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哭聲與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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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我看你比他們任何一個都要人渣,竟對一個花季般的女孩子作出那樣的事情,想想我都覺得無恥,你這個人渣禽獸!”楊雪再次憤怒的喊了起來。
見楊雪情緒有些失控,一旁負責記錄的男警員連忙平複了一下楊雪激動的心情,隨即轉過頭來開口對我說道:“畫麵中一幹人等都已經被我們警方以聚眾鬥毆罪名給逮捕了,這些人無一例外,全都一口咬定是你滋事在先,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嗎?”
“不是……警官,那幫人都是一夥的,他們都是社會的毒瘤,他們說的話你也相信?”我開口質問著。
“證據擺在這裏,你就是說破了大天去也沒有用,還是說說你為什麽會去那夜總會吧,還有在離開夜總會之後,你又是如何將被害人殺死的。”男警官追問著說道。
對於為什麽去夜總會,還有在包廂中的種種細節我全都一五一十的講了,但是對於我殺害趙小菲的事情,我是始終的矢口否認,因為人真的不是我殺的。
當然了,對於昨晚那兩個家夥縱火的事情,我也是知無不言的都說了。
啪……!
楊雪猛然的站了起來,一掌就拍在了審訊桌上,“還在這給我裝無辜是吧,用不了多久化驗結果就會出來,到時候看你還有何話好說!”
“好呀,那就等著好了。”
說完我便不再理會眼前的兩個警員,自顧自的閉上了眼睛,小眯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便已經到了深夜時分。
我已經小眯了好幾覺了,那所謂的化驗結果卻還沒出來。
在這期間,也有別的警員進來過,他們恐嚇我,說那王胖子已經將我一切的犯罪事實全都交代了,讓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自己交代清楚。
我自然知道這是在詐我,自然是沒有上當,即便是上當了,人也不是我殺的,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麽好怕的。
終於,審訊室的門再次的打開了,一個警員拿著一張報告走了進來。
原本已經困的雙眼近乎於要合上的楊雪,此刻猛然的清醒了過來,一把就將那報告拿在了手中,然後對我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個人渣禽獸,化驗報告出來了,你就等著被判處死刑吧!”
然而,當楊雪看了那化驗報告之後,她的整張臉都在那一刻變的近乎於扭曲了,臉色更是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
“這……這怎麽可能呢,這化驗報告是不是搞錯了?”
楊雪忽然轉頭對著那個送報告的警員大喊著。
那個警員聞言也是一臉的無奈,“楊雪,事實如此,這回真的是抓錯人了,你不能為此就質疑段法醫的工作能力,還是趕緊放人吧。”
“可是……”
楊雪陰沉著臉,再也說不出話來了,此刻的她就像是被秋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了。
“看一下筆錄,然後在這裏簽上名字,你就可以走了,至於在夜總會鬥毆的事情,我們會再找你協助調查的。”
一旁做筆錄的男警員,將筆錄遞到了我的麵前。
簽了名字,手銬也被打開了。
我站起了身活動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身體,開口對那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的楊雪開口說道:“懲惡揚善沒錯,可是也應該把眼睛擦亮了才行,還有,我有名字,我叫做向小北,不是你口中的什麽禽獸人渣。”
“那麽再見吧,不,再也不見!”
說完我便推開了審訊室的門邁步的走了出去。
走出了審訊室,我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中竟是無比的輕鬆與釋懷。
但是當我一想到那趙小菲慘死的模樣之時,心頭卻再次變的沉重起來。
此時已經是深夜時分,即便是這警局此刻也是寂靜異常,沒有半點兒的生氣。
走在警局的走廊當中,腳下的輕盈的步聲,都聽的那麽的真切,甚至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聽的一清二楚。
再次的路過那走廊一側的停屍房,我不禁的轉頭看了一眼。
眼前兩扇金屬的門嚴絲合縫的緊閉著,仿佛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大門。
原本我是要離開的,因為此刻王胖子已經早我一步在警局外麵等著我了。
可是這一刻,我不知道怎麽了,雙腳竟然不聽使喚的朝著那停屍房走了過去。
吱嘎……!
我的手剛一觸碰到麵前的金屬門,那門竟就那麽應聲的緩慢的自行打開了。
隨著停屍房金屬門的打開,一股無比的陰寒之氣從中席卷而出,使得我僅是站在門口,便是渾身一顫,兩條胳膊上更是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或是被這陰寒之氣一吹,我緩過了神來,下意識的邁步想要離開,但是卻聽到那停屍房當中傳出了一聲的歎息來。
“唉……!”
那聲歎息很是淒涼跟絕望,但是卻無法分辨是男是女。
“段法醫……?!”
我開口叫了一聲,但是卻沒有得到半點兒的回應。
我站在停屍房的門口向裏麵望去,目光所及之處是死一般的寂靜,沒有半點兒的生氣,更是沒有那段法醫的影子。
唯有那一具具躺在白布之下的冰冷屍體。
這一刻我徹底的緩過了神來,耳邊已經能清晰的聽到遠在警局門口的王胖子對我的聲聲呼喚。
我轉過了身去,邁步打算離開。
可就在我的一隻腳剛剛邁出去的那一刻,那停屍房當中竟再次的傳出了歎息的聲音。
“唉……!”
這一次,我聽的十分的真切,這是女人的歎息聲。
隨後便是女人的嚶嚶哭聲從那停屍房中幽幽的傳出。
“嗚嗚嗚嗚……!”
聽到這嚶嚶的哭聲,讓我猛然的聯想起了當時在觀音廟中所感受到的詭異一幕來。
我吞咽的口水,雙拳緊握,竟有想要一窺究竟的衝動。
啪……!
一隻手悄無聲息的拍在了我的肩膀上,嚇的我渾身猛然一顫,險些雙腿一軟跪了下去。
我轉過頭去一看,竟是一個滿麵滄桑的中年男人,正是那段法醫本人。
“小夥子,你在這裏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