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意思，我鄧潔就不能請你吃頓飯嗎？實話給你說，我回國一個多月，見了很多男人，要麽油頭粉麵油嘴滑舌，要麽繡花枕頭，外表光鮮，實則草包，隻有我的前姐夫像個男人、”鄧潔不高興的說。
    “謝謝，你不是給我灌迷湯吧？”
    “我給你官什麽湯，你是政府官員，我是一個生意人。如果說有交集，以後政府的接待你多往金才大酒店安排就是，要不要我給你提成？”
    “以前都有提成嗎？”
    鄧潔一笑：“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天空灰暗，不一會兒飄起來雪花。
    有雪的天氣，是泡溫泉最好的時候，外麵寒風刺骨，雪花飄飄，湯池裏溫暖怡人。冰火兩重天，很是愜意。‘
    鄧潔把身子縮進水麵下，玉足不斷磨砂他的大腿，有幾下都到關鍵部位了。林曉一激靈，不自覺的做了防護動作。鄧潔“哈哈”大笑。
    銀鈴般的聲音引來幾個紋身男，一個胸前一條青龍的家夥在水麵下對鄧潔動手動腳，鄧潔趕緊縮進林曉的懷裏。
    媽的，光天化日之下敢耍流氓！
    在岸上撿起來一根堅硬的小樹枝，在水下射向青龍男。
    青龍男嚎叫一聲：“水裏有馬鱉。馬鱉咬到我了！”
    一旁的人“哈哈”大笑：“這裏是溫泉，一千多米下抽上來的水，你以為這裏是野河啊？”
    “真的有東西咬到我了！”青龍男站起來，大腿上一個紅點，血液小蛇一樣的往下淌。
    其餘幾個人趕緊從水裏出來，找服務生理論去了。
    “咱們也走吧，水裏不幹淨。”林曉說。
    “剛才是不是你搞的鬼？’
    “你不要胡說，那幾個家夥會找我算賬的。”
    “想不到我姐夫還有獨門絕技。”
    “該回去了，約好今天晚上請辦公室的同事一起吃飯。”
    “沒勁！”鄧潔不情願的從湯池裏站起來。
    林曉趕緊從一旁拿過浴巾給鄧潔披上。
    “這還差不多，會紳士了。”
    在洗浴房裏衝洗一下，換上衣服出來。
    冬天的天短，天要黑了。驀然想起來手機還沒有開。
    打開手機，有幾個潘彤彤的電話，趕緊回過去。
    “你幹啥去了，下午不來上班？”潘彤彤說道。
    “有點事，手機沒電了。”
    “你肯定在說謊，是不是喝多了？”
    “就是。有事嗎？彤彤姐。”自己是副主任了，以後你潘彤彤是我的下屬，幹嘛要訓斥我？
    “高縣長找你，一直聯係不上，高縣長很生氣。”
    “高縣長說是啥事了嗎？”
    “我哪裏會知道？你剛提拔，不在辦公室等著差遣，跑的沒影，趕緊給高縣長檢討吧！”
    “好，我這就給高縣長打電話。”
    掛了潘彤彤的電話，給高穎打過去，高穎不接。
    林曉心裏一沉，高縣長是真的生氣了。
    這一次的提拔，絕對不是尹二民良心發現，最有可能的是高穎給爭取的，剛提拔，就不知所蹤，高穎一定失望了。
    點上煙，望著遠處灰蒙蒙的的天空，若有所思。
    身後有車輛的轟鳴聲，保險杠要抵到屁股了。回頭一看是鄧潔的保時捷。
    林曉上車。
    “咋不高興了？”鄧潔問。
    “估計回去要寫檢查，下午沒有去上班，頭兒有事找不到我。’
    ‘當一個小幹部不自由，幹脆不要幹了，等我的連鎖酒店開起來。你給我當副總。’
    “是入贅嗎？”
    “那樣最好。”
    回到金才大酒店，開上自己的桑塔納，往辦公室裏去了一趟，辦公室裏沒有人，高穎的房間黑乎乎的，不會有大事情。
    第二天一早，林曉去了辦公室，辦公室裏一切照舊。
    林曉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其他同事進來，熱情的叫：“林主任。”
    一一發去華子煙。
    白亮來了，依然是西裝革履，不過心事重重。
    自己的職務變了，是不是去白亮的屋子裏坐一會兒，看工作上他有什麽安排。
    驀然想起，我林曉是正科級，你白亮雖然是常務，但是是副科級，以後的排名咋辦呢？按照慣例。副主任按照先來後到，提拔晚的排在提拔早的後麵，有好事了也是按照先來後到的規矩進行。
    我正科級的副主任能排在你副科級的後麵？
    排在常務的前麵，沒有這種先例啊！
    高穎“咯咯”的上來，白亮趕緊在門口迎接。
    林曉也出去，高穎不說話，麵色嚴肅。
    打開房門，白亮先進去，說道：“高縣長，今天您有什麽安排？”
    “林曉留下，你忙去吧！”
    白亮落個沒趣，以前辦公室的工作都是通過白亮安排的，林曉剛提拔，直接給林曉安排活兒了，以後要這個常務副主任有什麽用。
    白亮關上房門走了。
    高穎坐下：“昨天下午幹什麽去了？”
    “我，和幾個老同事喝了酒，睡著了，錯過了上班的時間。”和同事喝酒，總比和前小姨子一起泡溫泉的理由要正當些。
    “剛提拔就忘乎所以了？”
    “以後不敢了。”
    “你的正科級是好不容易爭取來的，不是年初有招商引資的獎勵文件，你的正科不一定到猴年馬月了。”
    “我知道，是您給我爭取的。”
    “不要讓我失望，你的提拔在全縣一下子越過了很多人，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辦公室是政府的門麵，你以前當過湯健的秘書，知道事情怎麽做，辦公室不是鄉鎮，可以滿嘴跑火車，可以天馬行空的胡來。’
    “高縣長，以後我還夾著尾巴做人，嚴格要求自己，出格的話不說，違規的事不做。”
    “你把本周的，不，元宵節之前的工作安排一下。報我看看。”
    “好，好。”
    從高穎的辦公室裏出來，林曉心裏打鼓，縣長每周都有工作預安排，這項工作以前都是常務副主任做的，高穎把這活兒交給自己，是讓他擔任常務副主任的，白亮的常務副主任已經幹了幾年，下一步對他怎樣安排？
    點上煙，拿出昨天的文件，對近期的工作勾勾畫畫，然後往幾個局委打了電話，一份元宵節前政府的工作預安排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