,肯定會加重對自己的處理。
    “柳紅不在鎮裏,你不要來。”
    “她不在鎮裏,我也在鎮裏吆喝她。”
    “你走到哪裏了?”
    “快到鎮裏了,俺娘家嫂子,娘家妹子最多半個小時後過來。”
    掛了吳曼的電話,林曉叫上來穀雨:“你給柳紅說,讓她趕緊走,不要在鎮裏待?”
    “為什麽?”穀雨不解的問。
    “不要問為什麽,你通知她就是了。”
    “你為什麽不直接通知他?”
    “這個好人我讓你落了。”
    “柳紅要是不走怎麽辦?”
    “你隻要通知到她,她走不走是她的事。”
    穀雨大眼睛一咕嚕:‘哦,我知道了,你和柳紅有一腿被你的另一個小女友發現了,她打上門來了。”
    “你胡扯什麽?我要是和柳紅有一腿不會自己直接通知她啊!”
    “好,我通知她,她要是說是誰讓她走的,我就說是你。”
    穀雨下樓了。不一會兒,見柳紅慌慌張張的從黨政辦出來,開上自己的車子,一溜煙的出了鎮政府。
    柳紅剛走沒多久,吳曼騎著電瓶車氣呼呼的來了。
    林曉一直站在院子裏,恐怕吳曼一進大門就吆喝。
    “柳紅呢?”
    “走,上去。”林曉嚴肅的說。
    “你給我說柳紅在哪裏?”
    “上樓,上樓再說。”
    吳曼跟著林曉來到二樓辦公室,林曉“啪”的關上門。
    “你真來了,你要是吆喝一嗓子,全鎮都知道了,我的臉往哪裏放?”
    “這不關你的事。”
    “咋會不關我的事。你一吆喝,就是咱們兩個沒事,別人也會往哪方麵想。”
    “就這樣便宜了那個?她和鄭勝利好誰不知道?不用小字報,全鎮五萬多人都清楚她是浪貨,,不要臉。”
    “知道是誰誣告就行了,以後有機會再說。”
    “今天我找不到她。以後她要是敢往六馬去,我把她的臉撓爛。”
    “喝點水,消消氣。”林曉給吳曼端過去一杯水。
    吳曼喝了半杯,突然說道:“你為什麽這樣護著柳紅,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事?”
    林曉嘴巴上的煙幾乎掉了:“吳主任,你咋會這樣想,我和柳紅不共戴天,因為提拔的事,她恨死我了。”
    “哦,你這家夥隱藏的很深,什麽不共戴天,我給你燉雞子的那天晚上,你說你吃飽了,我聞見你嘴巴裏有酒氣,你喝酒了,在村室和柳紅喝的酒,有人看見柳紅去村委,在裏麵了好長時間,然後柳紅氣呼呼的開車走了,你們兩個是不是在村委會辦事了。還說你們兩個不共戴天,不共戴天能喝酒啊!柳紅給你買的燒雞啤酒方便麵,不共戴天能那麽可憐你,給你送吃的喝的,我給你燉了兩個小時的雞你都不去吃。”
    咋解釋呢?
    “真沒有,那天晚上我們說拉土的事,說崩了,所以她才氣呼呼的走了。聽我的,柳紅舉報,主要是針對我,紀委除了問咱們兩個的事,還問我借巫紅車的事,開企業的車是違紀,你要是一鬧騰,紀委會從重處理我,說不定把我開除了,以後我再去六馬就是一個打工仔,在巫紅的公司挖基座的。”
    吳曼將信將疑。
    有人在樓下熱鬧,吳曼出門一看,娘家嫂子開著一輛三輪車,三輪車上五六個婦女。一個個柳眉倒豎,杏目圓睜,一把火就能點燃。
    “都是你叫來的人?”林曉問。
    “是啊!”
    “讓她們趕緊走,不要在鎮裏叫嚷。”幸虧到了下班的時間,鎮裏沒有幾個人,要不肯定會有人打聽。
    “她們大老遠的來了,不能白跑一趟,總得吆喝兩聲吧?”
    “一聲都不能吆喝。”
    “我太虧了,沒有的事,屎盆子扣到我頭上。”
    “當幹部就得學會吃虧。”
    “其他的虧我可以吃,但是這個虧我不吃。你要是不想讓我吆喝也可以,改天你給我補上。”
    “補上什麽?”
    “柳紅誣告的事,隻有實實在在的做了,我才不覺得虧,心裏才平衡。”吳曼偷偷看著林曉說。
    這娘們,什麽時候了,想著真辦事,辦真事。“趕緊回去,一會兒天黑了。”
    “我興師動眾把娘家人叫來,就這樣悄悄的回去?”
    “我給你轉五百塊錢,你帶他們去街裏吃頓飯,然後回去,就說沒事了。”
    “我不要你的錢。”
    “不是給你的,是讓你嫂子們吃飯的。”
    吳曼終於下樓,領著幾個婦女出了鎮政府。
    林曉從樓上下來,盤算著在哪裏吃點飯。
    院子裏空蕩蕩的,忽然,鎮紀檢室的門開了,張威氣呼呼的從裏麵出來,邊走邊大聲叫嚷:“何書記,你給某些人捎個信,我張威什麽都不怕,給我玩這一套。我張威是經手了那些賬目,但是錢花哪裏去了,某些人清清楚楚,他不仁,不要怪我張威不義------”
    何書記是鎮紀委書記何鵬,在查計生辦的賬。
    “老張,不要瞎胡想,這是履行程序,最近縣裏開展執法執紀大檢查,前幾年的賬目都要檢查,不光是咱們九嶺,以前賬目不規範,通過檢查以後規範起來。”
    “球,你以為我老張是三歲的小孩,你們玩的什麽,鎮裏明眼人都清楚。我老張不吃這一套,玩真的,不一定誰先進去!”張威氣呼呼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