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做什麽？”
    就在向惠準備好好教訓向莞的時候，病床上的向雄醒了過來，兩人連忙衝到病床前看著向雄。
    麵對親人關心的眼神，向雄滿臉迷茫：“我這是怎麽了？怎麽在醫院啊？”
    向惠一邊抹淚一邊開口：“我怎麽知道你怎麽了，我這剛下班回家就聽說你出車禍住院了，晚飯都沒吃就跑過來了，我說哥，你到底怎麽回事，開了那麽多年車都好好的，怎麽出車禍了啊？”
    向雄愣了一下，隨後慢慢陷入回憶：“我記得我在回來的路上，剛進北市就看見一家布莊打折，想著我閨女喜歡花裙子，就準備多買些布回去給她做衣裳，沒等我停好車一輛貨車就開過來了，再之後我就不記得了。”
    聽見這話向惠直接炸了，忙跳起來指著向莞說道：“我就說你是害人精吧，你爸要不是為了給你買東西，就不會出車禍，你說生你下來做什麽，脾氣脾氣不好，還經常頂撞你爸，要不是為了你，你爸就不會出事。”
    向莞當場懵了。
    還真是因為原身啊！
    “小惠，你被這樣說我閨女，是我想給她買東西的，不能怪她，”說完向雄小心翼翼看了眼向莞的臉色。
    “不怪她那怪誰？你說你直接回家不好？非要買什麽布做什麽，你要是好好回家不給她買東西，你能出事兒？我是她親姑姑，說她兩句還不能說了是吧？好，我以後再也不說了，你就可著你閨女疼吧，最好讓她四五不分氣死你算了。”
    說完向惠氣衝衝跑出病房，不等父女倆反應又噠噠噠跑回來，從懷裏掏出熟悉的信封扔在病床上，冷哼一聲又跑出去了。
    父女倆大眼瞪小眼，最後還是向雄尷尬一笑，指著門口解釋道：“你姑姑就是這個性子，你別生她的氣，他也是看我躺這兒著急。”
    向莞點頭：“我知道姑姑是擔心你才會這樣的，爸，你現在疼不疼？餓不餓？傅姨煮了粥送來，這會兒還沒涼呢，哦對了，我先去叫醫生過來看看。”
    向雄看著閨女跑出去的身影發呆，直到帶著醫生護士回來才反應過來，不管醫生如何檢查都十分配合，全程看著閨女的臉色。
    醫生檢查完也鬆了口氣，笑著說道：“醒了就好，不過還是得注意晚上發燒的情況。”
    隨後轉身對護士囑咐道：“晚上你們多注意病人的情況，一旦出現發燒嘔吐立刻叫我。”
    “好的李醫生。”
    向莞等醫生說完話才問道：“李醫生，我爸現在醒了能喝粥嗎？”
    “喝粥是可以的，不過得少喝一點，墊墊肚子就行，喝多了以免發生嘔吐，過了這兩天就可以慢慢進食了。”
    “謝謝李醫生。”
    送走醫生，向莞將飯盒端到向雄身邊，試了試飯盒端溫度，隨後拿起勺子勺了一勺青菜粥遞到向雄嘴邊。
    看見向雄眼眶紅紅就要流淚，向莞嚇了一跳，忙起身問道：“爸，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
    向雄連連搖頭，哽咽道：“爸沒事，就是看你懂事了許多，有些難過而已。”
    “以前是我太任性了，爸你對我的好當作理所當然，經常說一些氣你的話，以後我會改的，再說懂事還不好嗎，你難過什麽。”
    向雄紅著眼微笑：“懂事哪裏好了，不經曆風雨人不會成長，我倒寧願你像以前那樣高高興興的，我的閨女隻要快樂就行，再說你以前說的那些話爸也沒放在心上。”
    聽見這話向莞胸腔一陣酸澀，強忍著眼眶的淚水開玩笑道：“那我現在懂事了，以後還會更懂事，你可不能動不動就哭鼻子啊。”
    向雄含笑點頭。
    喝了粥人就容易犯困，更何況是一個剛做完大手術的人。
    向莞給爸爸蓋好被子，便將兩條凳子湊到一起半躺在床邊，時刻注意著向雄的情況。
    半夜護士進來的時候看見向莞就那樣睡著，心裏有些不忍，再回來時就帶來了一床薄被子蓋在向莞身上。
    第二天一早傅翠菊就帶來了早飯，是自己在家親手包的肉包子，給向雄的依舊是清粥。
    吃完包子向莞看向傅翠菊：“傅姨，能不能麻煩你幫我看一下我爸，我要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傅翠菊笑著點頭：“去吧去吧，一會兒你漢哥就來了，你回家補覺，小孩子多睡覺才能長高，中午也別開火了，就去我家吃。”
    一旁的向雄也在勸說女兒回去休息，看著女兒眼睛都熬紅了，心疼壞了。
    向莞笑著點頭，將飯盒帶回家清洗幹淨。
    父女倆住的是幾個工廠合夥修建的單元樓，就在二樓，與傅翠菊一家住對門，當初這房子隻出了一半的錢。
    向莞家是標準的套二，衛生間廚房一應俱全。
    向莞回到家洗完澡再也剛不住睡過去了，等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三點。
    “小莞？你在家啊？中午敲門沒人應我還以為你出去了。”
    出門就遇到傅翠菊的小兒子陳東，比向莞大三歲，目前讀高一，現在放暑假，每天在家看書幫忙做家務。
    “東哥不好意思，我睡得太香了，沒聽見你敲門，實在不好意思。”
    陳東原本做好了向莞沒好臉色的準備，此刻見她客客氣氣，還有些不適應，連連擺手道：“沒事兒沒事兒，你餓不餓，家裏還有剩飯，你要是不介意我回去給你熱熱。”
    “不用了東哥，我要出去辦點事，一會兒直接去醫院，謝謝你。”
    “哦……哦好，對了小莞，我媽說晚飯讓你在我家吃，到時候順道給向叔叔帶飯。”
    向莞笑眯眯點頭：“知道了，那我晚飯前趕回來，東哥再見。”
    向莞沒有去別的地方，徑直走到一樓鄧誌科家門前敲門，兩隻手緊緊捏著挎包的背帶。
    第一次借錢，有些緊張！
    很快門就打開了，開門的是鄧誌科的妻子華佩蓉，看向門外的向莞時溫柔一笑：“是小莞啊，快進來坐。”
    向莞與華佩蓉客套一番後才將來意說明，神情緊張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