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盛情難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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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我和連欣田小蕊約定去人民廣場,那裏人多,可是就算人多,要十個陌生人的聯係方式,也不一定要得到,我們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今天我們都坐的地鐵,和她們分開回到表姐那裏已經過了夜裏十點。
    我剛準備上樓,看到樓道口站著一個人,我嚇了一跳,誰大半夜的在這裏站著?
    弄堂裏沒有燈光,是我先看到有一星火光一閃一閃的,估計是香煙發出的亮光,才感覺到那裏站著人。
    我還沒說話,那個黑影先開了口“旭哥,你終於回來了,我在這等了你兩個小時了都。”
    是狗剩子的聲音。
    我氣道“你有病啊,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怎麽知道我住這裏?”
    狗剩子“上次你半夜回來,小鳳怕你摔倒,一直跟在你後麵,直到你上樓了她才回去,今天老大找你,小鳳告訴我你住在這裏,我上樓看門鎖著,隻好在樓下等了。”
    那天小鳳在後麵送我?我怎麽就沒回頭看看?我感覺心頭一熱,覺得自己好渣,無緣無故的跟人家那個了,不但沒任何表示,她還這麽用心對我。
    我說“你們老大找我什麽事?”
    狗剩子“老大沒說什麽事,隻是讓我看你下班沒有,如果你回來了,讓你過去一趟。”
    我說“這麽晚了,要是沒要緊的事今天就算了,明天我去找他。”
    狗剩子“這才十點剛過,不太晚,沒幾步路,你還是過去一趟吧,說不定找你有事呢。”
    我覺得還是過去一趟,說兩句話再回來。
    如果能看到小鳳,當麵向她致個謝。
    小鳳就在門口做迎賓,她看到我眼睛亮了一下,衝我甜甜的笑了,然後很禮貌的鞠了一個躬,示意我進去。
    我本來想給她說幾句致謝的話,可她站在這裏我又覺得不妥,就跟狗剩子一起上了二樓。
    狗剩子帶我穿過走廊,在最裏麵一間停下,敲了敲門。
    門打開後狗剩子退了一步,讓我進去,他自己站在門口沒動。
    這是一間辦公室,不是包房。
    三子在沙發上坐著,看到我進來趕緊從座位上站起來,上前抱拳道“師父你總算來了,來來,坐下來喝茶。”
    我說“找我有事?”
    三子“看你說的,沒事就不能到我這裏來了?我這不是想師父了嗎,就讓狗剩子去找了。”
    我說“你別一口一個師父師父叫著,我不喜歡這個稱呼,叫我老弟就好,你要總這麽叫,我可就真不來了。”
    三子連忙擺手,說“好吧,我以後注意就是,趕緊坐,今天咱們就喝茶聊天,不談別的。”
    我笑笑,坐在沙發上。
    三子“上班怎麽樣?你沒有受苦吧?”
    我說“剛上班哪有不受苦的,我能接受,慢慢就熬下來了。,”
    三子洗了一個杯子,給我倒了一杯茶。
    他說,“我把你那天的意思跟老大說了,他沒想到給你開出這麽好的條件都被你拒絕,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我說“盛哥高看了我,我不是想拒絕,我本來就是剛到上海,什麽事都不懂,突然給我這麽好的一次機會,我哪有不想擁有之理?隻是自己幾斤幾兩我自己清楚,或許有那麽一天,我有了那麽點水平,我一定會牢牢抓住。”
    三子“老弟這麽說我就沒話說了,還有,你以後要多過來,說心裏話,開酒吧,人一喝多就會上頭,生出這樣那樣的事情來,晚上沒事的時候在我這裏坐坐,不用你幹啥,咱倆喝酒聊天就行,你知道我那兩把刷子,嚇唬個人還行,真要碰到刺頭,我這一幫弟兄都搞不定。”
    聽三子的意思,他這是拉虎皮做大旗呢,讓我來這坐鎮震懾想鬧事的人。
    我笑笑說“三子哥,這沒問題,隻是我的時間不好掌握,像今天這樣,突然晚上有活動,可能就沒辦法過來,再一個我要上班,不可能在這裏待的太晚,恐怕這個差事我應付不下來。”
    三子“老弟你誤會了,不用每天來,時間你自己掌握,有事情盡著你自己的事情辦,我這偶爾過來一下就行。不過咱把話說在明處,我給你申請了一點費用,不多,就是零用錢,這個錢你必須拿著,咱們兄弟歸兄弟,事情歸事情,親兄弟明算賬,你說對不對?”
