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柳姑姑別忘了,你隻是一個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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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姑姑沒等來輕惢的回稟,卻等來輕惢被強行帶走的消息。
柳姑姑一聽這消息,當即怒了:“放肆!在這府中,何人膽敢動我的人!”
“是王妃身邊的溪泠,就在院子門口,奴婢正和輕惢姐姐來見您,溪泠出現,當著奴婢的麵強行拖走了輕惢。”
柳姑姑拍桌大喝:“不知死活的賤人,我的人也敢動,我倒要看看她哪來的熊心豹子膽!”
說著,的便氣勢洶洶的起身,去頌茗居。
。
輕惢沒想到那麽快,褚歡就發現了失竊,被問話的時候,心裏慌得一批,臉上強行鎮定。
並且很傲氣的樣子:“奴婢是進過王妃的屋子,卻不曾盜竊,王妃可別自導自演,冤枉了奴婢!”
褚歡對此不意外,興致勃勃問:“哦?那你說說,你擅自進我屋子做什麽?”
輕惢昂首道:“奴婢是奉柳姑姑的命令來見王妃,沒想到王妃不在,未曾見到而已。”
褚歡:“那柳姑姑讓你來見我做什麽?”
“我……”
她一時間哪裏想得到?
褚歡端起茶抿了口,漫不經心道:“說不出來啊?&nbp;慢慢想,想好了怎麽扯,再跟我說。”
片刻,輕惢扯到了一個理由:“自然是柳姑姑讓我來問王妃,可有什麽缺的,好給王妃送來。”
還真夠敷衍的。
褚歡點點頭,順著接腔:“既是問話,知道我不在,或是離開再來,或是等我回來再見,怎的擅入我房中亂翻呢?還盜竊我的財物,這也是柳姑姑叫你做的?”
輕惢叫嚷辯駁:“王妃休要信口誣陷,我沒有偷你的東西!”
“你沒偷盜,那是我汙蔑你了?”
輕惢愈發傲慢:“當然,王妃你不過是看不慣柳姑姑,知道我來過,又知道我是姑姑身邊最親近的人,便自導自演財物失竊,汙蔑於我!”
還不忘提醒褚歡,她是柳姑姑的心腹。
嗬,她就是偷到了又如何?這個以次充好的賤人,根本不配做明王妃,也不配擁有那麽些珍貴精美的東西,她見到了,拿幾樣怎麽了?
何況,隻要她不承認,她就不信褚歡能拿她怎麽樣,姑姑肯定會信她,這賤人還敢跟姑姑叫板不成?
褚歡點頭輕笑:“是個嘴硬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輕惢無所畏懼道:“奴婢實話實說!”
褚歡笑笑,不再多問,坐等了片刻,柳姑姑來了。
柳姑姑徑直進來,依舊不行禮,沉著臉開口便是質問:“王妃,你竟然敢問都不問我一聲便強行把我的人帶來,究竟想幹什麽?”
院子裏還有不少下人在呢,她就這麽明目張膽的對褚歡無禮。
褚歡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譏諷出聲:“我都沒問姑姑呢,姑姑讓人來擅入我的屋子亂翻,還盜走了我的財物,究竟是個什麽意思?”
柳姑姑驚住了:“你說什麽?”
輕惢這時撲過來在柳姑姑腿邊哀求:“姑姑,你救我,王妃知道奴婢奉命來過,就汙蔑奴婢翻她的屋子盜她財物,可奴婢沒有,她這是故意陷害奴婢,想要汙了姑姑的名聲威望!”
柳姑姑果然先入為主的信了輕惢,冷眼掃向褚歡鄙薄道:“王妃,你就那麽等不及?竟然用這等伎倆對付我?未免太蠢了吧!”
褚歡聽言輕笑,玩味的看著柳姑姑,像是在看一個輕信讒言的傻缺,還挺可憐她的。
她都不想費口舌了:“拂兮啊,你是殿下派來的人,有些話還是你來說吧。”
拂兮當即對柳姑姑說:“柳姑姑,適才王妃回來&nbp;,發現房中有人翻查的痕跡,檢查了後發現妝奩中少了東西,召集院中的人,審問何人進去翻查盜竊,有人供出輕惢,王妃才尋了輕惢來問話,斷然沒有知道她是姑姑的人才構陷的道理。”
前後順序邏輯,很重要。
柳姑姑雖然不信褚歡,卻不能不信拂兮,景烜派來的人,斷不可能會偏向褚歡。
她當即看向輕惢,眼神質疑。
輕惢臉色白了,拉著柳姑姑的衣袖辯解:“姑姑,奴婢是被汙蔑的……”
褚歡涼涼道:“她所盜取的,有兩支簪子,一支步搖,皆是赤金打造,一對上好的羊脂玉鐲子,還有一條金玉相間的牡丹掐絲瓔珞,還請柳姑姑為我尋回來,不然我隻能去找殿下做主了。”
輕惢猛地抬頭,激動道:“你……你胡說,哪裏有瓔珞?你憑空捏造,我沒有拿你的瓔珞!”
