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從現在起做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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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澤手上一緊。
他不明白為什麽事情的真相會以這麽一個莫名其妙的方式牽扯到他自己的身上。
溫長生說完那句話之後就不再說話。
隻是像個神棍一樣側躺在小塌上。
周澤明白自己應該是不能再從他這邊獲得什麽信息了。
隨即起身準備離開。
這個朋友哪哪都好,就是神棍氣息太過濃重,再待一會兒他就懷疑會不會想一拳打在對方的臉上。
這就是傳說中的友情破眼圈。
沒有錯別字,以上。
見周澤真的要走,溫長生也不再躺著了,他還有事沒說完呢。
“先別走先別走,還有其他事情呢。”
溫長生將周澤拉回來,重新坐到椅子上,提起茶壺給周澤又倒了一杯茶。
周澤看著眼前的茶杯,這已經是他今天喝的第四杯茶了,而且他還沒有上廁所。
溫長生應沒有在意周澤在想什麽。
“溫家的管家權現在交給我了,前些日子查賬目的時候發現溫家每年都有一筆錢流向一個莫名的地方。”
溫長生自己也喝了一杯茶。
“溫家上下都不知道這筆錢的去向。”
別說周澤了,就連溫長生自己說的時候都覺得離譜。
自己家的錢自己家竟然沒有人知道到底是送到哪裏去了。
“我的父親說是很多年之前就有的款項流出,但是具體是什麽地方我也不清楚。”
周澤抬眼看了溫長生一眼。
對方就和沒有看見一樣,直接無視了。
“然後我就遣人調查這件事情,但是並沒有什麽發現,後來我就自己去了每年都吞金的那個鋪子。”
周澤端正了自己的身子。
雖然溫長生說了很多廢話,但是作為一個勉強稱得上了解對方的人,後邊一定有什麽是關於他自己的。
溫長生看了周澤一眼,眼神有點微妙。
“那個鋪子是在你的名下。”
周澤渾不在意,隻是說道。
“所以你究竟是和誰動手了?”
溫長生以一種新奇的眼神看著周澤,好像是第一次發現這人的臉皮好像也不是很薄的樣子。
見周澤確實沒什麽想說的,溫長生才回答道。
“就是和掌櫃的,我是半夜去的嘛,所以產生了一點點的誤會。”
溫長生用手比劃了一下,似乎是想要說明真的隻是一個很小的誤會。
“所以你是真的不知道嗎?”
溫長生看著周澤,狐疑道。
“懷疑對象也沒有?”
關於那個鋪子,周澤是真的不知道,但是有個人應該知道,隻是暫時不能和溫長生說,對方應該也有目標了。
現在問他隻不過是想對答案而已。
周澤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溫長生還想問些什麽,但是本來緊閉的房門被打開了。
是石長生。
外邊的雨下得更大了,原本的淅淅瀝瀝現在聽上去就是唰唰的。
溫長生的表情有些凝固。
石長生的外衣上已經被水汽浸透,一看就是已經在外邊站了不短的時間。
周澤慢悠悠的起身,掠過溫長生和石長生,帶著站在一邊的李菲婧徑直離開。
甚至還非常好心的關上了門。
溫長生自己怎麽做是他的權利,但是事情關乎石長生,他是有權利知道的。
周澤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打著為你好的名義將一切事情都擔在自己的身上的,讓溫長生也體會一下世間的疾苦吧。
外邊的雨確實是下的很大,並且沒有絲毫停頓的趨勢。
溫家房間的隔音做的還挺不錯,周澤離得稍微遠一點就聽不見房間裏邊的動靜了。
站在溫家的庭院下,周澤靜靜的思索著溫長生所說的一切。
要說心裏什麽感想都沒有那是騙人的。
但是要說什麽心緒複雜那也是騙人的。
原來的周澤已經不見了,他才是受委屈最多的那個,即便是他也不能完全抹消掉對方的存在。
沈學潼欠周澤的,永遠都還不了。
一個熟悉的體溫貼了上來。
周澤有些怔愣的看著抱著自己腰的李菲婧。
愣神之間,一個柔軟的溫度貼在他的側臉上。
“雖然不知道你是為什麽而傷神,但是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
李菲婧說完就將自己的頭枕在周澤的胸膛上。
感受著耳邊的心跳一點一點的加快。
周澤也抱住了李菲婧。
他剛剛確實是在為之前的周澤鳴不平,但是現在他現在又很是慶幸自己就是周澤,不然的話怎麽能碰到屬於他的婧兒呢。
胸膛下的心跳漸漸平穩,與另一個心跳一起,混在漸漸的雨聲中。
周澤沒有安穩許久就被另一件事打斷了。
溫家的管家找到了他。
“江公子,溫家外有一封信,不知道是誰放在那裏的,上邊的署名是要交給你的。”
周澤接過溫家管家手中的信件。
就是一封普通的信件,上書四個字:周澤親啟。
字體也是普通的楷體,隻是在筆鋒彎折的時候有一點顫抖的痕跡。
可能是因為這會兒的雨實在是太大的原因所以信封之上不可避免的打濕了一部分。
將上邊的周澤兩個字暈染開一些。
周澤心中莫名的有點猜想。
但是抬頭看見大雨傾盆,就算是有什麽痕跡也都已經被雨水衝刷得差不多了。
對方估計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才敢在這個時間將信件送到他的手裏邊。
周澤盯著上邊的“周澤”兩字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拆開了信封。
信封很薄,裏邊的東西也很少。
隻有一張紙,是應天城裏邊一處鋪子的地契。
溫長生這會兒也和石長生商量好了事宜,兩人一起從房間裏邊走出來。
看見周澤在簷下不知道在看什麽東西。
溫長生率先湊過頭去看。
作為一個曾經的皇商家族繼承人,地契這個東西溫長生自然是能看明白的。
“哇偶。”
周澤看著莫名其妙在發瘋的溫長生,不明白對方突如其來的陰陽怪氣。
溫長生見周澤一臉的疑惑,也收起了自己的作態。
“你還記得我和你說的那個鋪子嗎?”
周澤頓時了然。
“這張地契就是那個鋪子的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