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下，自然不可能。”
    星野凜搖頭，漂亮的眼眸注視著晴彥，問道，“你知道人偶嗎？”
    “知道。”
    晴彥關上了資料，說道，“是傀儡，也是靈具，用途廣泛。”
    “丹野葉月被製成了人偶。”
    星野凜語氣沉頓說道，“除了第三階禁術·屍身拚接外，她身上還有七個咒術和三十張符咒。”
    晴彥皺起眉頭。
    人偶本質上是一種工具。
    追求的是逼真和智能化。
    但將人類做成人偶，豈不是本末倒置？
    “以禁術·屍身拚接和咒術·支配為核心，輔以符咒和法陣，建構出了這個速成的產物。”
    星野凜語氣有些悲傷和憤怒。
    支配是第三階咒術，是人偶的必須咒術，用來防止失控的。
    晴彥沒有想到竟然會被用在人類身上。
    至於法陣，可以理解為計算機係統，是統合符咒和咒術的，以形成自洽能運轉的整體。
    “她背後的勢力一定不小。”
    晴彥吐出一口氣，說道。
    第一階和第二階，比較常見。
    但到了第三階後，數量就極為稀少。
    更不用說這種成體係的技術。
    而且浪費這麽多資料，隻得到了一個第二階的陰陽師，實在是太不值當。
    除非丹野葉月是個試驗品，用來練技術的。
    “嗯。”
    星野凜將資料放回書包，說道，“後續會由大禦所和出雲神社進行調查。”
    “我先去西村老師的辦公室。”
    晴彥在螺旋樓梯前停下腳步，問道，“這個靈具你真的不要？”
    “對我來說，沒有什麽用。”
    星野凜俏臉露出調皮，偏了偏腦袋，說道，“呐，就當是賞給你的。”
    “怎麽？你要包養我？”
    晴彥立即展開了反擊。
    星野凜聞言身體一僵，整個人像是中了石化術。
    她下意識咬了下晶瑩的唇瓣，似乎是真的在考慮。
    “那你可得努力了啊。”
    晴彥語氣調侃，笑了笑。
    不等她說話，就轉身離開。
    “……”
    星野凜回過神，才知道自己做了蠢事。
    她跑到自己的座位上，把腦袋埋在雙臂之間，就連耳根都有些紅。
    幸好她來得早，教室裏沒有什麽人，避開了過於尷尬的場麵。
    “給你。”
    西村幸司見到晴彥，便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了一張符咒。
    符咒，在廣義上是屬於靈具的範疇。
    可以理解為一次性靈具。
    主要是陰陽師在使用。
    通過符咒，快速和式神建立聯係，以形成配套的戰鬥體係。
    如果沒有符咒，任何指令都需要時間去吟唱，這無疑是致命的。
    因此，陰陽師比較燒錢。
    但並不代表其它的職業不能用。
    畢竟符咒很方便。
    “這張符咒裏麵封印著第二階咒術神官·星之盾，可以使用三次。”
    西村幸司解釋說道，“丹野葉月這件事很麻煩，所以給你選了個保命的靈具。”
    “謝謝老師。”
    晴彥挺滿意的。
    三次星之盾，能省下三百點靈能。
    而且是比較少見的防禦性咒術。
    大大提高了他的安全性。
    重新回到教室，第一節課還沒有開始。
    大家都在聊天。
    熱門話題是被完成的連環殺人案委托。
    他們不知道是晴彥和星野凜做的，但不妨礙他們的驚訝。
    這個委托持續了一周。
    之前一直都沒有頭緒，卻在昨晚被忽然搞定。
    這自然引起了他們的討論。
    在大禦所軟件的論壇上，亦是如此。
    不久之後，鈴聲響起。
    一個身穿製服，大概三十多歲的女性進入教室。
    佐藤千代。
    第二階神官。
    她上的課叫做《靈能學》。
    “靈能的來源並非是神明，而是由天地靈氣產生，但隻有神明能直接使用。”
    佐藤千代沒有過多的廢話，開始講課。
    純粹的理論課。
    晴彥聽起來沒有太大的壓力。
    靈能學，主要講的是關於靈能相關的知識。
    除了天地元氣外，還有靈脈。
    即靈氣高度凝結的山脈。
    一般是掌握在三大機構的手中。
    如果有野生的靈脈，鐵定會掀起血雨腥風。
    光是在附近打坐，會提升冥想速度這一點優勢就已經足夠。
    晴彥聽說東京大學就是建在靈脈之上的。
    如果能在三年之內達到第二階神官，他就能滿足入學標準。
    不然的話，是不能就讀東京大學靈能學院的。
    下了課。
    晴彥拿出手機，尋找起委托。
    單純的打坐冥想，獲取靈能太慢。
    打怪升級，無疑是更好的。
    而且還能鍛煉自身。
    “在看委托？”
    一張溫熱漂亮，帶著少女清香的臉湊了過去。
    晴彥隻需要轉了轉眼珠，就能看到近在咫尺的星野凜。
    “跟我一起去做委托，怎麽樣？”
    “不用。”
    晴彥心中一暖，笑道，“你真想包養我嗎？”
    “你想得美。”
    星野凜輕哼，別過頭說道，“我隻是秉承著朋友之情幫你一把，免得哪天去參加你的葬禮。”
    “總不能永遠都是你幫我吧？”
    晴彥晃了下手機，說道，“再說，這種第一階的委托，帶上你，那真是大材小用。”
    “這倒是。”
    星野凜聞言滿意的輕抬下巴，說道：“那你小心點兒。”
    她偷偷看了眼手機屏幕。
    確實是第一階委托。
    第二節課開始。
    是一位叫做寺岡男的老師上的。
    課程是《靈能者禁忌事項》。
    作為靈能者，有必須遵守的規則。
    比如禁止使用的咒術，俗稱禁術。
    之前晴彥遇到的屍身拚接。
    中午。
    晴彥和星野凜又去了天台吃便當。
    用餐結束後，他就前往了委托地點。
    就在學校的附近街道。
    “三上太太，你好，我是大禦所的神官。”
    晴彥見到了委托人，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女人。
    “三天前，就在我家門口，一群暴走少年出了車禍。”
    三上太太說起了情況，“我現在每次出門，都感覺陰森森的，像是有人在盯著我。”
    暴走少年，也就是所謂的鬼火少年。
    喜歡騎著摩托車在路上瘋狂飆車。
    時不時就在閻王門口逛來逛去。
    晴彥轉過身，看向街道。
    他調動靈能匯集於雙眼，很快就看到了路中間的少女。
    這是地縛靈。
    因心生怨念，而被束縛在某個區域的惡靈。
    隻是正常情況下，三天可以成型嗎？
    晴彥摸了摸下巴。
    自己作死，哪來的怨念？
    他仔細觀察了一番。
    少女喉嚨青腫一片，應該是被什麽東西堵住，是憋死的。
    他明白了原因。
    死於雙重車禍？
    神官·聖光！
    兩個音節回蕩在空氣之中。
    靈能匯集，化作了聖光，直接將少女洞穿。
    淨化完成。
    這個地縛靈剛成型，是一隻弱雞。
    【你消滅了地縛靈下野佳菜子，獲得靈能十點。】
    就在這時，一道微光閃過。
    晴彥微微一怔。
    還爆了裝備？
    他彎腰撿起草叢之中的項鏈。
    【名稱：海洋之心。】
    【狀態：被封印。】
    【位階：第二階。】
    【效果：免除第一階精神類咒術的控製。】
    【備注：完成下野佳菜子怨念，即可解封。】
    一股信息湧入腦海。
    是下野佳菜子的相關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