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禦阿姨。”
    晴彥微微上前一步，剛好擋住了神宮寺冬禦的目光。
    雪姬則是略顯慌張躲在他的身後，緊緊貼住。
    感受到背部突兀傳來的扭動感，晴彥好不容易結束的煎熬忽然又續上。
    他有些好奇，為什麽雪姬麵對神宮寺冬禦會有如此反應？
    “氣息遮蔽掌握了嗎？”
    神宮寺冬禦看了眼雪姬，視線又轉向晴彥。
    “已經學會。”
    晴彥連忙應道。
    天狐·氣息遮蔽是一個很實用的技能。
    他上周離開的時候，進度已經是70。
    經過這周的訓練，便將剩下的30補齊。
    神宮寺冬禦微微點頭。
    晴彥學習的速度比她預料之中的還要快。
    在稻荷神社有不少記載。
    是關於其它天狐的。
    晴彥就算在它們中也稱得上佼佼者。
    明明沒有天狐血脈，卻擁有如此天賦。
    神宮寺冬禦攤開手掌。
    潔白無瑕的手指微微彎曲，頓時握住了一個卷軸。
    “你先去庭院。”
    神宮寺冬禦將卷軸遞給晴彥，說道，“我跟雪姬有話說。”
    晴彥下意識看向雪姬。
    她藍色的眼眸忽閃忽閃盯著他，就仿佛是向他求救。
    不知為何，晴彥覺得此時的她莫名的萌。
    “沒事的。”
    他拿起手，晃了晃，說道，“等會兒再見。”
    雪姬臉上頓時有些失落，但還是乖巧地點頭。
    等她戀戀不舍鬆開手，晴彥接過卷軸，進入了稻荷神社庭院。
    “你的雪丹呢？”
    神宮寺冬禦表情嚴肅開口問道。
    “在晴彥身上。”
    雪姬聞言俏臉一紅，低頭輕聲說道。
    “他現在實力低下，你不怕他連累到你？”
    神宮寺冬禦有些無奈問道。
    雪姬抿了抿嘴，沒有回答。
    但她的臉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神宮寺冬禦見狀，沒有再說。
    雪姬性格如此，她也沒有辦法。
    庭院之中。
    晴彥打開了卷軸。
    上麵記載了一個第二階咒術。
    天狐·金穗光羽。
    稻荷神禦饌津是豐收之神。
    天狐是她的神使。
    金穗則是豐收的象征。
    天狐·金穗光羽是一個特殊的單體技能。
    使用之後，會出現金色麥穗形狀的閃光箭羽。
    對敵人的眼睛造成強光衝擊後，再以雷霆萬鈞之勢砸下。
    和天狐·雷咒相比，它的範圍窄，但威力更集中，大約多了三層的傷害量。
    在第二階咒術之中，單就威力而言，已經是天花板的存在。
    再往上，就是第三階咒術。
    現在的晴彥無法學習。
    按照遊戲設定，最多可以跨越一階。
    除非是神通。
    神通無視規則，也無視位階。
    不過也不會太久。
    晴彥距離一千點靈能已經不遠。
    沒過太久，神宮寺冬禦和雪姬重新出現在他的麵前。
    這麽快？
    晴彥感覺才過去了幾分鍾。
    他看向雪姬，得到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應該是沒什麽問題。
    他放心下來。
    接下來就是教學時間。
    直到黃昏，神宮寺冬禦放過了身心疲憊的晴彥。
    之所以這麽壓榨，是因為他昨天沒有來。
    隻能抓緊讓他多學一點兒。
    不得不說，神宮寺冬禦當老師是頗為稱職的。
    等她離開，在一旁等候了一天的雪姬立即上前，抱住晴彥，同時將剝開的葡萄放入他的嘴中。
    甜美的汁液，讓晴彥精神一震，感覺又重新活了過來。
    他不由得感慨，這葡萄真大真軟真香啊。
    晴彥在雪姬的懷抱之中，休息了十分鍾後，說道：“我們到處去逛逛。”
    他之前就說過要讓她做向導。
    “嗯。”
    雪姬臉色微紅，拉了拉白色的毛衫，輕聲應了一句。
    晴彥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兩個人並肩離開了稻荷神社。
    青尾山不算太高，但範圍極廣，一眼望不到盡頭。
    剛開始，看見的是雜草和野花，到後麵，就是灌木叢。
    清風拂過，有著淡淡的清香。
    “跟我來。”
    雪姬左右看了眼，找了條路。
    很快，她停下腳步。
    出現在晴彥麵前的是一顆頗為奇特的樹。
    從樹葉到枝幹，都是雪白。
    看起來就像是一座精致的冰雕。
    “誓言樹。”
    雪姬開口介紹說道，“雪女一族，最重視承諾，如果有人違背了跟雪女的誓言，就會被取走靈魂，冰凍起來。”
    晴彥聞言點了點頭。
    在東瀛，雪女確實有著類似的傳說。
    他看著雪姬。
    說這話的時候，她漂亮的臉上充滿了一種神聖。
    “誓言樹，就是誓言的見證。”
    雪姬扭頭，視線停留在他的臉上，問道，“你有什麽誓言嗎？”
    晴彥微微一怔。
    這倒是一個好問題。
    他想了想，說道：“我會幫你……”
    後麵的報仇兩個字沒有說出來。
    因為他感覺這會刺激到雪姬。
    “幫我什麽？”
    雪姬臉上露出疑惑。
    看來呆呆的。
    就在這時，誓言樹亮起了光芒。
    轉眼間，下起了一場雪。
    【成就：見證誓言。】
    【獎勵：誓言紅繩。】
    【誓言紅繩：特殊靈具，當施展咒術的時候，有10的概率跳過吟唱。如果背叛誓言，紅繩將會回收。】
    遊戲提示音響起後，晴彥的右手手腕有了紅繩，雪姬則是左耳出現了紅繩吊墜。
    血賺！
    晴彥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跳過吟唱的意思是瞬發。
    雖然隻有10的概率，但絕對稱得上神器。
    尤其是在戰鬥的時候。
    忽然瞬發某個咒術，必然會令對手措手不及。
    至於背叛誓言。
    大概率不會發生。
    畢竟隻是報仇，又不是什麽海枯石爛之類的誓言。
    “居然是真的？”
    雪姬摸著耳環，喃喃自語。
    誓言樹，在雪女一族，雖然存在，但真能引起天地異象的屈指可數。
    除非誓言太過特殊。
    她下意識看向晴彥。
    雪花落在他的身上，讓他顯得更加俊美，就像是一隻天狐。
    雪姬嘴角勾起，說道：“你不要違背誓言哦。”
    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
    晴彥鬧海之中忽然冒出了這句話。
    他笑了笑，說道：“我可不想變成老冰棍。”
    “我舍不得。”
    雪姬歪了歪腦袋，認真說道，“最多把你永遠留在身邊。”
    這話怎麽聽起來有點兒怪怪的？
    晴彥環顧四周。
    雪已經停下，沒有任何痕跡，仿佛是一場華麗的幻術。
    “青尾山這麽廣的範圍，應該有不少妖怪吧？”
    晴彥牽著雪姬，繼續往前走，問道，“有絡新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