    我說“三子,你以後我常來就是,你說的費用真的沒必要,我剛進公司,肯定這樣那樣的事多,隻要有時間我就過來待會兒,你要給我報酬,萬一我真抽不出時間來,尷尬的真就是我了,行了,我得回去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說完我站起身,三子還想說什麽,突然狗剩子推門進來,氣喘籲籲的說“老大,有人在下麵鬧事!”
    這不,剛說完的話,立馬就應驗了,怕什麽來什麽。
    三子“我養你們吃幹飯的?鬧事不會趕出去嗎?”
    狗剩子哭喪著臉說“我們也想趕啊,十個兄弟有八個已經倒了,連服務生都放倒了好幾個,要不是我跑的快,我連報信的機會都沒有,這個人太狠了。”
    三子衝我抱拳說“老弟,陪我下去看看。”
    雖然我沒答應他的條件,可現在趕上了,不管也得管了,躲都躲不開。
    開酒吧的都有點後台,特別是像這種還帶著tv包廂的娛樂場所,沒有背後的支持肯定做不下去,既然敢在這砸場子,不用說也不是什麽善茬,況且還這麽狂,打了那麽多保安。
    我和三子跑下去一看,酒吧間的空地上,橫七豎八躺了一片。
    東倒西歪的人中間,站著一個穿著風衣的年輕人。
    他看上去一點也不像一個能打的人,猛一看,倒像一個文藝青年,那樣子,酷酷的,頗有明星的範兒。
    他冷冷的看我們下樓,說“還有能打的嗎?就這麽幾頭蒜還敢開場子,還不如趁早關了算了。”
    三子“這位兄弟,混哪裏的?能不能報個名號?”
    文藝青年不削的說“你是誰呀?讓我報名號?可以呀,不過你得先把我打趴下,我自然告訴你我是誰,打不過,最好還是不要問了,我怕把打的你滿地找牙。”
    我說“兄弟,說話不要說的那麽滿,在這打人至少得說出個一二三來,既然你不報姓名,那在這撒野總得有個理由吧?”
    青年“打你們這些廢物還要理由嗎?你又是拿冒出來的?要接招就開幹,在這娘娘唧唧的,真他媽掃興,一群窩囊廢!”
    我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保安,說道“還有有氣兒的嗎?有口氣兒給我站起來!”
    有些保安是被這個人的氣勢嚇到了,其實沒傷到哪,趴在地上裝死,能少挨幾下就少挨幾下。
    大部分保安認識我,知道點我的事,聽我這樣說,趕緊挪動著身體起來站到了一邊。
    我心裏說,三子還真是養了一群廢物,看來這小子的功夫還是有不少水分。
    一下子功夫,所有的保安都爬起來躲到了卡座那裏,空地上隻剩下文藝青年一個人。
    我說“我叫陳曉旭,酒吧的事和我沒什麽關係,咱倆本來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可是你剛才出門沒刷牙,把我也捎帶進來了,那我想請教你幾招,我贏了呢,你負責給兄弟們看傷,還有賠償酒吧的損失,我輸了你怕屁股走人,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請吧!”
    文藝青年眉頭挑了一下,看著我說“就你?也配跟我談條件?好,誰讓我這人慈悲呢,我答應你,不過遊戲規則要我來定,我贏了,這酒吧關門,怎麽樣?敢接嗎?”
    我說“我有兩個疑問,第一,為什麽賭碼一定是要酒吧關門?第二,你怎麽那麽肯定你一定會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