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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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膳時,褚歡看到桌上和中午規格天差地別的飯菜,呆了半晌,叫來了在外候命的溪泠:
    “你家殿下破產了?”
    溪泠呆萌的眨了眨眼:“王妃說笑,明王府的產業不說堪比國庫,那也是堆了金山銀山的,怎會額……破產?”
    褚歡木著臉指向那一桌清湯寡水:“那為何如此揭不開鍋?清湯寡水的就算了,還半桌都是綠的,咋的,是我頭上綠了還是你家殿下頭上綠了?”
    溪泠一看,懂了,看來是有人刻意怠慢褚歡了。
    溪泠道:“王妃稍等,奴婢去問問怎麽回事。”
    溪泠去得快回的也快。
    “王妃,膳房管事說了,是前些日王妃這邊吃的太過葷膩,怕王妃腸胃受不住,才叫做了些清淡的。”
    就這樣?
    褚歡可不太信,哂了一聲道:“王府的人倒是挺會做事啊,問都不問我一聲,便擅自做主變更我的吃食,也不知道算什麽規矩。”
    溪泠垂首不接話。
    褚歡擺擺手:“既如此,那我湊合一頓得了,你出去吧。”
    溪泠出去後,褚歡瞧著麵前的清淡飯菜,實在是嫌棄。
    她就喜歡大魚大肉!
    而且,原主被丟在農莊八年,吃不飽穿不暖,這具身子偏瘦弱,嚴重營養不良氣血不足,她不喜歡,很想養起來,吃得好是最基本的。
    過後她還得做些藥丸養顏補氣,爭取把自己調養得健健康康。
    還以為湊合一頓就行,第二天能繼續吃好喝好,誰知道,第二天依舊!
    一日三頓,都肉眼可見的寡淡無味。
    褚歡問都不想問溪泠她們了,她不是傻子,明擺著有人故意克扣怠慢。
    拂兮二人是景烜派來的,都對此一臉諱莫,顯然不是膳房的人刻意敷衍那麽簡單的。
    但是以她對景烜的那一丟丟了解,他既然要用她,還等著她幫他祛疤,又認了她這個王妃,不至於在這些待遇上苛待她吧。
    後宮內宅的小伎倆而已。
    褚歡這才意識到一個事兒,她這些天先是忙著保命後是忙著精進醫術和配製去疤藥,無心顧及其他,對明王府的內宅情況一無所知。
    叫來拂兮,一邊喝著菜葉湯一邊好奇問:“拂兮,這府裏除了我,還有別的女人?比如側妃侍妾什麽的?”
    拂兮:“回王妃,沒有。”
    褚歡哦了一聲:“那王府內務都是誰在管?管家麽?”
    “是柳姑姑。”
    見褚歡抬頭疑惑,拂兮簡單說了柳姑姑的來曆。
    褚歡懂了,這柳姑姑就跟景烜的奶娘似的,除了不喂奶,別的都差不多了,照顧景烜長大,陪著景烜出宮開府,情分上,大概算是景烜半個娘。
    不用想,她都猜到這兩日飲食的克扣怠慢,多半是這位柳姑姑的意思,至於動機,更加不用想。
    那柳姑姑能待見她才怪了。
    褚歡咬著筷子輕笑:“我都嫁進來快十天了,還沒見過這位柳姑姑呢,是不是按照這裏的規矩,我應該去拜見她啊?”
    拂兮尬笑:“王妃說笑,您是王妃,柳姑姑雖得殿下厚待略有尊貴,也斷沒有您去拜見她的道理。”
    褚歡點頭:“哦,那就是她該來拜見我了。”
    拂兮張了張嘴,倒是沒反駁。
    規矩是這樣,可這王府哪有什麽真正的規矩,都是殿下的心意為首要。
    吃了午膳,褚歡看了看外麵的天色:“今日陰天,適合出去浪,帶我去逛逛王府吧,順便消食。”
    拂兮有種預感,王妃可不是真的想逛園子消食而已。
    。
    “姑姑,那個褚氏從頌茗居出來了,眼下正往後園去。”
    柳姑姑正在核算賬本,輕惢進來稟報。
    柳姑姑合上賬本冷笑:“她可算是舍得出來了,既然出來了,你立刻去看看她的屋子,整日縮在裏麵,我就不信沒有貓膩。”
    她讓人盯著褚歡在屋子裏做什麽,卻一無所知,因為拂兮溪泠都守著,且屋門緊閉,連窗都不開,褚歡也在裏麵,便不好探查。
    如今倒是有機會了。
    “是,姑姑。”
    。
    王府的園子景色極好,但褚歡不感興趣。
    倒是湖裏養了不少魚,時不時見有翻滾水麵的,種類不少,且很是肥美,她很有興趣。
    “這些魚可以抓麽?”
    突然想吃烤魚了,紅燒也好,就算是清蒸也不錯。
    拂兮搖頭:“王妃,不能的,這是殿下讓人養的魚,是留給他閑時垂釣打發時間的,旁人不可亂動。”
    阿這……
    那狗男人有那個大病吧,自己養魚自己釣,還真是夠閑夠無聊的。
    她就很無語。
    那麽肥美的魚,不拿來吃多可惜。
    她搓了搓手,笑眯眯道:“你們會武功的吧?去給我撈一條上來。”
    二人聞言微驚,拂兮忙道:“王妃,真的不行的,柳姑姑嚴令過,府裏的人都不需要動湖裏的魚。”
    褚歡對所謂的柳姑姑嚴令置若罔聞,聳肩:“你們不去?那我自己下去撈了啊。”
    說著,就開始擼袖子挽裙子。
    二人哪敢真的讓褚歡自己下水撈魚?對視一眼後,溪泠道:“王妃不可,奴婢去就是了。”
    隨後溪泠便縱身一躍,竟用輕功輕點著水麵,如蜻蜓點水一樣,很快抓起了一條在水麵翻肚皮的大皖魚,&nbp;又掠著水麵飛回來。
    穩穩落在橋上。
    褚歡還是第一次見識古代真正的輕功,兩眼放光:“溪泠輕功那麽好,能教我麽?”
    溪泠哪想到她想一出是一出u,尷尬道:“王妃見諒,沒有殿下的允許不能教,而且王妃現在,也不適合練武了。”
    褚歡一臉遺憾。
    溪泠將在她手裏掙紮的魚捧上,正欲開口:“王妃……”
    話未說完,一聲淩厲叱問傳來:“你們在做什麽?!”
    溪泠話音卡主,主仆三人聞聲看去,看到橋下不遠處,一個衣著端莊的嚴肅婦人快步而來,領著兩個丫鬟。
    近一些,看出此人眉目淩厲,是來者不善。
    拂兮提醒:“王妃,這正是柳姑姑。”
    謔?
    還真來了。
    來的那麽快,必不是聞訊而來,而是剛才就一直在別處窺探她這裏,見溪泠抓魚便來興師問罪了。
    褚歡好整以暇,想看看這位柳姑姑怎麽跟她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