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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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不過,十字路口沒有往日的喧囂,更沒有五顏六色的燈光,有的……隻是如血的紅色。
    大紅燈籠?
    會是大紅燈籠的原因麽?
    畢竟大紅燈籠的燈火將十字路口照亮,那個“紅人”在燈火中份外醒目。
    大紅燈籠是石磊別出心裁的設計,寓意空間設計室生意紅火,沒想到居然會招來這麽大的麻煩。
    石磊快步走到大紅燈籠下麵,想要把燈籠拿下。
    可他發現,大紅燈籠如同銅澆鐵鑄,根本拿不下來。
    “那個~”
    就在此時,一個甜甜的聲音響起了,“紅人麽?我想問一下,請您主持婚禮,需要多少錢?”
    “一百萬!”
    石磊轉身,淡淡的說道,“少一分錢都不行!”
    “啊~”
    果然,石磊身後一個穿著淡黃色連衣裙的女孩子愣了一下,似乎被嚇到了,低呼道,“這麽貴?”
    女孩子圓圓的臉蛋兒,算不得高挑,可珠圓玉潤很是養眼。
    “是的~”
    石磊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陌生的女孩兒,認真的回答道,“趕緊回家吧,這麽晚了,在外麵不安全。”
    女孩子哀求道“能便宜點兒麽?”
    “不行~”
    石磊搖頭說道,“就是一百萬。”
    “那好吧~”
    女孩子點頭道,“我回去跟她們商量一下……”
    看著女孩子轉身,石磊拎出鐵槍,衝著黑暗驟然一劃,冷冷道“你看夠了吧?”
    “看夠的話,現在可以讓我看看你是誰了吧?”
    “滋啦~”
    黑暗被槍尖撕裂,出現另外一個世界。
    石磊眼中閃過厲色,抬腳踏入……
    但是,當得石磊身形站定,他身軀一抖,眼中的厲色立即化作了淚光。
    依舊是十字街口,
    依舊是這個臨街的房子,
    唯一不同的是,房子裏多了兩個人,
    石磊的父母。
    天空是下著雪的,鵝毛大雪紛紛揚揚,不僅將大地覆蓋,也將夜空遮蔽。
    “快吃吧~”
    “不夠鍋裏還有。”
    母親給小石磊夾了幾個餃子,還在上小學的小石磊眼中放光。
    撲鼻的香氣告訴他,這是他最愛吃的羊肉大蔥。
    已經很久沒吃母親包的餃子了。
    小石磊狼吞虎咽的吃著,全不顧凍瘡的手上有血滲出。
    站在屋外的石磊心中隱隱作痛,他記得清楚,那年的冬天特別冷,他的耳朵和手腳都凍了。
    “咳咳~”
    母親咳了幾聲,有些喘不過氣。
    父親連忙給母親捶背,但錘了幾下,父親也沒有力氣,手無力的放下。
    “爸媽~”
    小石磊吃了幾個餃子,看看父母,歡喜道,“餃子真好吃!”
    說完,小石磊再次狼吞虎咽起來。
    石磊盯著父母,看著他們臉上的皺紋,看著他們臉色的蒼白,隻想把這一切記在心裏。
    他已經忘記到這裏的目的。
    “媽~”
    忽然間,小石磊夾了一個餃子給母親,輕聲道,“您也吃……”
    “嗡~”
    站在雪中的石磊登時激動了,因為他記得清楚,這是他跟父母吃的最後一頓飯,吃完飯之後,母親還給他洗了洗手腳,並塗上藥膏。
    自己睡了之後,
    再睜眼,
    家裏就沒了父母。
    再看到父母時,已經是彌留的最後一刻。
    多少次夢中,多少次夜裏,自己都在懊悔,
    為什麽那時候自己隻知道吃?
    為什麽沒有給父親,給母親夾一個餃子??
    看著眼前一幕,石磊很是欣慰,他感覺自己了結一個心願。
    “刷~”
    此時,天地間如同褶皺般旋轉,一切消失。
    但一切又再現……
    依舊是十字街口,
    依舊是這個臨街的房子,
    唯一不同的是,房子裏多了三個人,
    三個身上刺青的地痞。
    一個胖大的地痞光著上身,露出胸口的黑毛,正用手拽著小石磊的頭發,使勁兒往大門口拖。
    “讓你偷我的瓜子兒~”
    眼見四周有街坊鄰居圍觀,那地痞抬起手來使勁兒打小石磊的臉。
    “我沒有,我沒有~”
    小石磊的臉生疼,他竭力辯護。
    可憐的小石磊不知道地痞為什麽打他,以為自己怎麽得罪了他們。
    小石磊被拖到門外,同樣是六月的陽光,曬得小石磊眼睛發暈。
    “咚咚~”
    另外一個消瘦的地痞,腿上很有勁兒,踹在小石磊的心窩,疼得小石磊臉色發白。
    “敢哭,就弄死你!”
    第三個地痞掐住小石磊的脖子,附在小石磊耳邊,惡狠狠的恐嚇。
    小石磊嚇得不敢哭,緊咬牙關。
    石磊知道,接下來是劉海峰拽著父母過來,幫自己解的圍,但此時,他咬牙切齒隻想身在其中,一把將這些地痞捏死。
    隨著石磊的恨意生出,他忽然身形一墜,已經落到小石磊的身上。
    “嗷~”
    石磊低吼一聲暴起,他先是抓住用手抓住第三個地痞的手腕,用力一掰。
    “哢嚓~”
    第三個地痞的手腕立即斷折。
    “噢噢~”
    第三個地痞疼得尖叫,捧著自己的手腕在原地亂跳。
    “你……你幹嘛?”
    第二個地痞嚇得倒退。
    石磊衝上去,一腳踹在那人肚子上,登時將肚子踹來,腸子等一股腦兒流了出來!
    “殺人了~”
    第一個地痞大吼,嚇得眾人四處亂竄。
    “殺得就是你!”
    石磊已經紅眼,衝上去一巴掌打在那人臉上,早將那人半拉腦袋打碎。
    而後石磊轉身,獰笑的看著第三個地痞,陰森森的問道“你要弄死誰?”
    “噢~~~”
    那人一聲尖叫,登時翻了白眼兒,翻身倒地,居然被石磊生生嚇死!
    “哈哈,哈哈~”
    石磊站在六月的陽光下哈哈大笑起來,叫道,“爽快,爽快!”
    “小磊~”
    這時候,劉海峰拽著父母過來,劉海峰父親看著四周血腥,慌忙道,“快,快跑,刑罰司馬上會來人。”
    “快跑~”
    劉海峰母親也拉住石磊哭著說道,“我們沒有照顧好你,對不起你父母……”
    “轟~”的一聲,石磊愣在當場,看看茫然天地,低聲自言自語道,
    “我父母?”
    “誰是我父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