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道攤了攤手，“據說夏朝隻有一個皇子，不過自出世以來無人見過，即使我們李家和夏朝皇室同根同源，我也沒見過他。”
    “這倒也是奇怪。”傲輕雪略有些八卦道：“那個皇子不會是什麽私生子吧？”
    李承道搖了搖頭，語氣比較肯定，“不可能，那皇子雖然未曾見過，但我聽老祖提起，那皇子並非私生子，隻是他的身份好像有些微妙。”
    “其他的我一時也想不起來了，哦對了，那個夏朝皇子的名字倒是挺響亮。”
    “因那皇子天生劍種，於是便叫季天了。”
    “祭天？”傲輕雪莫名其妙被戳中笑點，“既然他天生劍種，咋不叫祭劍？”
    林天撇了傲輕雪一眼，平淡道：“如果那個皇子出生時候，祖宗顯靈，是不是還得叫祭祖？”
    “鵝鵝鵝鵝鵝鵝。”傲輕雪笑個不停。
    靈慧搞不清傲輕雪屎一樣的笑點，轉而加入，“如果那個皇子並非一個，而是排行第四，是不是就叫祭祀了？”
    聽了靈慧的話，林天又看向靈慧，越看越覺得靈慧有點順眼。
    有時候人與人的關係就是這麽奇妙，有時候關係蠻難處上，有時候很容易便處上了。
    比如現在，一堆人在背後嘲笑另一個人的時候，關係就來了。
    靈慧小和尚察覺到林天對自己的友善，知道自己加入對了，摸了摸小光頭，看向林天，“我叫靈慧，不知這位施主貴姓？”
    “免貴姓林，林天。”
    “免貴姓李，李承道。”
    靈慧直接無視李承道，“原來是林天施主，觀林施主氣宇軒昂，卓爾不凡，可是也要參加夏朝大比？”
    林天點了點頭，“自然，小師傅也是？”
    “見天地，見眾生，見自我。”靈慧道了一聲佛偈後，繼續道：“夏朝大比齊聚玄徽大陸英才，當然是要一去的。”
    “隻是不知道，可否和林施主同行？”
    林天看了一眼李承道等人，看他也沒拒絕，“閣下是西寶州大乘寺高徒，結伴同行倒也可以。”
    “不過……”靈慧聽見可以同行正要高興，又聽見林天說出不過。
    “不過什麽？”
    “別一直一直叫我們什麽施主，我叫你靈慧，你叫我林天即可。”
    “好的，林施主。”靈慧從善如流。
    ……
    中神州天都城，外城。
    紅牆綠柳，高簷飛瓦，琉璃燈盞掛於青樓外側，天已然大半黑了，有個身影正在門口與龜公洽談。
    “龜兒，這次我幫你介紹了十幾個精裝漢子，你這隻給一百靈石，也太摳搜了吧！”
    那個被喚作龜公的龜兒有些無奈，“我的活佛啊，我的高僧啊，你還好意思說，這次你介紹的一個家在內城，明顯是當官的啊。”
    “他都沒付靈石的！還點了那麽多姑娘，我可虧死了！”
    與龜公洽談的正是靈慧，他出門闖蕩也沒什麽盤纏，隻能搞點副業。
    一個是茶館講經賺點零花錢，另一個則是通過講經介紹信徒去青樓耍耍，他可以拿返點。
    此時聽說有人沒付靈石，靈慧有些不樂意了，“內城的就了不起嗎？居然還敢不付靈石？！”
    “走！”靈慧拽著龜公的衣袖，拉著他要往內城去討個公道，“你放心，這次是我們在理，而且內城有明令，那些當官的家人，不允許出來嫖的！”
    “我隻要到裏麵吆喝一聲，管叫那個人吃不了兜著走！”
    龜公欲哭無淚，皺巴巴的臉上再添幾道皺紋，“你都說了，是不允許出來嫖，可是人家沒給靈石，那就不是嫖啊！”
    靈慧顯然也想到了這茬，有些不高興，嘟著嘴囔囔道：“就這樣放過他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就算告到內城，那也無濟於事。”
    靈慧歎了口氣，重新走回林天等人身邊，“唉，人心不古，怎麽還有人白嫖的，我要代表佛祖詛咒他。”
    林天笑了，看向靈慧，“靈慧，你這小和尚路子還挺野的啊，這樣子和青樓的勾搭在一起，也不怕佛祖怪罪？”
    靈慧完全不擔心，“大乘佛法曰：眾生皆佛，我佛怪罪我，那我也可以怪罪他啊。”
    “而且，現世佛不過是聞道先而已，我以後也定然是佛，自然不會擔心他的怪罪。”
    李承道敲了一下靈慧腦瓜子，“我怎麽感覺你不是大乘寺的和尚呢，路子這麽野，倒像是個野和尚。”
    “哼！”靈慧雙手抱胸，對李承道很是不滿，“你懂什麽的，我這是佛心太高，你當然體會不到。”
    “而且和青樓勾搭有什麽的，我又沒破色戒，我聽說以前有個小乘佛教的高僧破了色戒，而且其行為簡直令人發指。”
    “和尚聽了沉默，尼姑聽了哭泣，連狗聽了都要喊一聲沃日。”
    “你且說來聽聽。”李承道靠近靈慧，頗有些好奇，高僧破戒與色賊守正，確實吸引人。
    “我也隻是聽說啊，小乘佛教之前有個名為覺通的高僧，其佛法精湛，佛義高深，修為當然更不用說了。”
    “但此高僧信小乘佛教已久，越發融入佛法，追求自我之升華。”
    “唯獨一點，此高僧始終領悟不了何為空即是色，他覺得心如扁舟，色如水，水流波動舟自安穩，為何世人依然會陷於色中。”
    “後來，他對此越發魔障，恐將陷入‘我執’當中，這對修行佛法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打擊。”
    “你們猜，後來那個高僧怎麽著了？”
    林天撇撇嘴，“疏不如堵，既然那個高僧對空色二字執著不已，當然要嚐試一二，拿起而後放下，方得大自在。”
    靈慧豎了豎大拇指，“林兄，這你都猜到了，但後續的事情你肯定猜不出來。”
    “哦？”林天詫異道：“細說。”
    靈慧嘿嘿一笑，“如果那個高僧也是去了青樓什麽的，最多就是破了色戒，但是她居然強迫寺院尼姑與他一起破戒。”
    “懂了，這個高僧強上&了尼姑？”林天說道。
    “是的呀，這還不止，高僧行凶的時候，居然還讓尼姑念經念咒。”
    “嗬嗬。”李承道嘲諷道：“既然已經做了，還念咒念經，想要化解罪孽？”
    靈慧搖了搖頭，“那個高僧行凶時，讓尼姑念的咒是……”
    “緊姑咒。”靈慧邊說邊將三字在空中虛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