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源見慣了這般皮肉，隻覺得線條勻稱，並無多想。
    等著方芊洗好之後出來，李長源將其喚到自己身邊。
    在李長源的一番嚐試下，方芊的血脈有一些變化，其中雜質剔除了一些，但也不算多麽明顯。
    真要一次性將血脈調理幹淨，怕是李長源要大費工夫，現在還不是時候，
    至少現在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好了，起身吧。”
    李長源讓方芊站起身來，在起身之後看著李長源，方芊這娃兒感覺還是有些意猶未盡。
    李長源說道：
    “現在你的血脈純度，已經足夠支撐你晉升到地神位階，什麽時候成就地神了，再來淨化你的血脈。”
    方芊是畢恭畢敬的彎下身行禮：
    “是，謝過……神王。”
    不知道為什麽，方芊道謝的時候忽而停頓了一下。
    但李長源也沒有多問什麽，之後的事情之後再安排，現在去跟莫離那邊打個招呼，
    李長源想就近挑個時間，去下層天看看情況。
    那邊的某個天神可能將羅莎帶走了去，李長源想著看看能不能找回羅莎。
    方芊暫且還不能跟著自己，將她留在這裏看守神屬，是最好的選擇。
    李長源離開神屬，去到神庭大門前。
    咚咚咚。
    “……”
    李長源嘀咕道：
    “莫離神王，老是裝聾作啞可不行，真當我啥都不知道啊？”
    片刻之後，莫離終於回應：
    “有事兒就進來說。”
    李長源主動扒開大門進去。走到神庭裏頭，主室內，李長源看著莫離還悠閑的側躺著，躺在鋪著地毯的地麵上，手裏拿著一本閑書。
    悠然自得的嘛。
    李長源平心靜氣的上前說道是：
    “我打算下去看看。”
    莫離抬眼看了一下李長源，隨後目光又看回自己的閑書上，念叨著：
    “隻道那功夫不負有心人，男兒癡情的守著他的妻子，終於是在百年後的某一天，他的妻子緩緩睜眼蘇醒。”
    李長源皺起眉頭：
    “喂喂喂、”
    莫離解釋道：
    “我在讀這本書上的內容，覺得這本書的故事挺不錯的。”
    李長源也不好說他，畢竟莫離的妻子……，咳，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莫離可能是想起他的妻子了，但是自己的事情也重要。
    “你怎麽不問問我下去幹嘛？”
    李長源主動說起，讓莫離來問問自己，好讓自己在莫離這裏報備一下。
    “你啊——”
    莫離好似是有些無奈的情緒，略有歎息：
    “別在下麵惹事就行，不過，嗯，山高皇帝遠，也不是怕你惹事，別太張揚就行，不管你要做啥，最主要的，自己的人身安全沒問題就行。”
    說到底，莫離還是最關心李長源自己不要陷入危險就好。
    不過，李長源現在都已經是神王位階的強者了，去到下層天，第幾天？
    這第五天神域之內，能奈何李長源的角色都不存在的，更何況是第五天之下的那些神域。
    所以，聽到李長源說是要去下層天，莫離一點兒都不緊張。
    反而還是有些擔心，想著李長源不要再去捅出什麽簍子才是。
    這神逐大會上弑神五百餘，已經讓莫離很是頭疼了，想了兩天兩夜都沒有什麽好辦法，這才幹脆看起閑書了來。
    李長源應許道：
    “行的，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就是去下層天找個老朋友，順便找幾個家夥算算賬。”
    聽到‘算賬’這倆字，莫離大抵是能猜出來，這李長源八成是沒打算手腳幹淨的回來。
    “呼——”
    莫離歎了口氣，無奈的說罷：
    “去吧去吧，尾巴收好就行。”
    說是如此，莫離又不能阻止什麽，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的娃兒長大了，
