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呂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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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提了,都是我自己疏忽了。”
    唐小瓷收拾好東西,將桌上的咖啡一飲而盡,“回去加班了。”
    告別陸池,她回去也並沒想象中放鬆,或者說她一直在等待什麽。
    她本來就入睡困難,更別提晚上還喝咖啡,確實想加班是一方麵,同時也有些期待。
    可直到十點,手機都沒有任何動靜,她終於認命地去洗漱準備休息。
    吹頭發她都不敢開大風。
    良久,唐小瓷看到在盥洗台震動的手機,一把將其撈過來。
    “接這麽快,不會一直在等我吧?”
    “人太自戀是種心理疾病。”
    兩人開口就互懟,好像並沒有一天不見的生疏。
    “怎麽突然就走了。”
    她心裏有些不滿,她等到現在都還沒有對方一句解釋。
    “事情突然,沒來得及。”
    原本積蓄的委屈,在聽到景珩疲憊的語氣後瞬間煙消雲散。
    “你那邊還好嗎?”
    “我都來了能有什麽問題,倒是你,聽說被秦蓉罵了一頓?”
    被觸到痛點,她捂住胸口。
    就算沒見麵,她也能感覺景珩此刻應該在偷笑。
    “你還笑!”
    唐小瓷語氣多了份連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撒嬌。
    景珩滾了下喉結,更加懊悔早上應該上樓和她道別的,現在滿腦子都在想此刻她的神情。
    兩人一時無話,卻誰也不想掛斷電話。
    還是景珩先開口,“你快休息吧,我應該後天就回來了。”
    唐小瓷肉眼可見地舒展開眉眼,但嘴上仍是嘴硬,“哼,說得我好像在等你一樣。”
    景珩輕笑,不久終於掛斷電話。
    而一旁的秘書擔憂開口道:“總裁,明天還有和那邊的會,後天真的能回去嗎?”
    景珩不搭腔,隻示意他離開。
    剛剛的話也是一時興起,沒想到隻是單純聽了對方的聲音,他內心的思念就抑製不住。
    其實這趟來也不單單是為那幾個渠道,當初池宏說連娜逃到國外,他就有留意國外的分公司。
    剛好池宏有了消息。
    景珩一方麵想抓到連娜,弄清當初綁架自己的人到底是誰派來的,也有想查查唐文忠離奇死亡的事。
    不久前他聽說梅於芳的表哥呂勝突然出國了。
    關於這個人她也調查了些,一看就不是善茬,如果當時他在,唐小瓷說不定沒那麽容易拿到地塊。
    他總感覺呂勝和梅於芳關係不簡單,偏偏到了後才發現連娜已經輾轉他國,眼下隻能先揪出呂勝。
    隔天,景珩率先參加合作方的宴會。
    隻是百無聊賴走過場,他坐在角落低調地把玩會場上每個人的神色。
    虛偽、狡詐……
    他突然想念起唐小瓷來,似乎再渾濁的環境,她總會頂著那張遺世獨立的臉孤傲其上。
    “總裁,那邊叫您了。”
    景珩思緒被打斷,順著秘書的方向就看到合作方的女兒在朝自己打招呼。
    盡管不想動,她最後還是去了,因為他在那女人身邊看到照片上的臉。
    “珩,好久不見,沒想到你還是來了。”
    異國女性向來開放大膽,他麵對突如其來的臉盤子,不著痕跡地側開頭。
    “能和貴公司合作是我的榮幸。”
    景珩眼神若有若無撇向一旁的男人,和照片上一模一樣的絡腮胡,隨意鋪陳在嘴周,這人正是呂勝。
    “原來是景總,難怪剛剛看你這麽眼熟。”
    呂勝彎腰上前,狗腿地伸出雙手。
    景珩並沒打算接,嘴角噙著玩味的笑。
    “他幫我撿回了錢包,就順便讓他進來了。”
    女孩見呂勝打招呼,還以為兩人認識,沒想到還要自己出來解圍。
    原本對呂勝的好感也漸漸消散。
    “你是?”
    “我是你嶽母的表哥呂勝啊,你沒見過我很正常,小悅沒和你一起嗎?”
    景珩故作不知,倒是呂勝熱心解惑。
    而那女生聽到景珩都結婚了,臉色瞬間垮下。
    “好了,不要再談私事了,我們去玩吧。”
    景珩靈活避開女生想挽上來的手,臉上疏離地笑著,“好不容易碰到舊人,我得招待下,失陪了。”
    而被帶走的呂勝上一秒還心情亢奮,直到麵前的男人走出宴會,他漸漸感到不安。
    兩人上了電梯,明明是上午,整個酒店卻充斥昏暗的燈光,一種危險將至的預示。
    “那個景總,我突然有點不舒服,要不今天就不麻煩您了。”
    呂勝不自覺攥緊衣擺。
    景珩終於轉過頭,他們間隔了幾步遠,卻分辨不出他臉上神情。
    靜默的空氣中擠壓出一絲滲人的笑意,“我們才走到這裏你就走不下去了?”
    呂勝莫名想到唐小瓷,“是的,我想給小悅打電話。”
    這次笑聲更放肆,甚至是刻意。
    呂勝神經繃緊,弄不清他是在鬧哪出。
    “你確定是要給她打,不是她嗎?”
    呂勝後退半步,不知道踩到哪塊凸起,一個趔趄,竟然跌坐在地。
    景珩趁勢往前走了幾步。
    “不要過來!”
    呂勝雙手格擋在前,額頭全是汗。
    “嗬,之前我還不確定,可你現在滿臉都告訴我三個字。”
    停頓,沉默……
    “你有鬼。”
    景珩說完這句話,神色立馬陰冷。
    “你和梅於芳在預謀什麽,當年在大貨車上是不是你。”
    景珩問的問題全紮在他的禁忌處,那些被塵封的情緒臨近崩潰邊緣。
    察覺到他嘴角肌肉都在發顫,景珩卻突然收了力,正對著他步步往後退去。
    “不如這樣,下次見麵的時候我們再坦誠相待或許更好。”
    直到聲音遠去,呂勝才像剛上岸的人般肆意呼吸,他萬萬沒想到第一個來質問他這些的竟然是一個和此事完全無關的陌生人。
    呂勝沒怎麽見過景珩,之前他還坐在輪椅上,就已經不怒自威,如今他完全站立,他完全無法招架。
    聯係大佬傍身的想法完全消失,他現在隻想回去和梅於芳商量對策。
    與此同時,齊家也並不太平。
    自從齊英海從醫院得知兩種dn相似度幾乎為0,他常在半夜抱頭苦想,完全思索不出對策。
    那麽像的兩個人,那麽契合的人生軌跡,怎麽可能不是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