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到剛才倒地的那人身邊。他肩膀中彈了。
    ”你們兩個把他送回去。”赫蓮娜命令道。
    “科長，你？”
    “我和林書記在這裏盯著小泰，你們趕快報告明省長，立即來增援。”
    兩名偵查員遲疑著，還是背起那名受傷的幹警，貓腰往山下跑。
    “把他的槍給我！”林曉說道。
    一名幹警從受傷幹警的懷裏取出槍，連同槍套，交給林曉。
    槍上黏糊糊的，是血。
    滾到赫蓮娜身邊，說道：“前麵是一條河，他逃不出去。”
    “你在這裏熟悉？”
    “我住過兩晚，這裏是小玉家所在村子，那天晚上給咱們殺牛的那個牛三，牛三是小玉的叔。”
    “我知道了。”
    “小泰剛才在那邊放的槍，咱們相互掩護著過去，你在我側後麵。”
    “不要冒進，等其他幹警過來。”
    “小泰很狡猾，別讓他跑了。”
    林曉迂回一下，往前麵搜索。
    小泰在棉國匪幫裏呆過，偵查和反偵查能力都很強，絕對不會在原地不動，說不定他就在附近的草叢裏藏。
    山下傳來了發動機的聲音，兩個幹警帶受傷幹警走了。
    四周寂靜，小蟲唧唧，河水嘩嘩。
    媽的，小泰到底哪裏去了？他總不會一直在草叢裏，等天亮以後束手待斃吧？
    七峰村的方向有光亮，光亮閃動，從懸梯上下來，往這邊移動。
    不好，肯定是老支書聽見爆炸聲，帶著村裏的人查看情況來了。
    村民手無寸鐵，會成為小泰攻擊或者劫持的目標。
    看看四周，沒有一點動靜。林曉掏出手機，給老支書撥過去，低聲道：“趕緊回村，有壞人，帶的有槍，村民回家以後，把門關好，無論外麵發生了什麽，千萬不要出來！”
    “林書記，你在哪裏？”
    “河邊。”
    “好。”
    遠處的光亮又回去，不一會兒，光亮消失。
    一直呆在這裏不是辦法，林曉撿起來一塊石頭，猛地扔向剛才放槍的地方。
    “咕咚”一聲，蟲鳴立即消失，林子裏不知名的鳥，“嘎”的一聲飛起來，盤旋一陣，又回到原處。
    忽然，見粼粼波光裏有一個黑點在遊動。
    小泰往河對岸遊去了。
    林曉飛奔到岸邊，正要下水，後麵有人拉住了他。
    是赫蓮娜、
    “咱們一起過去。”
    “你會遊泳嗎？”
    “會狗刨。”
    “你在這裏等明省長派人過來。”
    “不行，你一個人對付不了小泰，他要是進村，村民就遭殃了。”
    林曉蹲下身子，把手機交給赫蓮娜：“上來！”
    “我能遊一陣子。”
    “快點。”
    赫蓮娜伏在林曉的背上。一手裏舉著兩人的手機，一手拿槍。
    慢慢的下水，往對岸遊。
    河水不是很深，但是很涼。赫蓮娜兩腿緊緊的夾著林曉的腰身，隨著遊動，兩個大球球在背上磨砂。
    現在不是心猿意馬的時候，林曉注意著水麵上小泰的動靜。
    小泰遊得很快，不一會兒到了對岸，然後不見影子。
    “咋看不見小泰了？”
    “那邊那團黑乎乎的東西應該是小泰。”
    “他發現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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