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又是被野男人傷害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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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連父這出來,連如期沒看見呂佑,也沒急著回去,而是在園子裏等著便是。
    省的回到自己院子裏,再讓人一層層的通傳。
    連如期不覺得自己在回到自己院中的時候,還能有定力,放著安紅韶這樣的美人不摟著,去外頭幹坐著等呂佑。
    過了半晌,呂佑終於回來了。
    “主子,已經辦妥。”聲音壓的極低。
    連如期笑了,手指輕輕折斷了,牆邊已經顯露生機的迎春花,“回去早早的歇息,明個一早,再去打探消息。”
    “主子,現在不盯著嗎?”呂佑有些不放心,萬一再節外生枝。
    連如期笑了,“放心,不會。”
    臨走的時候拍了拍呂佑的肩膀,“得了空也去相看相看,年歲一大把了,該尋個知冷熱的人了。”
    如今自己抱得美人歸,呂佑跟了自己這麽些年,卻還沒著落,自己總得提點一兩句。
    呂佑臉微微的一紅,“小的先下去了。”
    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連如期收回視線,往連父那邊看了一眼,若是他猜的沒錯,連父這會兒八成也在上書,指責皇帝的暴戾。
    隻可惜呀,明個一早連父的折子注定不會送到皇帝的跟前。
    張家,折定了。
    今個夜裏,張家注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夜裏,他們大約絞盡腦子也不會想到,張頁到底為何被處死了。
    所以,注定錯過了,自救的時機。
    更何況,那人他們也想不到。
    連如期眯著眼睛,他其實沒有騙安紅韶,張頁確實是死於話多,隻是沒告訴旁人,到底什麽話多。
    鬆開捏在手心迎春花枝,朝著自己院中走去。
    他以為,這會兒個安紅韶該歇息了,沒想到安紅韶在院子裏等著,瞧見連如期回來連忙迎了上去,“怎麽瞧著你臉色不好?”
    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公爹可是說你了?”語氣中帶了許多的不滿。
    張頁又不是因為連如期出的事,無論怎麽著也用不著說連如期。
    連如期拉著安紅韶的手,笑著搖頭,“父親不是宮裏的人,猜不到裏頭的關鍵,不過是問了我兩句。”
    回到屋子裏頭,瞧見了放置在一旁的笸籮,看著那深色的靴幫,連如期眉目間的戾色化去,安紅韶沒有兄弟,這靴子隻能是做給自己的。
    拿在手裏左右看了看,雖說他自然是喜歡安紅韶滿心滿眼隻有自己,可是連如期也怕安紅韶累著,“拿著這麽細的針,仔細眼。”
    安紅韶淨了手,聽了連如期的話撲哧笑了出來,“你這舞刀弄槍的習慣了,這麽粗的錐子,怎麽還細了?”
    做靴子跟繡花又不一樣,倒也沒那麽仔細。
    連如期挑了挑眉,卻也沒說什麽。
    夜裏,連如期在耳房呆了許久沒過來,本來安紅韶已經躺在塌上了,可遲遲等不到連如期回來,思量片刻又披了外衣去瞧了一眼。
    耳房內霧氣茵茵,安紅韶走過屏風,看著連如期閉目而坐,安紅韶很自然的伸手試了一下水,“要睡回榻上睡,莫要在這呆著,再著涼了可怎麽辦?”
    連如期聽見安紅韶的聲音,慢慢的睜開眼睛,許是因為小歇了片刻了,這會兒個眼角都布滿了血絲。
    他突然伸手拉著了安紅韶,撲通一聲水花四濺,等著安紅韶反應過來了的時候,人已經在連如期懷裏了。
    連如期的低頭嗅了嗅安紅韶的發香,“你今個沐浴了?”
    安紅韶的月事,二十七八天來一次,今天算著已經過了六七日了。
    既然沐浴了,那說明已經幹淨了。
    安紅韶沒想到連如期還記著這事,掙紮著要起身,“不,不行。”
    這個時候,還不能鬧的太厲害。
    連如期卻將人壓在浴桶的邊上,“白日裏撩撥完我,夜裏想逃?”
    “我什麽時候?”安紅韶隨口質問了句,可是連如期卻沒有回答她,隻有那一陣陣翻騰的水聲。
    連如期是有數的,纖長的手指總是在這個時候,格外的賣力。
    安紅韶還想著張頁的事,這會兒個已經想不清楚了,閉眼的時候隻念叨著,希望連如期趕緊去前朝當差。
    不要每一次歇息,都跟惡狼附身了一樣。
    次日清晨安紅韶難得醒來的早,天邊還暗著,身邊已經沒有連如期的影子了。
    她起身穿上襖,頭發散著也沒讓冬青伺候,踩著紅色的棉繡花鞋去尋連如期。
    這會兒個她沒睡意,隻想在外頭走走。
    靠近的時候,便聽到那刀劍的聲音。
    這還是安紅韶頭一次看連如期舞劍,這麽冷的天,連如期光著膀子,古銅色的肌膚,是經年累月曬出的痕跡。
    突然間,連如期一個轉身,手中的劍明晃晃的朝安紅韶刺了過來。
    安紅韶嚇的尖叫了一聲,雙眼不自覺的緊閉。
    突然間,隻覺得身子一輕,人被連如期打橫抱了起來,“也不想想,我能聽不出來是你過來?瞧瞧嚇的小臉慘白。”
    被連如期一點,安紅韶才想起來,正月十五那麽多人,連如期都能聽見藏在裏頭的張頁,更何況是這麽安靜的清晨?y
    “誰知道呢?我同你又不熟。”安紅韶見不得連如期這般得意,故意這般說,不過卻也是心裏這般想的,畢竟這是頭一次卡看連如期練劍。
    連如期本來掛著笑容的臉,在這一瞬間沉了下來,低頭看著麵上掛著得意的安紅韶,大手穿著安紅韶的腋下,不輕不重的點了點,“那咱們就好生的熟悉熟悉。”
    安紅韶驚的差點跳起來,“再讓旁人看見。”
    連如期冷哼了一聲,“旁人都知道咱倆熟悉的很,非禮勿視。”
    誰閑的沒事,盯著人家年輕的兩口子。
    雖說連如期說話霸道些,可將安紅韶送回屋子後,卻也沒胡鬧。
    安紅韶低頭看著一眼,自己衣裳上沾了連如期的汗,拿了帕子扔給連如期,“趕緊擦擦?”
    連如期好不容易鬆開的眉頭,此刻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禦前當差,少不得被人說是靠體力吃飯,跟那些文人秀士到底還是不一樣的。
    比如說父親兄長,他們大冬天就不會汗流如注。
    再比如,給安紅韶寫詩的野男人,應該也是一位白麵書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