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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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澤剛剛回到東宮,江一正著手恢複禁衛,還呆在禁衛營,據江一說,此前巧合他有看到大皇子周文呈進去了丞相府,但是並沒有出來。
周澤聞及也想了想,他對這個名義上的哥哥並沒有太多的認知,隻知道他看似溫和,實則脾氣急躁,沒點城府,與劉忠孝的合作怕不是一直被劉忠孝玩弄於鼓掌之間。
他死不死無所謂,主要是能不能利用這事給劉忠孝扣個帽子,想到這裏,周澤喊來小廝,吩咐他給大皇子府遞張拜帖,小廝很快回來說大皇子並不在府上。
這可有意思了,周澤正在想這其中的關係,李菲婧就找了過來。
“殿下,大皇子妃杜潯剛剛來我這敘舊。”
“杜潯,你和他有舊?”
“這也是我困惑的地方。”李菲婧皺了皺眉,杜潯是典客王嶽華的次女,之所以姓杜是因為王嶽華和妻子恩愛和睦,因為他的妻子是獨女,他便讓二女兒隨了她妻子的姓。
“我和杜潯並麽有什麽來往,哪怕是出嫁之前,我們之間也沒有一起交往過。”
“他有和你說什麽嗎?”周澤幾乎已經確定劉忠孝和周文呈的合作要崩了,都找到他頭上了都。
“也沒說什麽,就是約我去城外的三皈寺。甚至都沒說時間。”
三皈寺的名字出自佛教三皈依的故事,聽上去似乎很強,但實際上,京郊的那個三皈寺就是名字比較厲害,整個寺廟幾乎鮮為人知。
周澤知道還是因為前身的記憶裏曾經遇到過有自稱三皈寺的和尚說他有血光之災,後來原身確實摔了一跤之後,磕出了血,才派人去去找了這個寺廟。
周澤攬著李菲婧,“婧兒,大皇子最近可能出了點事,杜潯應該也是知道了點什麽,才來告訴我們,後續的事你不要管,也不要去什麽三皈寺,我先找人查一下。”
剛巧,禁衛恢複的第一個任務就來了。
李菲婧也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多年不聯係的關係不太好的鄰居突然找上門,“殿下,你也要小心。”
“嗯。”自從成為太子,所有人都是讓他努力爭取,李菲婧是唯一一個關心他,讓他小心的人。
這邊溫情脈脈,但有人的心中可是窩了一團火,正是劉忠孝。
一個極為黑暗的地方,伸手不見五指,空氣裏盡是腐朽的屍臭味和血腥味。
劉忠孝一個人默默地坐在這裏,杜潯剛出門的時候就有人通知他,得知杜潯去往了東宮的時候,劉忠孝就知道事情已經由不得他了,杜潯應該是已經知道點什麽了。
劉忠孝走到另一個暗室,這個房間隱約的由幾顆夜明珠照亮,周文呈被綁在牆上,幾根厚實的大鐵鏈牢牢的鎖住他的身子,沒有一絲逃跑的可能。
他雙眼漆黑看不出一點眼白,麵上也是一片平靜,絲毫沒有因為被鎖在這裏而有一點恐懼之情。
劉忠孝上前解開了他身上的大鐵鏈子,“周文呈,周文呈。”他輕輕的喊著,隨著他的一聲聲呼喊,周文呈眼睛裏的漆黑逐漸縮小,慢慢的,原本挺直的背部也微微彎下去了一點,直到恢複成原本的周文呈的樣子。
劉忠孝看著眼前的周文呈,神經質的笑了一會兒,然後讓兩個黑衣人把他送回了大皇子府。
他閉了會兒眼睛,“通知趙肖儒,計劃有變,暫時收手。”
“是。”
東宮
周澤將事情告知了江一之後就沒有再管這件事,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他。
三日之後便是中秋,眼下各國的使臣陸陸續續的即將抵達,群臣的上貢也陸續到達京都,原本這件事情是由少府負責的,但是陶沛泉已經被斬殺,新的少府還沒有到位,這件事就暫時由周澤來負責。
庫房內
“珊瑚樹一株。”
周澤看著禮單上的珊瑚樹,再看看麵前的金絲穿珍珠編織成的有他人這麽高的珊瑚樹,感歎一聲。
“這些地方官可比我這個太子有錢多了。”
麵前的珊瑚樹由一顆顆圓潤的東珠穿成,大大小小錯落有致,每一顆都是晶瑩溫潤,色澤極好,這麽一顆珊瑚樹,若是賣出去,有市無價,無他,太大了。一顆東珠的價值就有千金,這麽大一顆珍珠珊瑚樹。
掏出記錄本,“讓我看看這是哪個,雲州州使,好的,又一個。”
周澤也不是太閑了才來坐鎮的,主要還是,皇宮缺錢,缺很多的錢。
抄家陶沛泉的錢僅僅是剛好夠用,軍費,賑災,花下去的錢剛剛好,他有產品,香皂,琉璃,都能掙錢,但是沒有人手。
現在的人手都在準備著中秋時節可以一把按死劉忠孝,他不能動用人手來搞這些。
‘還有三天,三天之後,劉忠孝一死,所有的就都可以安排上。’
這麽想著,周澤又興致勃勃的扒拉著送上來的貢品,看看有沒有特別離譜的,可以抄個家什麽的,補充一下國庫。
扒著扒著,周澤突然摸到一個奇怪的東西,硬質的,包裹在一塊錦緞裏。
周澤找了一下,禮單上沒有這個東西,錦緞也是一塊普通的錦緞。
他屏住呼吸,用袖子包住了自己的手,打開錦緞,裏麵卻是一個玉製的盒子,盒子再打開,裏麵是一個奇形怪狀的白色小蟲子,靜靜地躺在那裏,仿佛死了一般。
周澤沒有貿然用手去動裏邊的小蟲子,這個時代和現代不一樣,內力,巫毒,蠱蟲,這些都是真實存在的,原主的記憶裏也是都有的。
周澤原封不動的將小蟲子重新放入玉盒裏,然後包回錦緞,自己帶著。
他沒有注意到,在他把盒子蓋回去的同時,小蟲子的觸須動了一下,仿佛在標記什麽東西一般。
大皇子府
杜潯小心的從袖子裏摸出來一個玉盒,從裏邊倒出來一隻黑色的小蟲子,她小心的用銀針刺破了自己的手指,滲了一滴血出來,那小蟲子問到血腥氣立馬活躍了起來,不等她高興,一個侍女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小姐,那隻白色的,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