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你想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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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澤金色的眸子掃過靈芝嘴角的血跡,金色的眸子微暗。
    白嫩的手心朝下,絲絲縷縷的金線聚集著。
    靈芝此刻一心都在常三久身上,若是見到這一幕肯定會奇怪,眾神都因為信仰之力的枯竭而隕落,他怎麽還會有信仰之力。
    “不錯啊,符畫得不錯,可惜了,若是這世界的天道還活著,你這個能耐怎麽也能修成元嬰啊,哈哈,我就喜歡摧毀天才,尤其是你這種生不逢時的天才。”常三久像貓捉老鼠般逗弄著靈芝。
    靈芝看著他靈體上黑漆漆的一片模糊帶著五官的霧氣,眉心微蹙的射出芝澤。
    可每次砍到的都是他身上的煞氣。
    “閉法眼。”白澤的聲音冷靜自持,手心中的金色絲線緩緩變小,成為顆粒大小猛的折向客廳正中的燈。
    “啪。”
    水晶燈應聲而碎,碎片落了一地,白澤微微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沉默半晌,黑漆漆的客廳亮起一絲燭火,牆上倒映出一道長及五米的影子,在靈芝的周圍盤旋,將她緊緊環繞。
    蛇尾將靈芝猛地一纏,她的雙手被緊緊地纏繞著,雙眼緊盯著牆上的影子,一聲大喝:“去。”
    芝澤劍在半空中帶著淩厲的劍鋒,瞬間到達常三久的七寸之處。
    白澤依舊微閉著眼,燭火在他的指間悄然綻放,將他的神色籠罩其中,忽明忽滅。
    秦楚下意識拉著秦楓離白澤又遠了一點,生怕殃及池魚。
    “可惜了,你沒這個本事。”
    “哦?”常三久瞥了眼即將入腹的木劍,眸底滿是不屑,在別人眼裏這是一瞬即到他身前,對他來說。
    “太慢了,這速度就想殺了我?還不如秦楚那小子年輕的時候。”
    他的身體撤去,靈芝迅速閃身,從兜裏拿出符咒一頓亂扔,眉眼微蹙,這種貨色平常都是被她看不上的貨色,還沒有睡覺能鍛煉修行。
    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被自己看不上的菜菜打得這麽慘。
    但想想自己僅剩的一顆回煞丹。
    吃了的話,她可就要掉一個大段了!
    太難了。
    “太慢了,就這個水平,也敢守護神明?真是半桶水晃悠悠啊。”常三久從容地左躲右閃,餘光掃了眼牆上倒映的影子,眉眼微眯掃視結界中的白澤,現在的神明,還會有信仰之力嗎?
    常三久幻化成了人類模樣,但在牆上的影子依舊是一條蛇的模樣。
    那燭火,乃是神之眼。
    神之眼,可以透過一切虛無的外表看到本質。
    “還慢嗎。”靈芝跳起接過自己的芝澤劍,一下下的揮砍著,整個屋子都跟著一陣一陣。
    “慢啊,還是老老實實讓我吞了好了,全屍不好嗎,再打下去,白瞎這張絕美的臉了,賣不上價怎麽辦。”常三久悠閑地挑了挑眉,外表看上去30幾歲的模樣,此刻有些不正經。
    “那可不行,這麽漂亮的臉蛋我還沒見過呢,還是給我自己留著吧。”常三久的豎眸中流露出淫邪之氣。
    靈芝恍然,她差點忘了他的本性是什麽,鴨蛋。
    靈芝趁機將自己嘴角的血一擦,留下一片殷紅。
    “一個禽獸非要將自己打扮成衣冠楚楚的模樣,你認識魑魅魍魎幾個字嗎?我呸,一說話就暴露銀蛇的本性,你幹脆把你們的那個勞什子妖怪窩改成bbb,惡心。”靈芝的紅唇上下觸碰,說出的話讓常三久的臉色越來越黑。
    “說錯了,他不是禽獸,他是畜生啊。”秦楚幸災樂禍地補刀,都快忘記自己的處境,直到身上被盯得發冷,緊忙伸出手將自己上揚的嘴角,強行拉下來。
    “找死。”陰風大作,常三久自信且驕傲,身子驟然變大,速度比之前快了十倍。
    燭火並沒有陣陣的陰風而搖晃,依舊發出淡黃的暖光,將那巨大的影子清晰地倒映在牆壁上、。
    靈芝的眸子緊緊地盯著牆上的影子,突然後背一痛。
    “噗。”
    “臥草,裝人裝得那麽像,怎麽不裝了呢。”
    “噗。”靈芝迅速轉身出劍,芝澤直接穿透常三久巨大的尾巴。
    常三久的豎眸裏滿是不可思議,他居然會被一個隻有淡淡劍氣的木劍傷到,簡直是奇恥大辱。
    “你真的惹怒我了,本來想給你留個全屍,現在隻能感歎紅顏薄命了,下輩子別那麽愛管閑事,沒自知之明。”
    常三久獰笑著,猛然竄到靈芝頭頂,嘴巴長大,作勢要將靈芝整個吞下。
    秦楚緊張地用力掐著秦楓的大腿,目光不自覺地偷瞄著一旁如同老僧入定的白澤,心中焦慮。
    這家夥不會對靈芝沒興趣了吧,難不成有下家了?
    不然怎麽看著靈芝被打成這樣不出手?
    呸!渣男。
    靈芝眸底的閃過一道亮光,對方果然上當。
    趁著常三久輕敵,手中的芝澤劍脫手而出,以肉眼難見的速度射向常三久的七寸間。
    常三久就要觸碰到靈芝的瞬間,察覺不對,緊忙躲閃。
    但芝澤劍已經刺入七寸間,一股黑色的血氣從他口中噴出。
    身上的帶著的煞氣通通反噬。
    人臉們瘋了一般在他的身上撕咬。
    白澤右手心處匯聚出一顆金粒子,瞬間侵入常三久的體內,他毫無察覺。
    靈芝將劍從他的身體拔出,取符咒的瞬間,常三久突然原地消失。
    眨眼的功夫,隻有屋內殘存的煞氣,證明他曾經來過。
    靈芝的符咒拿在手中,有些尷尬地看向白澤,聳了聳肩:“第一次,有失誤也很正常吧,咳咳。”
    清咳一聲,鮮血抑製不住地從嘴角溢出。
    她伸手擦了擦,神色更加不自在,像隻落跑的兔子,鑽進了臥室。
    白澤將手中的金色蠟燭吹滅,胳膊背在身後,輕聲道:“她要是問,知道該怎麽說吧。”
    秦楚瘋狂地點頭,一手按著秦楓的腦袋,迫使他也點頭。
    “大人放心。”
    白澤的金色眸子淡淡的掃了秦楓一眼,眨眼消失在兩人麵前。
    常三久護著腹部,艱難的走在路上,身上像是破了個口子,吞噬著自己身上的煞氣。
    “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