    翅膀硬了就管不住咯。
    咳咳……
    “唔，你怎麽不想想後麵的打算？”
    李長源忽而岔開話題，說起莫離自己的事情。
    莫離倒是覺得稀奇，這個李長源是又有什麽新奇點子？
    莫離歪起腦袋，癡愣的目光盯向李長源，喃喃道：
    “打算？你覺得我應該有什麽打算？”
    李長源淺淺不明顯的笑著，抬手點點：
    “這第五天神域裏，呆著個神王哦，還是出不了門的那種，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不會覺得很難受麽，要說，你不如再去想想，看有什麽辦法或是機遇，能再上一階？”
    “哈？想屁吃，神王之上就是神帝，你以為想上就上的啊。”
    莫離拒絕了李長源的提議，這種事情，莫離表現的有些抗拒。
    有些出乎李長源的意料，還以為攀升位階這種事情，莫離的表現應該是比較積極的。
    這種情況，……莫離是放棄了？
    打算一直賴在這裏，當個神王混吃等死？
    不應該吧，可能是有什麽難言之隱沒什麽好的時機說出來，
    李長源也沒有逼問去，隻是說道：
    “行吧，你無心向上，我也不計較去，別想著你的那個老對頭都已經聖神位階了，你連神帝位階都不敢衝。”
    轉身之後，李長源撂下一句招呼：
    “我這段時間去下層天逛逛，你也知道我剛剛招收了個神奴，你沒事的時候多留意一下，她近期可能會晉升到地神。”
    莫離心不在焉的應聲道：
    “哦。”
    李長源離開之後，飛出了莫離神壇。
    隻留得李長源自己的分身還在神壇之中，當個小透明一樣的存在。
    李長源這具被青鳶帶回來且被留在莫離神壇裏的分身，外貌與氣息都與李長源原身不同。
    這分身可謂是絕對的純血神，能讓青鳶成就純血神，李長源嚐試製造出的這具純血神的分身功不可沒。
    有了第一次嚐試的成功，李長源才敢在青鳶身上嚐試第二次，
    下一次，估計就是在那個神奴方芊身上落手。
    不過也是需要一些時間。
    李長源離開神壇之後，將自身的氣息收斂，位階看似是成為了一般的地神。
    縱使是位階下降的外表，但李長源穿過神域隔閡界域之間的雲層亂流，依舊是沒有什麽代價。
    說是有要代價，不如說是平平淡淡的就過去了，對現在的李長源來說，也就過門抬抬腿的事情。
    想起當初，青鳶去往第七天的時候，冒著神魂受損的代價，但下到第五天神域的時候，幾乎都沒有什麽代價。
    唔……
    那些神族往上的神域，空間中的環境能受到的感悟，才是諸多神族想要的。
    就好比修仙界中，那些靈氣濃鬱的地方，都有大把修仙者爭搶。
    李長源出來之後，也沒有帶有誰一同，自己一者去往下層天，
    第五天之後是第四天，這裏穿過雲層亂流之後，李長源來到的這層神域，空氣中的感知明顯沒有了更多的束縛。
    唔……
    現在的李長源感覺自己要是不收斂氣息的話，自己身為神王位階的感知和威壓，能直接覆蓋完整個第四天神域。
    好不誇張的說，是這樣的。
    天章的注視，從上方下來，越是頂上的神域，天章注視給予的感悟也愈是強烈。
    但同樣的，對那些神族和其他的生靈，天章給他們的抑製也會更大。
    一般的神族，在同樣的神王位階，去往第七天的環境中，能展開的神識覆蓋也就隻有萬度光年之遠。
    但這李長源來到了第四天神域中，自己的神識感知覆蓋程度，能遠到百萬度光年之大。
    這第四天神域的大小，也遠遠比上層天的空間大。
    這神界的空間分布，就好似那圓錐形的金字塔一般。
    迄今為止，好像也沒有聽說過上層天頂端的事情。
    那些地方居住的估計都是些不問世事的老怪物。
    呃……
    李長源想著自己此次來第四天的理由，還是先不去計較那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