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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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曲水流觴,屋內怎麽說呢?
    稱得上平平無奇,是那種一般大戶人家都會有的水
    雕欄、玉屏、古玩字畫、隻是缺少點花花草草,顯得沒有什麽生
    李星四下打量這個房間的整體布局,卻沒有看出什麽特殊的地
    一間200多平的屋子,被紗簾、屏風分割成了三個區域,拉起了紗簾之後,在門口處一眼就能看得通
    正門左邊是睡房,中間的正屋廳堂,右邊則擺放著一些琴棋書畫,筆墨紙硯雜亂地擺放在褐色的小書桌上,一旁的架子上,倒是擺著幾張古琴、竹簫、玉笛和琵琶,倒是看得出是主人家的心愛之
    很顯然,這間主廂房隻是簡單的滿足了張家二公子及柳家六小姐成親後的生活所需,沒有安排多餘的空間擺設,實話說顯得有些緊
    雖然沒有什麽問題,但是與大富人家二公子的身份來看,卻又顯得有那麽一些寒
    此時,進入了房間的一行五人目光都聚集在李星的身上,而李星則把介紹的話語權交給了羅統
    一個眼神遞過,羅統領會意,順勢接過了話
    當即指著廂房正門內大約三步的距離說道:“當時張三就躺在這”
    “頭朝正麵,麵部朝下癱倒,背後左肩下心髒處插著一把已經完全沒入他體內的短”
    “地上全是血,幾乎流滿了這一整片地”
    羅統領用手比劃著,他比劃出的空間幾乎囊括了正門到廳堂中線的所有位
    這麽大的出血量……
    李星繞著往前踱步,來到了正廳之中,扭頭打量起了屋
    見李星沒有讓自己停止講述,羅統領繼續說
    “張三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墊在身下,一隻手則伸向大”
    “這個位置,有瓷器的碎片!碎片摔得很散,很勻,呈開放狀向客廳散開!”
    羅統領指了指正廳和臥室的交界
    隨後羅統領繼續朝裏走,來到了那張黃花梨打造的精致大床
    從床頭床側的精致雕花可以看出,這張大床大概率就是這個屋內價值最高的物
    現在被褥等依舊淩亂地散落在床上,似乎坐實了之前張武所言此屋再無人進入的話
    “柳家六小姐死在了床上,平躺於床”
    “一隻手向側方攤開,手指呈爪狀,一隻手死死的拉住了那根勒死了她的絲”
    “我們到來時,她上半身衣衫淩亂,下半身裹在被褥之中,但從現場看來應當也是未著片”
    “那條用作了凶器的絲巾呢?”李星問出了進入本屋後的第一個問
    “似乎是床上墊枕之物,現被收至常平司保”
    羅統領恭恭敬敬地行禮答
    李星點了點頭,目光從床的四方掃過,在床頭、床尾靠窗,以及床上正對著的房梁處停留了片
    “張二少爺呢?”
    李星問話的同時,目光移到了張家家主的臉上,
    他的表情,一臉的悲淒,畢竟白發人送黑發人是誰也不願感受的悲劇,此刻他正愣愣地盯著床頭,對李星的話語充耳未
    羅統領也悄悄地打量了一下他的臉色,這才重新組織了一下措辭,小心翼翼地繼續說
    “張公子的額頭靠在了床上,整個身體則是斜仰著癱倒在此,嘴唇青紫,麵色發白,整張嘴上都是白色的小泡”
    “這個症狀,會不會是中毒?”
    李星裝模作樣地問向羅統領,但實際上這個問題是問向了張
    畢竟當時張家阻止了仵作驗屍,而他們親自收殮了自己兒子屍骨,張武不可能對此不存疑惑,匆匆了
    “犬子乃舊疾發作,並非是遭毒所”
    一句充滿了沉痛,卻言之鑿鑿的緩慢話語,將事情定了
    “幼年之時,他這怪病就時常發作,每一次都是口吐白沫,手舞足蹈,我家上上下下都已經習以為”
    這個理由,略顯牽強!之前是沒事,現在可是死了啊!結論居然如此的草率?
    下意識地覺察到了違和,但此刻追問此問題並非良機,於是李星又轉變了話
    “您的二公子,不知道是否精通武藝?”
    “我那弟弟四體不勤五穀不分,自小體弱多病,哪會什麽武藝?”
    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屋口傳來,卻是張家大公子,換過一身寬鬆的衣袍,放下了手中的皮鞭後,這才施施然地走進了這一間屋
    隻見他麵色之中帶著些微不屑,打量著四周,一邊搖頭一邊歎
    “可惜了我這弟弟!”
    張大少爺似乎意有所指,雖然語氣聽起來是對自己的弟弟有所不滿,但是似乎對整件事情有他自己的判斷,李星並不忌諱聽一聽他的說
    “請教?”
    李星無視了張武麵露的不渝,向張家大少爺攤開了手,誠心誠意地發
    張家大少爺也果斷的無視了自己父親的目光,滿不在乎地說道:“這有什麽好判的?”
    “我那弟妹,本就是水性楊花聲名狼藉之若非是天機宗高人指點,這樣的貨色怎麽可能入我張家大門?”
    “不知張少爺,所指為何?”
    “哼哼,半個環安城都知道了,這柳家六小姐為了自己的曲譜能夠流傳天下,不僅出錢、還出身子,就是為了讓那些戲子為她揚名!就是瘋婆子一個!”
    看起來這張大少爺對柳六小姐偏見不小,說此狂悖之言,這人畢竟屍骨未寒……
    “這等下流女子,入我張家大門,而我張家家規甚嚴,她少了出去廝混的機會,在家苦”
    “偏偏我那弟弟生得沉悶,不懂得討好女人,又自小體弱多病,無從撫”
    “那下仆張三,身材矯健,又生得一副好皮囊!”
    “幹柴烈火,沒什麽值得意外的!”
    李星從張萬兵的眼中,看出了一絲自得,忍不住問到:“可有佐證?”
    沒想到這個家夥立馬就反將了一句:“這件事情下人們早有傳言,你一問便知!”
    兩人這對話,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張武臉色已經被氣得發
    很顯然,他並不願意事情這樣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