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這是燒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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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伯特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說什麽?嗬嗬,為了國家?這是他告訴你的嗎?他在騙你,他就是個變態!你看看城被折磨成什麽樣了!他拿著手術刀將每天都來割下城的肉,在將他的肉用鹽醃製,逼著他吃!你覺得這是個人能做出的事嗎?靈芝,你若是想活命,最好離他遠一點。”
    靈芝餘光掃了眼生死不知的城一眼,抿著唇壓下一陣反胃,“若不是我的命大,現在早就是喪屍的一員了,這一切是誰造成的,你不會是忘了吧!我深陷屍潮去救你,他將我一把推入屍海,你現在是想讓我同情我的仇人嗎?告訴你,我覺得他這樣死都是便宜他了,應該將他做成人叕,將他種入花盆之中。”
    約爾晨透著冰的手將她的手握進手心,低聲道:“夠了。”
    “是啊,夠了,你是為了國家為了人民,我有什麽資格去說什麽,做什麽呢。”靈芝將手從他的手心抽出,自嘲地一笑,“我有些累了。”
    【等到約爾晨睡了,告訴我。】
    係統疑惑:【幹什麽?你不會是要救那個赫伯特吧,這是個夢境啊宿主,裏麵的所有人注定是要變成喪屍的,沒有幸存者。】
    【可對我現在而言他還活著,我難以想象一個活生生的人被生剝的模樣。】
    下雪了。
    靈芝的腳踏出這地下牢籠,幾片雪花落在她的掌心。
    這是她在異世界第一次看見雪,雪花從灰撲撲的天空飄落,試圖掩藏這世間的肮髒。
    飄雪漸漸變成了鵝毛大雪,靈芝站在樓上看著地上已經厚厚的一層雪花,自嘲地嗤笑一聲,這是老天都注定一切不會那麽順利。
    大雪一直下到了深夜,樹枝被雪壓得搖搖欲墜,隻要輕輕一碰,就要折斷。
    靈芝聽著係統的播報,光著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悄然無息地打開了房門。
    她踮著腳來到走廊的盡頭,房門緊緊地關著“哢嚓。”
    一聲輕微的聲響,靈芝將門打開,雙手提著礙事的裙擺悄悄地進入了這個不屬於她的房間。
    床上的男人緊閉著雙眼,臉上看起來要比白天柔和得多,他的那雙眼實在是太過逼人。
    靈芝站在床前,手中拿著一盞小蠟燭,小心地翻著櫃子。
    【別找了,鑰匙在他枕頭下麵呢、】係統及時打斷她的浪費時間。
    靈芝直起身子,深吸一口氣來到約爾晨的床頭,蹙眉地看著對方壓得嚴嚴實實的枕頭,這要怎麽拿呢。
    約爾晨睡姿很奇怪,一雙手手心朝上地放在枕頭兩側,將枕頭壓得得嚴實,靈芝要想拿鑰匙,不將他的手拿走別無他法。
    窗外的雪依舊在下著,瑩瑩燭火將約爾晨的臉映得十分和善,看著絲毫不像大變態。
    靈芝歎了口氣,將蠟燭放在床頭櫃上,屏住呼吸將手伸入約爾晨的枕頭底下,將枕頭向上一抬,露出一個狹小的縫隙,她緊忙蹲下身,將金簪拿在手裏去勾枕頭下的鑰匙。
    鑰匙被套在簪子上帶了出來,靈芝興奮地將鑰匙揣兜,手輕輕地從對方的枕頭下抽了出來,就對上那雙帶著玩味的眸子。
    “我這是碰到女采花賊了?”他掃過靈芝手中的金簪,臉上的笑容一滯,將金釵奪了過來。
    他拿著金簪把玩著,意有所指道:“這是他送你的殺人禮物?”
    靈芝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了笑,“這不是來主動上交了嗎”。她狀似無意地掃過窗外的飄雪道“外麵的雪越下越大,我那個屋子有點冷,半夜醒了就挨個屋轉轉,看看那個屋暖和,沒想到你在這兒嗬嗬。”
    約爾晨雙手一掰,金簪碎成兩半被他隨意地放在床頭,單手扯著靈芝的手,雙眸略帶深沉地看著她的眸子:“是嗎?那你找到暖和的地方了?”
    “沒,沒有,不然也不可能找到最後一間來啊,”說罷她捂著唇瓣輕咳一聲,嗓子有些幹癢。
    約爾晨的臉色微變,用力將她扯進懷裏,厚實的被子蓋在靈芝的身上,他有些冰涼的指尖在她的額頭撫著,臉色有些不好看,“你病了。”
    靈芝摸著自己的額頭,還真的有點熱,她有些呆的看著一臉難看的約爾晨:“有一點點熱而已,沒事的吧。”
    約爾晨第一次露出這麽嚴肅的表情,他嘴角繃直,雙手緊緊地握住靈芝瘦削的肩膀道:“你知道我們國家每年因為流感而死的有多少人嗎?你不可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係統的聲音也捎帶沉重道:【100年前這裏有過一次西班牙流感,據數據統計死了約4000萬人,這是500年前,感冒更是要人性命,也許這就是約爾晨和國家寧可那一座城來做實驗的原因,每年因流感死去的人太多了,他們需要製造出特效藥,不過約爾晨的手段更加狠厲,直接要造出一種能讓人類不生病,不死亡的病毒。】
    靈芝沉默地看著下床去生壁爐的男人,他似乎沒有懷疑她的目的,可他的智商會真的猜不到她的意圖嗎。
    【不管如何,不能拿人命做實驗。】
    係統沉默半晌道:【其實這不是個例,後麵的醫藥發展大多數都是靠著一個個的實驗來的成果,不過他們研究的是個例,大多是一些犯下大罪的死刑犯,約爾晨太過心急。】
    靈芝冷嗤一聲:【我怎麽覺得,你有點偏向他的看法呢,他這個注定是瘋狂的實驗,不是天道所允許的,不然這個地下城又是怎麽來的呢。】
    係統閉上了嘴,有些東西往往不是非黑即白。
    靈芝的腦袋開始昏沉,冷的唇瓣泛起了白,恍惚的感覺一個冰塊將自己抱在了懷裏,她更冷了。
    “你是要凍死我嗎?”靈芝迷迷糊糊地呢喃抱怨。
    “傻,讓我看看這是燒傻了嗎?”那雙冰涼的大手貼在靈芝炙熱的額頭上,靈芝舒服地哼唧出聲。
    約爾晨將她摟在懷裏,眼眸帶著擔心的望著她燒得發紅的臉頰,鍋裏煮的東西已經冒起了泡泡,約爾晨輕柔地鬆開,赤著一雙白玉般的足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