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凜的反應是正常的。
    副職業，從難度上說，遠超四大職業。
    它們有個很重要的指標，叫做成功率。
    正常情況下，一階符咒師製作一階符咒的時候，成功率隻有60左右。
    換做新手，就更加糟糕。
    十份材料都不夠。
    晴彥能一次性成功，不是運氣，而是遊戲設定。
    除了特殊的符咒外，大多數符咒都擁有100的概率。
    之前在符咒社，晴彥本來可以表演當場入職的。
    但他沒有。
    因為這件事確實比較令人震撼。
    在不了解花開院雅樹的情況下，晴彥不會貿然暴露，免得引來不必要的禍端。
    “你真的是第一次？”
    星野凜接過靈目符反複查看，沒有絲毫的毛病，完美地宛如流水線的產品。
    對於一個新手而言，這是不可能的。
    “你是知道我的。”
    晴彥攤手說道，“我是不是第一次製作符咒，你應該是相當清楚。”
    星野凜聞言沉默。
    她前段日子還在擔心晴彥無法成為靈能者。
    符咒，是進階知識。
    成為符咒師的前提，是成為靈能者。
    這意味著晴彥就算有接觸過相關知識，也就是一周的時間。
    不過星野凜相信他不會說謊。
    她上下打量了晴彥幾眼，說道：“你有符咒師的天賦，而且很高。”
    “這是好事，你那麽嚴肅幹什麽？”
    晴彥看著她緊繃的小臉，不由得笑道。
    “好事是好事，但暫時不要暴露。”
    星野凜沉聲解釋說道，“許多大家族對於符咒師都非常看重，他們有時候會搶人，尤其是你這種沒有背景的靈能者。”
    “我知道。”
    晴彥看了眼遊戲麵板，微笑說道，“你不是外人，沒關係的。”
    【玩家製作靈目符，獲得十點經驗。】
    不是外人？
    星野凜表情頓時出現了變化。
    “那……就好。”
    她低下頭，黑色平底靴下意識踩著地麵。
    剩下的九份材料，晴彥自然不會浪費。
    在書上挑選出了三種比較有用的第一階符咒進行了製作。
    分別是靈鎧、神速和緩衝。
    各自三張，加上靈目符，一共十張。
    靈鎧，是出現一套由靈能構成的鎧甲，防禦力大概相當於魚鱗甲。
    神速，是增加自身的速度，是在原有的基礎上增加一倍。
    緩衝，是臨時減輕自己的重量，在類似於跳樓的情況下，是非常有用的。
    十張符咒全部成功，再次證明了晴彥的天賦。
    以至於星野凜看他的目光都有些不同。
    以前，她親近晴彥，是因為青梅竹馬的關係。
    但在靈能者的世界裏，這樣的關係其實是脆弱的。
    如果晴彥平平無奇，注定了兩個人走不到最後。
    現在多了符咒天才這個光環後，幾率就大了不少。
    星野凜莫名心情好了起來，走路都帶著風。
    “我請你吃飯吧。”
    晴彥看了下手機，五點整。
    “去哪兒？”
    星野凜眨了眨眼睛，說道，“隻要是晴彥君點的，我什麽都可以吃哦。”
    “我記得附近有家炒飯，味道不錯。”
    晴彥原本是想領回家的，但忽然意識到家裏還有個雪姬。
    他沒法解釋跟星野凜解釋。
    炒飯店不遠，幾分鍾就到。
    星野凜這才發現這是一家中式餐廳。
    “香腸炒飯。”
    晴彥熟輕熟路點餐，又問道，“你呢？”
    “和你一樣。”
    星野凜都沒吃過，就隨便點了一份。
    片刻後，兩份炒飯上桌，還附送了兩小碗雞湯。
    “我開動了。”
    兩個人雙手合十說道。
    星野凜拿起飯勺，頗為優雅地送入嘴中，然後慢慢咀嚼。
    她有些意外說道：“味道相當不賴嘛。”
    飯吃完，她又端起了雞湯，小舌頭先舔了一下，然後再喝。
    這個行為很像是貓。
    晴彥看了眼她因為湯而顯得很潤的紅唇，頓時覺得口幹，於是也將雞湯喝完。
    “多謝款待！”
    星野凜放下飯勺，摸了下腹部，眯著眼睛，說道，“今天吃太多，肚子都被搞大了呢。”
    “……”
    晴彥差點兒把雞湯噴了出來，“你是大小姐，說話能不能正經點兒？”
    見到他的反應，星野凜愉悅笑了起來。
    她是故意的。
    晴彥付了賬，兩個人就此分別。
    他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是之前那個送他去稻荷神社的司機，叫做西島治郎。
    沒過太久，一輛出租車停在他的麵前。
    “又去稻荷神社啊？”
    西島治郎比較自來熟。
    “麻煩了，師傅。”
    晴彥上了車，說道。
    “付了錢的顧客就是神明。”
    西島治郎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夜晚的東京，依舊顯得明亮。
    就算是偏遠的荒川區亦是如此。
    在半路上，晴彥忽然感覺到了手機在不同尋常的震顫。
    不是短信，也不是來了電話。
    他有些困惑拿出了手機。
    大禦所軟件自動跳了出來。
    【檢測到荒川區東南邊有空間波動，異魔即將降臨，靈能上限為第二階。】
    【請附近的靈能者趕往支援，盡可能避免傷亡。】
    【開啟錄像功能，事後可作為憑證，前往大禦所領取報酬。】
    晴彥挑了挑眉。
    他是第一次遇到異魔降臨的情況。
    上限為第二階，說明隻是一次微型入侵。
    白送的經驗不能不要啊。
    就在這時，出租車震動了一下。
    遠處的山中，冒出一股血色又陰冷的濃煙。
    晴彥看了眼西島治郎。
    感覺比他還要淡定。
    師傅，你是做什麽工作的？
    莫非是某個退休大佬跑來開出租車？
    “不用擔心，靈能者會解決的。”
    西島治郎笑著開口，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說道，“距離我們很遠，不會波及到我們。”
    “我是神官，師傅，能送我到那邊去嗎？”
    晴彥目測了下距離，有點兒遠，“我可以加錢。”
    “沒問題！”
    西島治郎微微一怔後，眼睛亮了起來。
    出租車頓時開出了賽車的感覺。
    不到三分鍾，就到了案發現場。
    晴彥付了錢。
    同時，繼續讓西島治郎等待。
    這荒郊野外的比較難打車。
    看在錢的麵子上，西島治郎勉強同意。
    不過為了安全，他離得比較遠，隨時準備逃跑。
    晴彥往山上走去。
    時不時有外跑的動物們。
    他想起了資料上的記載。
    異魔降臨的位置是隨機的。
    有在城市，也有在山區。
    它們目的不明，降臨之後，是見到活物就殺。
    路過的雞都會被殺死，連雞蛋也得搖散。
    可謂是無惡不作。
    有大學的專家們分析。
    異魔降臨是有緣由的，但至今沒有準確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