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溫宅暗水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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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時,溫聲笙像隻無家可歸的寵物狗一樣,麵容精致,手上叼著一塊兒價值連城的手表。
這是項景何看她表現好,得到的嘉獎。
每一隻手表都有序列號,賣出去會被察覺,溫聲笙自覺可惜。
真想砸他臉上再拿去賣掉!
深吸一口氣,最終沒有扔出去。
手機還有一點電,溫聲笙打了一輛車,離開。
沒有發現,暗處有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一直盯著溫聲笙離開的方向。
與此同時,溫宅暗水流動,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息籠罩著裏麵的每一個人。
碎裂的瓷片被扔得滿地都是。
溫念柔哭得抽抽噎噎,擾得溫楚琰心煩。
“你說看到溫聲笙肚子裏的那個孩子是項家的掌權人的?”
“是溫聲笙自己說的!我要去找項先生問問,還沒有接近,項先生就把我扔在地上,讓人把我拉出去!”
溫念柔複述出當時的場景,滿心委屈,卻得到了母親一個巴掌!
“媽!”
齊婉不知道以她的腦子,居然生出了溫念柔這種蠢貨!
“項景何的脾氣極差,早些年被他廢的人都能堆出一座小山!真以為你是誰,居然膽子大到去勾引項景何。”
提到項景何,她都要心裏跟著顫一顫。
知道齊婉說的是真話,溫楚琰卻是滿心的氣。
他關心的隻有一個問題:“你後來知道那個孩子是誰的嗎?”
當初溫聲笙一夜未歸,押去醫院檢查,發現懷孕了。無論怎麽敲打,都打不出一個名字,說不定在這裏等著他呢!
要是其他人的,要打就打了,可是項家——
那不是他們可以隨便處置的。
客廳陷入沉寂。
就在這時,溫念柔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溫念柔馬不停蹄摸出手機,果然得到了一段視頻。
溫念柔開心的打了一大筆錢過去。
“爸媽,我找到證據了!”
視頻中,溫聲笙上了項景何的車,直到一段路之後,居然像一條野狗一樣被人扔到路邊。
溫念柔看到溫聲笙的慘況,頓時狂喜。一把擦掉眼淚,語氣中都是壓抑不住的笑意。
“項先生隻不過是把她當做是一條狗,就這樣她還在我的麵前炫耀,婊子!”
溫楚琰眉間的川字越來越深。
“有什麽好笑的!”
“她肚子裏的孩子一日不打,就絕對嫁不進林家。”
“現在公司的周轉就要到了極限,難道要我把你賣了?”
溫念柔立即噤聲,齊婉不敢與溫楚琰對上,趕緊招呼人進了房間。
隨後,拿著視頻離開。
再次來到樓下的時候,從背後摟住溫楚琰,近乎的身體緊貼著他。
“老公,你和孩子生什麽氣。項家那位一看就對溫聲笙沒有興趣,不如我們利用這段視頻,好好從項家那邊,把孩子拿掉。”
“真以為攀上人了!”
半路,溫聲笙改了主意,去了一趟醫院。
得知孩子的那天,項家已經為孩子做了一次全麵的檢查。
可是今天肚子一直隱隱作痛,溫聲笙不得不上心。
她是最後一個檢查的,看著周圍來來回回的人群,感受著家人臉上的喜悅,仿佛置身事外。
半個小時之後,才到溫聲笙。
替她檢查的醫生是一個男人,身軀矮小,一雙狹長的眼睛精明十足。
看到溫聲笙的信息以及臉龐的時候,愣住片刻,尖利的聲音洋溢在不大的醫院:“溫聲笙!你怎麽懷孕了?”
隨著那人的口罩緩緩摘下,溫聲笙狠狠的擰起眉毛。
林家在富豪的圈子裏,算得上是中上,多的是趨炎附勢的親戚。
她曾經調查過林家,這個是林家親戚中的其中一個。這個醫院,就是林家人塞進去的。
溫聲笙有些懊惱,轉身就要走。
可是,那雙手居然就這麽將她拉住。
“溫聲笙,是你吧?”
“是我那又怎樣?”
溫聲笙甩開,那人還想繼續上前,溫聲笙躲避,可是看著被掩蓋住的門口,隻覺得造化弄人。
“我要是沒記錯你是要和我的大侄子結婚,現在就懷孕了,就不怕我告訴他?”
“我可以秘密給你做一個墮胎手術,不過可是要收取利息的。”
“果然是我侄子選的女人,真好看啊······不如讓我玩玩?”
溫聲笙感覺肚子裏翻江倒海,不舒服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滾!”
用盡全身力氣,將人推開,奪門而出。
心髒砰砰直跳,沒有規律可言。中年男人難聞的味道似乎還在鼻尖,燥悶還帶著一股黴味。溫聲笙不顧醫院所有人的注目,直奔屋外。
天色微微有些暗。
身後追趕的聲音還在繼續。
她躲進草叢裏,那一對短得極致的腿在旁邊尋找著,唾了一句髒話之後才匆匆離開。
溫聲笙終於壓抑不住,狂嘔出來,頭疼到了極致。
溫聲笙強打著精力,撥通項景何的電話。
所幸,很快對麵接通。
可是,溫聲笙很快笑不出來了。
手機裏傳出一陣曖昧的輕喘,很快又被掛斷。
說不出是什麽滋味,溫聲笙看著岌岌可危的電量,最終還是選擇攔下一輛出租車。
回到別墅的時候,燈光大亮。
張悅在門口焦急等待著,看到溫聲笙從一輛出租車裏下來,臉色蒼白的時候,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
“夫人,夫人!”
“叫···叫醫生······”
說完,溫聲笙雙眼一黑,暈了過去。
“夫人是因為受了驚下才會胎動,好好修養就好。”
“我們在夫人的嘔吐物中檢測到山楂的物質,應該也是主要原因。”
“沒什麽大礙,好好修養即可。”
迷迷糊糊間,溫聲笙聽到了醫生的聲音。
想要醒來,一股無形的壓力壓製著她,恐懼,痛苦。
一雙秀眉擰得很近,即使沒有大表情,還是可以感知到女人的痛苦。
項景何燥鬱至極!
“廢物。”
他說道。
“你肚子裏是我的血肉,你死了他都不能出事。”
“懂了嗎?”
身下的女人似乎有些不滿,蒼白的臉增添了詭異的美感。
項景何直勾勾的看著,突然俯身,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