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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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門被砰的一聲推開,門外是站著聽完了全程的柳六。
    “我不同意!”他又重複了一遍,眼裏含著淚水,抹了一把眼淚,他又說道,“我又不是柳家的人,你憑什麽為我做決定!”
    “小六你聽我說……”柳一秋看著哭泣的柳六一時也慌了神。
    “我不聽!”柳六捂住了耳朵。
    周澤就在一旁看著,柳六剛來的時候周澤就聽到了他的腳步聲,但他沒有出聲,雖然目前來看,小六的表現還不錯,但人心難測,他想知道柳六知道柳一秋準備放棄一部分人去換戶籍會是什麽反應。
    現在看來,柳六的人品還是過關的。
    “我可以同意給一部分人換戶籍,但是我不換,我要當山匪!”
    柳一秋頭疼的看著眼前倔強的柳六。
    他想去換戶籍就是為了一部分小娃娃,他們還小,未來可以考取功名,可以做個平民,他們已經年齡大了,戶籍沒了也就沒了。
    但現在柳六不同意,娃娃裏邊柳六是最聰明的那個,他甚至還有老師,是九卿之一,可是說出去也沒人相信。
    “我可以給你們換戶籍。”
    確定了柳六的品行,周澤出聲打斷他們的爭執。
    柳一秋扭頭擔憂的責備道,“江公子你怎麽還插手進這事。”
    說著他一拍腦袋說道。
    “對不住,江公子,我是不是還沒有和你講白大人是誰?你們初來乍到的可能不清楚秦南這邊的情況,那白振祖是秦南這邊最大的官,江公子既然是來投奔親戚,最好不要招惹這麽多的麻煩,親戚家不比自己家,再親的親戚總歸不會像自己家一樣偏袒與你。”
    柳一秋又絮絮叨叨了很多秦南的情況,想要打消周澤的想法,畢竟在他看來周澤將來怕是要寄人籬下,已江公子的出身肯定沒怎麽吃過苦。
    周澤眼神柔和的看著眼前的柳一秋,也不打斷,就一直安靜地聽著,柳一秋說累了才喝口水,“江公子,你明白嗎?”
    “我明白,可是我還是要幫。”不等柳一秋跳起來反駁,周澤又開口,“其實我騙了你們,我家的親戚並不在秦南,而是在涇河,而且,柳兄大可不必擔心,我家的那位親戚是會聽我的。”
    柳一秋還是不太信,不等他開口,旁邊的柳六開口道,“江公子既然是京城來的,那能否傳信於治粟內史馮大人?”
    柳一秋也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緊隨開口,“對對對,能否聯係上馮大人,如果能聯係上馮大人,這事就好解決了。”
    周澤挑眉,心裏猜想不離十,“你們竟然和九卿還有關係?”
    柳六站出來,“我是馮大人的弟子,隻是不知道馮大人是否會要我。”
    說著他又失落起來。“但是不管馮大人是否會認我這個弟子,以馮大人的為人,這件事他一定會幫忙的!”
    果然,這個柳六就是馮昌茂和自己提過的,在涇河邊收的弟子。以周澤對馮昌茂的了解,隻要能收到信,一定能直接衝過來。
    “當然可以,剛好我家還在時和馮大人有過交集,小六你且寫封書信交於我,最遲兩日後,馮大人就能收到這封信。”
    “我現在就寫!”小六激動極了,困擾他們多時的困局突然就有了突破口,他也是很開心的。
    很快書信已經寫好,周澤特意當著他們的麵叫來了江九,吩咐道,“將這封信找人送到馮大人府上。”
    江九領命,知道周澤的意思是將信息用禁衛的手段盡快傳回去。
    他們這一行出來,自然不止江九一人,還有另外兩人隱在暗處。其中一人拿到信後,立刻返回京城。
    柳一秋二人當即道謝,隨後柳一秋就暈了過去。柳六大驚,周澤上前把脈。
    “沒事,心情大起大落,神經緊繃,現在隻是睡過去了,不用打擾他,讓他休息會兒就好。”
    周澤聽過小六連忙的感謝後,獨自一人回了廂房,李菲婧此時正在這裏等著。
    “婧兒我們現在可有事忙了。”將事情原委告知李菲婧,周澤摸了摸鼻子。
    “傳信的時候順便問下沈學顏,看剿匪的軍隊什麽時候過來。”江九領命。
    “周郎也休息下吧,忙了一個上午。”
    “我不累,隻是要委屈婧兒了,我們大概要在這寨子上先住個兩天了。”
    “嗯。”李菲婧並不覺得委屈,相反,她之前在京城從不清楚普通百姓的生活,此番既然是遇到了,就是機緣。
    周澤三人就這樣在白山寨住了下來。
    秦南府令府
    “大人,探子匯報,今早有一駕馬車去了白山寨,看那馬車似乎是出自培風車馬行,探子說是兩男一女,另外。”
    白麵蓄胡的男性頓了下。
    “探子的行動失敗了,那兩男一女中應該是有人會醫術,探子下的毒已經悉數被解開,白山寨除探子外無一人傷亡。”
    “廢物!”
    他麵前坐著一個白衣的男子,雖人到中年,但依舊可以看到曾經的俊美,隻是眼下這份俊美在他的臉上被猙獰的表情破壞的一幹二淨。
    白振祖是萬萬沒想到這次的行動還能失敗,為了這次行動,他們還專門調虎離山,方便探子的行動,但他還是搞砸了。
    “廢物!”白振祖又罵了一聲。
    他站起來在屋內踱步,“朝廷那邊現在有回信說什麽時候來剿匪嗎?”
    白麵男子,也就是石長福回到。
    “說是一日後就可以到,帶兵的是曾經羽林軍的中郎將,這次來了一百號人。”
    “一百人,足夠了。”白振祖說著又想起來什麽似的問道,“那兩男一女的身份查到了沒?”
    “具體身份沒有查到,隻知道其中一男一女是夫妻,另一人應該是他家的奴仆侍衛之類的人。”
    “那先不要查了。”白振祖根本沒把這三人放在心上,“明天再確定下那些人的口供,確保不要出錯。”
    “是。”
    正在思索的白振祖沒有看到看似恭敬的石長福眼裏的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