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不許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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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沛然沒有理會那通惹人煩的電話,繼續親咬住許清瑤的脖頸。
許清瑤被咬的疼呼了一聲,抗拒的推開了他的臉。
顧沛然最喜歡在她的身上留下斑斑點點的痕跡,然後一邊欺負她,一邊欣賞自己的作品。
許清瑤的皮膚很白,稍稍用力,就會有明顯的紅印,如同雪中紅梅一樣,惹眼極了。
顧沛然看著懷裏的許清瑤,手指順著她的嘴唇,慢慢劃過她完美的弧度。
許清瑤忍不住輕顫,她已經被顧沛然折磨了一段時間,身體早就累的不行了。
她原本計劃勾引住顧沛然,然後借機弄濕他的衣服,防止他半夜被曾顏叫出去。
隻是沒想到,她需要付出這麽大的代價,才能順利的完成計劃。
從剛剛到現在,她的腳就一直沒落過地。
“顧沛然,你別再弄了!”
就在顧沛然再次撫摸上來時,許清瑤終於喊了停,她拍著顧沛然的肩膀,試圖站回地麵。
這狗男人到底哪來這麽多力氣,能反反複複的弄這麽多次。
顧沛然不滿的皺起眉,正要說些什麽,他的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
深更半夜會給顧沛然打電話的人,許清瑤想不到除了曾顏以外的人選。
再加上她剛剛還發來了挑釁的消息,許清瑤調整了下狀態,準備應戰。
她不信顧沛然會為了曾顏,突破他潔癖的底線,穿上地板上的髒衣服。
許清瑤又推了顧沛然一下,“你趕緊去接電話!”
他不滿的‘嘖’了一聲,終於停下了動作。
許清瑤懸空的腳總算落回了地麵,她扶著玻璃門上的把手,雙腿止不住的顫抖。
顧沛然隨意擦了下身上的水,然後把剛才拿進來的浴巾披在許清瑤身上,這才走出了淋浴間。
他拾起洗手台上的手機,隨意看了眼,臉色突然變得沉重起來。
“怎麽了?”許清瑤裹著浴巾,走到顧沛然身後。
正好看到了來電顯示的名字,yan。
yan?曾顏嗎?顧沛然竟然還給她取了昵稱?
還沒等許清瑤細想,顧沛然察覺到她的視線,下意識的側過了手機。
他的表現,讓許清瑤越發肯定是曾顏打來的電話。
她雖然猜到了,但心髒還是不受控製的瑟瑟發痛。
就是因為曾顏發來了挑釁的消息,她才會不甘示弱的想要留住顧沛然。
可如果顧沛然接了電話,真的離開了房間,那她和小醜有什麽區別?!
之前發生的種種事情,真的摧毀了她所有自信。
許清瑤心裏底氣不足,她伸出手,想要奪過顧沛然的手機,“不要接。”
但她的腿還在顫抖,險些摔倒在洗浴間。
“你瞎胡鬧什麽?!”顧沛然責罵的語氣十分嚴厲。
許清瑤眼眶漲漲的,仍然固執的伸著手,“顧沛然,把手機給我!我不許你接!”
然而顧沛然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仿佛是在無聲的指責著許清瑤的任性。
電話還在鍥而不舍的打進來,他側過身子,自顧自的按下了接聽鍵。
手機裏,清晰的傳出了女人的聲音。
“顧總!”
這聲音聽著像曾顏,但又有些不太像。
許清瑤還想繼續聽,顧沛然就調低了音量,“嗯,有什麽事嗎?”
他的語氣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強勢,甚至變得耐心且溫柔。
雖然許清瑤聽不清電話具體的內容,但她從顧沛然逐漸凝重的表情,大概推斷出了曾顏會說的話。
無非就是肚子疼,或者是哪裏不太舒服。
“很嚴重嗎?”顧沛然眉頭擰起,又聽電話那邊說了一會兒。
他彎腰撿起地上濕漉漉的襯衫,“我馬上過來。”
許清瑤難掩訝異的瞪大眼睛,曾顏到底有什麽魔力,竟然連顧沛然的底線都能動搖……
她的計劃落空,心裏難免湧上了無力感。
“這麽晚了,你要去找誰?”許清瑤低垂著頭,質問道。
顧沛然扣襯衫的手微微停頓,他沉思了幾秒,給出了一個很可笑的理由。
“我有急事,要去外地出差。”
“大半夜的,你上哪裏出差?”許清瑤渾身發冷,裹緊身上的浴巾,她仰起頭,目光灼灼的注視著眼前的男人。
“你想走就走,不用找這種蹩腳的借口來敷衍我。”
顧沛然被迫穿上髒襯衫,已經心裏不適了,見許清瑤又要無理取鬧,語氣便更加不耐煩,“你懷疑我也要有個限度吧,別總找不痛快。”
他都快要出差到別的女人床上了,竟然還能反過頭來責備她。
許清瑤冷笑了一聲,“顧沛然,到底是誰在找不痛快!你是不是去出差,你自己心裏有數!”
方才兩人還親密無間,曾顏一通電話,就能讓他們割裂成了水火不容的對立麵。
原來在重要的人麵前,什麽原則、什麽底線都能拋之腦後。
許清瑤想起之前她因為顧沛然的潔癖,做出的改變和妥協,簡直是可笑至極。
顧沛然不喜歡許清瑤咄咄逼人的樣子,有些失望的看著她,“你現在怎麽變成這樣了?”
“顧總又想說我這樣不符合顧太太的要求?”許清瑤緩緩站起身,她的頭發還滴著水,整個人稍顯狼狽。
“如果當好顧太太,就需要成為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很抱歉,我做不到。”
“我沒空和你吵。”顧沛然懶得再跟許清瑤廢話,
自從她離開家去演戲後,就人格大變。
等電話裏的事忙完後,他有必要去見下劇組負責劇本的人,把許清瑤後麵的戲份刪減掉,盡早殺青回家。
顧沛然離開洗浴間,拿起沙發上的西服外套,就急著準備離開。
他打開房門時,許清瑤再次叫住顧沛然。
“顧沛然,如果你今天離開這個房間去找她,我再也不會給你開門了。”
然而回答她的是刺耳的關門聲,顧沛然頭也不回的走了。
許清瑤紅著眼眶,站在原地愣了好久。
最後,她深呼吸了幾下,嘴唇顫抖著換上了睡衣。
她總是這樣,會對顧沛然心軟,即使經受了一次又一次的委屈,她還是心存僥幸。
妄想顧沛然很在意她,妄想抓住不該屬於她的高嶺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