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聽話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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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麽!
溫聲笙瞪著雙眼,死咬著下唇。
好…好一個賣好!
項家家大業大,不可能連溫家如何待她的都不知道。偏偏要拿著母親的遺物威脅,讓她推杯舉盞當個公關,給溫家換資源。
這種感覺,無非是剖心!
血淋淋的疼。
可她還能怎麽辦呢?
母親的遺物輕輕晃動,隻要項景何想,下一秒就會掉在地上……
“好,我願意。”
溫聲笙拚命抑製著狂怒,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
“你也隻剩下這點價值了。明天下午五點,記得把自己打扮的好看一點。”
男人涼薄的語調冷冷響起,隨後,母親的遺物被放在地上,一旁的膠帶已經被扯開了些,露出裏麵泛著光的黑色盒子。
溫聲笙失而複得,珍惜的抱起。
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再給項景何。
轉身,突然挑起眼皮,扯開一絲冷笑。
讓我乖乖聽話?
不可能!
最重要的東西拿回來了,沒有把柄,就沒有任何人可以控製她。
蕭星收到溫聲笙的約見時,才剛剛醒。距離她們上次見麵,已經過去了好幾天。
她們在約定的博物館見麵。
蕭星一見到溫聲笙,就拋出了問題。
“聲聲,最近你怎麽都不聯係我,想死你了。”
在那天回去之後,溫聲笙給她發了一條消息,沒有主動聯係之前不要發消息。
蕭星雖然不理解,但是想到溫聲笙可能有事,就沒有多問。
今天終於找到機會了。
溫聲笙身著一件稍微有些緊身的衣服,將微微突出的肚子,繃得格外明顯。
笑了,笑容並不放鬆。
“學姐,今天約你出來,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蕭星沒問,隻是點頭:“好,你說我要怎麽做。”
“今天時間多,在這之前,有些事情我要和你說。”
“我懷孕了,在三個月前被溫念柔下藥與項景何苟合一夜,一發入魂。這個孩子是項家的,我現在有這個把柄,項家不會拿我怎麽樣。”
“昨天我從溫家搬出來了,他們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但是我這邊有項家的限製,不能獨自行動。”
“學姐,我需要你幫我查一個人。”
“查人好說……不過。”
蕭星陡然提高了音量:“發生這麽大的事情,項家沒有對你做什麽吧?”
“我會盡量獨善其身。”
溫聲笙邊說,邊搖頭。
獨善其身?
嗬!
最好如此。
可項景何分明不會讓她好過。
溫聲笙不打算把這些肮髒的事告訴蕭星。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至少在這個孩子生下來之前我不會出事。”
蕭星心疼的瞧著眼前這個身形單薄的女孩兒:“說吧,查誰。”
“溫氏的一個人,蔣晁。”
蕭星的速度很快,第二天就發來了一部分的文件。
以及,一段語音。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就是一個人渣,而且似乎在進入公司之前與你溫楚琰有過聯係。再深入的不好找,我盡量。”
文件裏,蔣晁左擁右抱,素有溫文爾雅美譽的他對著衣著暴露的女人露出堪稱癡迷的表情。
而他的身旁,站著一個若隱若現的人影。
相處二十多年,溫聲笙幾乎一眼就看出來了。
明挽月。
照片拍攝的時間在十年前,當時母親還在……
溫聲笙陡然捏緊手機,門口傳來了響聲。
回頭,看到張悅站在原地,對著溫聲笙點了點頭。
“夫人,今天您有一個宴會需要參加。”
“嗯,待會兒我下來。”
見人走,溫聲笙才打開手機,一番操作之後,明挽月的臉清晰的出現在r合成的視頻裏。
乍一看,和照片上,別無二樣。
保存,拷貝,離開。
到了樓下,溫聲笙一眼就看到了兩個衣架擺在麵前,上麵掛滿了各種衣服。
張悅道:“夫人,這些衣服是少爺親自挑出來的,您今天要選擇一條去宴會。”
溫聲笙沒多大興趣,隨手拿出一條並不顯眼的淡粉色,抽出。
看到全貌之後,才發現這是一條長及腳踝的公主裙。緞麵的廓形力挺,版型設計的非常巧妙,幾乎掩蓋住了肚子的形狀。
再搭配上造型師的設計,一顰一笑靈動少女,走在秋日的陽光下,又多了一絲韻味。
溫聲笙沒想到,這次的宴會,是在露天泳池的場地內。
她被直接領進一個包廂,推開門。項景何穿著一身灰色西裝,勾勒出傲人的體格。此時微微眯著眼睛,打量溫聲笙。
光潔的手臂裸露在外。帶氣死死寒意。
溫聲笙身上還披著車裏備著的圍巾。
可項景何的眼神,愈發的危險。
“過來。”
溫聲笙不明所以,走過去。
男人伸出手,溫聲笙下意識躲開,卻並未感受到那股令人窒息的味道。反倒是肩頭一涼,溫聲笙睜開眼,對上男人要吃人般凶狠的目光。
“誰允許你用這條圍巾的!”
這是瘋子吧?!
“在車裏備用的,要是不能用,我向你道歉。”
她看到圍巾一直放在車裏,沒有任何的特殊標記,才擅自用了。
無論如何,她都想不到這條圍巾,很有可能是項景何的,而且很重要。
溫聲笙回想起司機給她的時候,一閃而過的表情,隻能吃個啞巴虧。
好在,這個時候門被打開了。
“項少!”
“項少好呀,您也來了?”
“-這是……”
包間裏,突然陸陸續續湧進一大群人,看起來年紀偏大,有四十歲左右。
其中,溫聲笙認得,這裏麵有一個人正是負責城西那塊規劃用地的經理。
溫聲笙不語。
不知是誰,突然邪笑:“這位妞長得好看呀!項少好眼光……”
砰!
說話的人被瓷杯打倒。
速度極快,正中男人眉心。
溫聲笙挑眉。
倒地的男人看向項景何,欲言又,可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不過是說了女人幾句話,難不成他們猜錯了?
溫聲笙倒是意外。
猜不透男人的想法。
項景何叫她來伺候人,最後一句話都沒有說,隻當背景板。
溫聲笙倒也自在,一言不發。
偶爾,也可以聽到關於城西的消息。
城西遠些年隻不過是郊區,臨近工業城市,轉型非常困難。就在一年前,上頭突然鬆口,將一部分的規劃用錢投進城西,全部商人都想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