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深夜夜天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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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思和沈清兩個人喝完了一瓶酒,貝思起身去沈清家的酒櫃去看看,“沈清,你家沒有酒了……”
沈清癱倒在了床上,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沒有了就不喝了唄!”
貝思很顯然並沒有喝盡興,站起身搖搖晃晃地拿出了手機,電話打出去之後,他和沈清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開口,“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何航看著也挺優秀的,竟然有這麽一個媽。”
沈清靠在沙發上眼神有些迷離,“我還記得我們兩個剛在一起的時候,何航和我說,他母親當年可以去做外交官,但遺憾的是他那個時候懷孕了,沒有辦法隻能放棄工作陪伴著孩子成長。”
貝思聽到這話表情有些誇張,“我說呢?照你這麽說,總感覺他媽媽壓根不是多麽愛何航,隻是覺得遺憾,而孩子似乎成為了他炫耀的工具。”
“掌控著不想放手,到了年紀該結婚了,普通的姑娘看不上,有背景有能力家庭條件好的姑娘看不上他們家,就這麽中不溜地挑,還得挑好的合心儀的。”
沈清笑著沒有說話,從一開始他就已經看得明明白白,可是心中一直為這段感情,為何航找借口,所以這些壓抑了三年的東西,全部說出來,竟然讓他覺得無比的暢快。
除了遺憾大概就是賭了一口氣,不上不下總想著向別人證明什麽,最後好像又失去了很多,很多……
貝思喝了不少酒,加上明天還有事,家裏的司機過來接他,他胡亂的擺了擺手直接開門離開,沈清也有一些擔心貝思,一直提醒他,“到家了給我發條信息。”
貝思酒量一貫很好,喝的這些酒隻是微醺,他笑著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
沈清回到臥室,酒意上頭,他的手不受控製地在體驗艙上來回摩挲,打開體驗倉,他直接躺了進去。
不知道在期待什麽,也不知道在自欺欺人什麽,總之他很希望見到那個陪伴他很久的人,想要一個擁抱,想要炙熱的,瘋狂的吻。
賀安年在沈清上線的第一時間,就已經接到了提示,他整個人慵懶隨意地靠坐在窗邊,若隱若現的燈光折射出了他的影子。
男人看著窗外,低聲呢喃著,“這是心情不好,又找替身了?”
霧氣氤氳了窗戶,有些看不清賀安年的臉龐,他站起身直接打開了打火機,點燃了香煙,在煙燃盡的那一刻,長長地突出了一個煙圈。
剩下的半截煙狠狠地按在了煙灰缸裏,他回到臥室打開了體驗倉,人直接躺進去閉上了眼睛。
沈清在她和尼克兩個人第1次相遇的那個酒吧裏,靜靜的坐著,他和熱鬧喧囂的環境格格不入,沈清不禁感覺自己這個人,簡直就有些離譜,對人家尼克揮之即來,招之即去。
如果換做是自己,大概真的會把對方打一頓,順便惡狠狠地加他的名字記在自己的小本本上,這輩子都不可能和對方有來往。
曖昧的音樂在耳邊不停地響動,人們隨著音樂的節點來回晃動著身體,這種熱鬧的氛圍讓沈清覺得有些冷冷清清,甚至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
熟悉的打火機聲音響起,沈清後知後覺地回過頭,尼克臉上戴著惡鬼的麵具,早就沒有了和他耳鬢廝磨時的溫柔,整個人身上散發著冷氣,煙霧點燃。
可以看到尼克的薄唇,煙霧升騰,讓沈清有些看不真切對方的臉,沈清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一步步的朝著尼克走了過去。
旁邊過來搭訕的女人有很多,賀安年隻是懶懶散散地看著,卻沒有任何的行動,突然有一個大膽的女人摟住了他的脖子,賀安年看到沈清眼裏突然閃過了一抹嫉妒。
賀安年並沒有任何的反應,沈清酒一上頭,人也有些暴躁,快步走上去推開了那個摟著尼克脖子的女人。
沈清占有欲十足地瞪著麵前戴著狐狸麵具的姑娘,“你走開,他是我的。”
賀安年依舊慵懶地靠在牆上,手裏的香煙不知道什麽時候掉在了地上,腳狠狠地將它踩滅,四目相對,沈清對上那一雙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睛,心髒猛地收緊,有些痛。
沈清並不明白這種感覺的由來,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想要開展一段新的戀情,有些害怕尼克發現,並且麵對他的眼神時,還有些愧疚。
那個狐狸麵具的女人看到尼克並沒有推開,隻是寵溺地笑著,也就明白了這是小情侶之間的情趣,他笑著轉身離開,沒有說什麽過分的話。
來這裏玩的人,大多都是你情我願,更何況對方還是情侶,沒準在現實生活中也是認識的。
尼克聲音沙啞,卻沒有任何的感情,“我的小兔子,我能理解成,你這是感到了寂寞嗎?”
在這種環境下,說出“寂寞”兩個字,讓沈清感覺有些羞恥,事實上對方說的沒有錯,甚至沈清都不敢細想,想來有些卑劣。
沈清不想解釋什麽,抬頭吻住了尼克的嘴唇,他整個人都需要發泄心中的負麵情緒,兩個人跌跌撞撞地來到了酒吧上麵的包間。
這裏,似乎是剛剛構建的,有些設施並不完善,隻能見到黑色的沙發,還有一張床,簡單得離譜,甚至畫麵還有些粗糙。
沈清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她被按在了沙發上,手指無意識地加重了按住沙發的力度,似乎有期待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但又克製著內心的歡喜。
燈光的照射下,沈清白皙的手背,被一隻大手包裹,突出的青筋和骨節,還有手臂上流暢的線條,無不彰顯男人的霸道和侵略。
“你想要什麽呢?我親愛的兔子小姐?”
