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依舊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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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芝的唇角勾起一抹笑,語氣中帶著些撒嬌道:“金屋藏嬌,怕我看見你藏的小美人?”
院子內一時寂靜,秋風簌簌。
白澤拉著她的胳膊微微用力,金色的眸子裏含著不明的情緒,緊緊地鎖著眼前的靈芝,聲音略顯低沉:“我想要藏的人不是就在我眼前,還有什麽可藏的。”
“聽話,我們出去說好不好?”白澤的語氣逐漸地泛軟,眉眼柔和。
此時的他和神明多麽的相像,除了他已經變成黑色衣袍和那人毫無二致。
靈芝略帶俏皮地眨了眨眼,“可,我想看看,不行嗎?”
“你想起來了什麽?”白澤盯著靈芝的那雙眸子,唇瓣輕啟。
若不是那雙微微顫動的手,靈芝也會被他這副模樣騙了。
靈芝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餘光掃著滿院子種的靈芝,輕笑一聲,“想起了什麽?我能想起什麽,無非是看你種的滿院子靈芝,想要來幾顆熬藥。”
“我的靈芝不是用來熬藥的。”白澤的眸光微動,手指背在身後,重新淡然地靠坐在藤椅上。
靈芝嘴角掛著玩味,掃了眼他身後的房屋,掩下眸底的想法,小跑到白澤身旁湊到他耳邊小聲道:“不是來熬藥的,是用來睹物思人的?”
她的眸子輕眨,看著白澤如玉一般的側臉,惡趣味地吹了口氣。
白澤的臉頰肉眼可見地變紅,他迅速轉頭,試圖掩蓋已經紅透了的臉頰。
端起桌上的茶盞,呷了一口清了清嗓子道:“胡說,你不是在酒店陪著藍白嗎,怎麽有時間有心情,來看我這個惡人。”
語氣裏的酸讓靈芝抽了抽鼻子,這簡直就是約爾晨本晨啊。
她踮腳走到白澤身後,手指輕捏著他的肩膀,“誰是惡人?哪裏有惡人,我怎麽沒看見,昨晚你不過是吃醋了,太在意我了,我明白。”
白澤被她的一番話說得莫名有些惡心,將手中的茶盞放在一旁的木桌上,重話又不大好說,糾結半晌道:“這就是霸總語錄精神攻擊嗎?”
靈芝一呆,手上的動作都慢了一拍,有些不可思議地打量著白澤的後腦勺:“你都知道霸總語錄了?你也開始看小說了?”
她的表情十分鄭重,從白澤的身後來到他麵前,一副語重心長地指了指他的腦子,“少看點霸總小說,侮辱智商的。”
白澤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道:“你不是學得挺好,將霸總語錄演變成新的精神攻擊,挺讓人上頭。”
靈芝見他這個德行,就猜到他壓根沒看,撇了撇嘴道:“學著轉移話題轉得挺好,才醒了幾個月,適應得不錯啊。你別跟我裝,這副不倫不類的模樣,我都懷疑你精分。”
白澤的眸子微動,嘴角僵硬地想繼續扯出一個溫和的笑,卻被靈芝一把扯臉,“行了,在夢境裏那個瘋批的模樣才是你吧,別演了,不倫不類,我看著都累。”
白澤的眸子低垂,看著臉上的那雙手指,苦笑著搖搖頭,將她的手握緊手心裏小心地揉捏著,自嘲地道:“不倫不類,可你不是隻喜歡他那樣的嗎、”
靈芝的心中一動,她好像縷到了一絲線,走到半路卻發現這是一團亂麻。
“我喜歡什麽樣的?我都不知道,你會知道?”
白澤卻緊緊地盯著她的眸子,並不理會她的打岔,“鬧也鬧過了,你到底是怎麽找到這個地方的,你想起來什麽了?”
靈芝略顯尷尬地扯了扯唇角,誰知道他會將這個已經碎成渣的地方重新複製了一個啊,她甚至有理由懷疑,對方一直不讓她進主屋,是因為他將犯罪現場都複原出來了。
早知道他在這,她為什麽一大早要去相反的方向轉一圈,直接來不好嗎。
腳都要走費了。
白澤的那雙金色的眸子緊緊地鎖著她,就連身上的那隻大貓,似乎也睜開了慵懶的眸子,正好整以暇地看著。
靈芝的眸子四處隨意地掃了掃,落在門外的那棵大柳樹上,尷尬地笑了笑:“這樹長得真大,沒看過這麽大的樹呢。”
“靈芝你一直都不太會撒謊,轉移話題的模樣,還這麽生硬。”白澤的目光落在門口的大樹上,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繼續道,“這棵大樹是當年我吩咐種下的,有20多年了,長得是挺快的。”
大柳樹像是聽到了他的話,樹葉沙沙作響,似在回應。
靈芝的眸子微微眯起,不解地望著門外的大柳樹,“20多年前,救楚韻的時候嗎?”
楚韻今年26歲,20多年前正是楚韻在山上遇見白澤的時候,當時在楚韻眼裏,白澤一身白衣飄飄,像個仙人。
假如那時候的白澤身上的衣袍有明顯的金色繡紋,那麽當時的楚韻一定會牢記在心。
但楚韻的描述隻是白衣飄飄,並沒有其他多餘的贅述。
那麽當時就是他蘇醒了,或者說,曾經的白澤早就隨著曾經的靈芝去了。
白澤輕嗤一聲,“對啊,幸虧她去了山上,不然我還不知什麽時候才能醒。”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十分年老的聲音從門外恭敬地傳了進來,“大人。”
木門隨風而開,靈芝見到了一位身穿黑袍,隻露出些許的白發和那張如老樹皮一般的臉,他是靈狐一族的人。
男人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赤羽。”靈芝蹙眉道。
白炎的眸子落在靈芝身上一瞬便收回了目光,對她微微欠身道:“靈芝姑娘。”
他身後的赤羽明顯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見到靈芝,唇瓣微啟,眉眼中滿是厭煩之色。
一道淩厲的金光如刀射入赤羽的膝蓋,赤羽吃痛地跪在了地上。
一旁的白炎眸子微眯,並未動作,黑袍中的手指卻緊緊地攥在一起。
不管過了多久,這個女人依舊這麽討厭。
他的神,總會被她所魅惑。
“需要將你那雙不懂尊卑的眸子挖出來嗎?”白澤斜倚在藤椅上,與剛剛和靈芝單獨相處的模樣大相徑庭,一臉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