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紅的大眼睛盯著林曉。
    林曉繼續說道：“你做太陽能，太陽能板下麵是空地，把這些空地利用起來，能做養殖種植。”
    “養什麽種什麽？”
    “可以養羊，養雞養兔子，也可以種植菌類，太陽能板下麵陰涼，種喜陰的植物或者菌類最好。”
    “理論上可行，但是我要見到成功的範例，哪裏有這個的模式，我們去學習一下。”
    “好，回去我聯係一下。”
    巫紅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
    吳曼的腳在肚皮上慢慢的滑落，在關鍵部位勾了一下。
    林曉一激靈。
    “你怎麽了？”
    “床上是不是有跳蚤？”
    “跳蚤，要是有跳蚤，我是不在這裏睡了。”巫紅說道。
    “你不在這裏睡，在哪裏睡？對付一晚吧，真要受不了，明天讓警察護送你離開這裏。”
    “我的員工都在，我咋好意思走？”
    “那就不要說了，床下麵是麥草，裏麵什麽小動物都有，有跳蚤虱子、臭蟲。甚至還有蛇？”
    “啊！吳主任，趕緊起來，讓林曉幫咱們把小動物抓一抓。”
    “我困死了，我不怕，虱子吃不了我。”吳曼說。
    巫紅隻得鑽進被窩。
    林曉從床上起來，在火爐邊坐了，點上煙，烤一個紅薯吃。
    外麵風呼呼的，朔風寒冬，錢四毛會躲在哪裏？不會已經到了村子邊吧？
    想出去看看，又忍住了，外麵黑乎乎的，要是錢四毛反映過來，這一切都是他林曉在後麵做的局，見到他一定會開槍。
    後半夜困了，拿起一床被子，在沙發上睡了。
    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
    簡單吃了早餐，林曉拿起那個風塔上的鑰匙，又爬到了塔頂。
    依然可以看見警車，能看見樹林裏三三兩兩全副武裝的影子，警察已經在搜山。
    驀然，看見兩個影子，像是一男一女。
    林曉給牛星打電話。
    ”牛處長，今天什麽情況？”
    “沒有新的發現，搜山的速度不敢太快了。”
    “我看見林子裏有一男一女。”
    “能看清麵容嗎？”
    “看不清楚，從他們的行李上看，像是爬野山的驢友。他們很危險，最好把他們趕到村子裏來。”
    “把他們趕走就是。”
    “山林蒼茫，還是讓警察把他們送到村子裏合適。讓他們自行出去，說不定會遇上錢四毛。”
    “好吧，我聽你的，給村裏幹部交代照顧好他們。”
    “好的。”
    在塔頂實在太冷，林曉用望遠鏡觀察了一陣，從上麵下來。
    回到屋裏，見吃住的東西都不多，林曉給苗慧打電話，讓警察幫著送來一些吃食，幾床棉被。
    下午的時候，派出所長徐大剛帶著兩個警察，送來好多物品。
    接著，有一部分警察過來。
    牛星來了，村室的地方住不下，牛星讓巫紅打開了公司的簡易房。
    簡易房一般人不能住，警察可以，牛星在院子裏布置了警力。日夜看守，確保安全。
    按照林曉的建議，警察們到幾座位置較高的風塔上觀望。
    一切安排停當，林曉見了牛星，牛星麵容憔悴。昨天晚上顯然沒有休息好。
    “你不要在這裏亂跑，這裏不安全，一會兒有回城的警車你坐上回去吧，你的任務完成了。”牛星說。
    “牛處長，我原來在這個村子裏包村，這裏的情況我熟悉，讓我留下來吧，我不亂跑，一切行動聽指揮。”
    “還說沒有亂跑，我看見你在院子裏跑了幾個來回了。”
    “牛處，要是不放心，給我一把槍，看見錢四毛我一槍斃了他。”
    “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擊斃，好幾個案子，錢四毛是首犯，沒有他的供述，其他案子很難串到一起來。”
    見屋裏沒有其他人，林曉問道：“石磊供了沒有？”
    “供了。確實是受錢四毛的指使，炸車上那個外號小紅鞋的女人。”
    “咋了，錢四毛和她有感情糾紛？”
    “錢四毛是有感情的人嗎？他在林子裏生產出來毒品，是小紅鞋幫著帶貨，小紅鞋說是去省城進貨，十有是送毒品去了。帶貨是藏在女人的部位，有一次毒品漏了，小紅鞋差一點丟了性命，治好以後，落下了後遺症，女人的需求很大，一天不做，就像煙癮犯了一樣，抓耳撓腮。”
    “怪不得小紅鞋那麽多相好，原來是為了治病。”
    “小紅鞋幹的時間長了，積累了一定的財富，要金盆洗手。入了錢四毛的夥，怎能輕易退出來。錢四毛就密謀殺死她，剛好孫大成的車不願意入他的公司，就一塊把他炸了。”
    “車上十號屍體咋回事？”
    “是一個流浪漢，穿上石磊的衣服，帶上石磊的證件，都以為石磊已經死了，幸虧咱們心細，發現了端倪，要是按照李勳的思路，這個案子結案，石磊逍遙法外，錢四毛會越來越膨脹。”
    林曉遞給牛星一支煙：“抓了錢四毛，東陵縣裏會有好多人睡不著覺。”
    “不光會牽涉到官員，還牽涉到吉昌和省城的幾個案子。錢四毛這幾年瘋狂斂財，走的完全是黑惡路線。”
    “牛處，真的不能給我一支槍？”
    “你能不能配槍，自己不清楚嗎？”
    “給我一支防爆槍也可以。”
    “給你一支噴辣椒水的槍吧，那是女人的防狼神器。”
    有了槍，林曉和徐大剛在村子裏轉悠一一陣，街上空蕩蕩的，家家戶戶的門在裏麵鎖著。
    兩人去吳曼家裏，帶回來幾床被子，麵粉油鹽。
    有了警察在村子裏，村民們緊張的情緒有所緩和，有的隔著牆頭說話，有的試圖走出來，被警察們喝止。
    夜裏，林曉住在了村委會，村委會的另一間，住著爬山的那對男女。
    還沒有睡著，聽見有敲門聲，林曉一咕嚕爬起來，打開門，見是爬山的那個女子，女子身材修長健碩，一看就是長期戶外運動的人。
    “大哥，你這裏有杯子嗎？”
    “什麽杯子？”
    “喝酒用的茶杯。”
    “什麽時候了，你們還喝酒？不要擅自出門。”
    “天太冷了，睡的是麥秸窩，不喝一點睡不著覺。”
    林曉從屋子裏找出來兩個一次性杯子遞過去。
    “大哥，一起來喝點吧，暖和一下身子。”
    林曉上下打量一下女子：“你們從哪裏來的？”
    “你過來，咱們邊喝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