心髒猛地加速跳動,男人的聲音沉穩而磁性,像是愛意中優雅蠱惑人心的貴族,他慢條斯理的,絲毫不願意脫下自己紳士的偽裝。
可是……
沈清清楚的感覺到,尼克現在不喊自己姐姐,甚至任何的溫柔,以前的那隻狐狸,不見了,小狐狸終將蛻變成了霸道的野獸。
沈清笑出了聲,伸手摟住了尼克的脖子,在他耳邊小聲地呢喃著……
賀安年對身下的這個女人總是無法狠下心,兩個人隨著生活的牽扯越來越多,賀安年也清清楚楚的明白,沈清心中到底是怎麽想的。
他有著所有藝術家的瘋狂以及執拗,他所做的一切似乎都為了自己,但偏偏這個人卻極其的善良,隻要你合了他的眼,你就是他的人……
兩個人的呼吸糾纏,時間仿佛凝固了一樣,身後的溫度,傳到了沈清身上,兩個人就在音樂聲中沉淪。
饜足之後,沈清慵懶地躺在唯一幹淨的床上,看著賀安年單手打了一個響指,沙發消失不見,隨後又出現了一個更大的沙發。
沈清有些不理解,可看著賀安年不知道從哪兒調出了一個屏幕,上麵記錄著沈清那段時間沒事瀏覽人家日記寫下的評論。
一條條,像是見證了沈清的屈辱曆史……
沈清後知後覺發現這個狗東西除了沒有注銷自己的賬號,還一直暗戳戳地看著他,在這個平台上留下的每一條評論。
沈清不自覺地舔了舔舌頭,整個人有些緊張又強硬地給自己找借口,“我我我這個,就是欣賞藝術,你不要想得那麽齷齪。”
賀安年獰笑著挑眉,單手抽開了自己浴袍上的帶子,八塊腹肌和人魚線立刻顯現了出來,男人沒有任何行動,隻是看著沈清,“來,我這麽站著,好像和這個照片上很像,我也不要求你和這個條評論一模一樣,但是差不多就行。”
沈清臉頰燒得通紅,有些惱羞成怒地低聲說,“我我我……”
找不出理由,無奈隻能倒打一耙,“你見我注銷了賬號,又偷偷的看我的評論,你這人怎麽這麽變態。”
賀安年聽到這話氣笑了,整個人身上散發著陰鬱的氣息,單手握住了沈清纖細的腳腕,往下一拉,兩個人的距離極其的危險。
沈清有些害怕,剛才尼克的那股子狠勁讓沈清感覺對方不會輕易的放開自己,眼神慌亂地亂瞟,他祈求地小聲說道,“明天我還要去見客戶,也就是你們老板,我求求你了,別折騰我了行不行。”
結果……
屁股更疼了,男人的巴掌直接打了下來,就好像是在宣泄著自己的不滿。
沈清哭出聲,“你別打……求求你了……”
然而賀安年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吃醋,明明他的口中多了自己的名字,可他就是開心不起來,“在我床上,喊別人的名字?”
“嗯?寶貝,好的很……”
沈清討好的親了親賀安年的嘴唇,手在腹肌上來回地摸索,“哥哥的腰不是腰,是那奪命的彎刀。”
賀安年低低地笑出了聲,然後緩緩地靠近,“不夠,繼續……”
沈清麵紅耳赤,整個人腦子裏隻有那首歌,“哥哥的腰不是腰,那奪命的彎刀。哥哥的背不是背,保加利亞的玫瑰……”
沈清哼哼唧唧地唱了出來,賀安年將屏幕調到了沈清麵前,“我現在不是哥哥,是個狐狸精,還是你家的。”
沈清被迫承受著,就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沈清突然明白了一句話,有的時候分手不可怕,可怕的是和好。
尼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有些瘋,他和沈清兩個人在某種程度上有些契合,沈清這種就屬於暗戳的瘋,不敢明目張膽的搞事兒,尼克不一樣。
第2天早上,沈清打開房門,出門扔垃圾正好和賀安年麵對麵。
樓道裏沈清有些不自然地輕咳了兩聲,臉頰不自覺的紅了起來,人也小幅度的往後退了兩步,“哈哈,早上好賀先生。”
賀安年在聽到沈清對自己的稱呼還有些不開心,然而看著那雙眼睛上下左右來回看,就是不敢看自己。
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似乎強迫著對方喊了好幾遍他的名字,這會兒這算是無顏麵對自己嗎?
賀安年壓下了某種隱秘的心思,笑著抬起了手,“我能問一下,我算是失戀了嗎?”
沈清沒有反應過來,隨後透過電梯間的鋼化板,看到了自己脖頸後一個大大的牙印,出來的急並沒有注意,而且這個位置照鏡子的時候也沒有看到。
此時此刻,沈清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算不算陰溝裏翻船了,尼克狐尼克vs賀安年,而且他們兩個還是一個公司的。
沈清總不能對賀安年說,“你不要追我了,老子跟自己的小情人和好了,你是沒有機會的,我還是有點喜歡尼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