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背後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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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夢瑩瞧不得這兩人眼神拉絲的樣子,拿出一張卡放在床頭,“這裏是50萬,海鬣蜥你拿著,有需要再跟我說。”
    溫寧聞言抬頭看去,羞憤難當。
    冷英傑眼下需要錢來治手,可是她作為他的老婆卻拿不出治療的錢。
    這個女人這麽做算什麽?
    “你”溫寧氣得站直身子目視白夢瑩,“我自己會想辦法,把你”
    白夢瑩打斷她,表情很是不屑,“你有什麽辦法?你知道要讓海鬣蜥痊愈得花多少錢嗎?在這逞什麽能。”
    祁恩宇眉角挑了挑,一臉玩味。
    她要是知道麵前的人是杜納冷家二少爺,怕是就不會這麽洋洋得意了,區區50萬,給他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把你的錢拿回去吧”,冷英傑接著把溫寧沒說完的話說了。
    白夢瑩聞言難以置信,“海鬣蜥,現在不是講這些的時候,你得把傷治好。”
    她瞥了瞥溫寧,“你為了她手都斷了,你這手以後還怎麽打拳?”
    這話一下就戳中了溫寧的心,確實如果不是因為方喬的事就不會弄成這樣,冷英傑以後不能再打拳,這輩子她心裏都過不去這道坎了。
    冷英傑聲音很輕,卻透著一股涼意,“一隻手算什麽,如果她要,我的命都可以拿走。”
    他實在看不得溫寧被噎住的樣子,雖說手斷了對他影響重大,可是沒有溫寧,他別說手了,怕是骨頭都被魚啃幹淨了。
    這話一出,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溫寧不知道他居然會這麽想,誰手斷了還能講出這種話。
    當即又不爭氣地掉下眼淚來,支支吾吾道“別說那種話,你要好好的。”
    白夢瑩簡直氣得鼻孔冒煙,一把抓過桌上的卡,嘴裏卻還是衝著溫寧,“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什麽用,哭能把他的手哭回來?”
    說罷便叫著方蓉走了,實在見不得這個一點用都沒有的廢物女人,不知道海鬣蜥看上她什麽。
    冷英傑對溫寧笑了笑,“我又沒死,別管她說什麽。”
    溫寧百感交集,“可是現在確實需要錢”
    冷英傑看了祁恩宇一眼,“這不是還有祁總監嘛。”
    兩人經過剛才的交談已經互相了解了彼此的身份,眼下心照不宣地達成了“朋友”的共識。
    祁恩宇是gr光銳國際的首席獵頭,公司給的年薪就有兩千多萬,還不包括平時他自己做項目賺的錢。
    當然這麽點錢,在冷英傑的真實身份麵前,又簡直不值一提。
    “祁總監,不介意這個時候幫幫我吧?”冷英傑語氣很淡,絲毫不像求人借錢的樣子。
    祁恩宇笑得滿不在乎,“當然沒問題,我很樂意。”
    不管冷英傑在杜納的地位如何,祁恩宇總不會跟冷家的人情過不去。
    溫寧愣住了,方喬出事要80萬的時候她想找祁恩宇幫忙,冷英傑是何等抗拒,怎麽才一會兒功夫,這兩人就已經熟得可以幫這麽大的忙了嗎?
    之前他們可是完全算不上認識啊。
    三個人各懷心思。
    冷英傑柔聲對溫寧道“阿寧我餓了,你能幫我去樓下的老友記餐館買份水晶餃嗎?”
    溫寧愣了一下,他怎麽知道這附近有什麽?
    但是沒有多想,還是應著他就出門了。
    祁恩宇看著她離開,“你就這麽明確地指明要什麽嗎?”
    冷英傑這才反應過來,記憶恢複的太突然,一時沒調整好自己的習慣,“先這樣吧,阿寧笨得很想不了那麽多,以後再跟她解釋。”
    溫寧來到樓下想著要買東西,拿出手機看自己還有多少錢。
    落後的芙蓉灘買東西還是傳統紙幣,可是現在移動支付普及,城裏買東西都需要手機掃碼。
    之前她跟劉英子到鎮上辦事就去銀行請人教她在微信綁了卡,時不時再來的時候就往裏麵存點零花錢,總算這時候派上了用場。
    手機響了兩聲提示快沒電了,溫寧便上前詢問導醫台借充電器。
    不遠處白夢瑩和方蓉剛要出醫院大門,看見她,又走了過來。
    “這不是有共享充電寶嗎,這年頭誰還借充電器。”嘲笑的言辭讓溫寧很是難堪。
    她確實沒有見過這種東西,在漁村哪裏需要這些,日常就是出海捕個魚,也沒空一天玩手機消耗電量,買個智能手機都被劉英子念叨了好久。
    溫寧漲紅了臉,在導醫的幫助下總算是知道要怎麽使用這個可以帶著到處走的付費充電寶。
    白夢瑩在邊上陰陽怪氣了幾句,見溫寧沒有反應不理她,這才帶著方蓉離開醫院。
    嘴裏還嫌棄地喋喋不休著,“慫貨,鄉巴佬。”
    當天的針水已經打完了,冷英傑擰著眉活動了一下手,左手毫無知覺,右手雖然能動卻也麻木得很。
    “把你手機給我”他對祁恩宇道。
    祁恩宇神色如常把手機遞給他,心中卻忍不住想,果然說話語氣都不一樣了。
    冷英傑憑著記憶,撥通了華少的電話。
    響了兩遍對麵才接起來,一聽是海鬣蜥,華少很是詫異。
    “你現在怎麽樣?手還好嗎?”
    冷英傑眼底沉了沉,“死不了,那80萬你讓人送去給住在芙蓉灘礁石上的啞巴。”
    華少愣了愣,雖然以往海鬣蜥話也不多,但是如今這語氣,判若兩人。
    華少應著“行,這你別操心了,我在多給點,先把手治好。”
    冷英傑聲音很冷,“我不操心,我的手你也別管,有件事你得告訴我。”
    華少很不適應海鬣蜥這有點咄咄逼人的口吻,“什麽事?”
    “藍眼背後的人是誰?”冷英傑眼眸壓抑著火光,他還記得當時談這場拳賽華少說的話,不管輸贏都給錢。
    為什麽不管輸贏都要給?這麽裸地衝著他來,是跟綁架他的人有關嗎?
    對方是不是已經知道他沒死?
    華少嗓子哽了一下,“背後老板的事,這怎麽能說”
    不是能不能說的問題,是他不敢說啊。
    這其中牽扯的利害不是一句兩句說得清楚的,既涉及拳場對下注人的保護,對方又是跟他賭場有著諸多關聯的冷仕哲。
    冷英傑不說話。
    華少在對麵抓心撓肝的,雖然他很欣賞海鬣蜥,可是現在也就斷了隻手而已,打黑拳就要有簽生死狀的覺悟,他這時候是鬧的哪出?
    良久,冷英傑才幽幽開口,“行,你不說我也會知道的,以後我不會再來金帝了。”
    說著也不管華少是不是話沒說完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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