褚歡:“那就是說,除了瓔珞沒有,其他的你都有拿了?”
輕惢僵住,小臉霎時慘白。
褚歡攤手對柳姑姑說:“這不就一目了然了麽?”
柳姑姑陰沉著眼神盯著輕惢,咬牙低聲說:“你好大的膽子!”
“姑姑……”
柳姑姑甩開輕惢,看向褚歡道:“王妃,輕惢犯了錯,但她是初犯,且也是我身邊用久了的人,請王妃看在我的麵上大人大量不要跟她計較,我會盡快將王妃的東西送回。”
說著,就隨行的婢女來講輕鬆拖起,打算把人帶走。
褚歡眸色一冷:“站住!”
柳姑姑停頓,驚詫看向褚歡:“王妃說什麽?”
敢叫她站住?
褚歡:“我叫你站住,柳姑姑年紀也不算很老,難道耳背了?”
柳姑姑當即變臉:“你……”
褚歡冷聲道:“柳姑姑這便想要把人帶走,怕是不妥吧,我還沒同意呢。”
柳姑姑不曾想這個庶女還敢阻撓她,當即不客氣道:“王妃,我奉命掌管王府內務,處置下人的事情我可以一力做主,不需要你同意,也輪不到你同意。”
褚歡站起來,對上柳姑姑似笑非笑道:“可我就是不同意呢?柳姑姑,別忘了,我終究是明王妃,是陛下和殿下都承認了的,你確定這麽不給我臉麽?”
柳姑姑頓了頓,她雖然不把褚歡當回事,但是卻是不能一點表麵功夫都不做。
“那王妃想要如何?”
“柳姑姑要怎麽處置這婢女?”
柳姑姑不以為意道:“也不是什麽大事,將王妃的財物送回,罰她幾杖就是了。”
褚歡嘖了一聲:“姑姑可真夠護短的,這寬容的,還以為是活佛下凡呢。”
柳姑姑不耐煩她:“王妃既然不滿,那你到底想怎麽樣?”
褚歡輕飄飄的:“把她手剁了,趕出去。”
柳姑姑嚴詞拒絕:“那不行,這樣太狠毒了,就按照我剛才說的處置,王妃稍候,你的東西很快送回。”
說完就轉身要走。
褚歡看著她的背影,幽幽問出口:“柳姑姑,你被殿下抬舉得太久了,是不是都忘了,你隻是一個奴婢?”
柳姑姑僵住,豁然轉身回來,目光淩厲的瞪向褚歡。
“你說什麽——”
褚歡走到她麵前,嘲弄道:“我知道你照看殿下長大,對殿下算是有恩的,但是這也是你的本分不是麽,殿下敬重你抬舉你,也算是應當,可你是不是被捧得久了,自己都忘了自己是個什麽東西?”
“你……”
柳姑姑想說什麽,卻好似又說不出反駁的話。
褚歡冷冷道:“我知道我庶女出身,原是不配做這個王妃的,可我還是做了,也被承認了,你再瞧不上,我也不是你可以隨意踐踏的人,我給你臉,不代表你可以踩我的臉。”
柳姑姑死死盯著她,眼神陰冷得有些嚇人。
褚歡不屑於她的反應,走到被人架著的輕惢麵前,道:“旁的我現在不與你計較,但是今日這個婢女,你想踩著我的臉護住她,未免欺人太甚了,姑姑,你太僭越了!”
話落,她抬腿,狠狠踹向輕惢的腿,輕惢一晃,兩邊的人都架不住她,她就狠狠跪跌在地。
隨即,褚歡抓住輕惢的一隻手,捏著輕惢的手骨,用了幾分巧勁,竟然硬生生掰斷了輕惢的手腕骨。
“啊——”
一聲痛苦淒厲的慘叫,響徹整個頌茗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