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幹嘛灌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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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寧已經洗漱完在畫室等了有好一會兒,溫一凡那邊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想著就算是去遊泳都該回來了吧,在浴室能有什麽好玩的?
    起身準備去看看是什麽情況,手剛搭在門把手上,門就開了。
    是冷英傑。
    兩人打了個照麵,距離近得都能聞到對方身上的味道。
    冷英傑及時把手放在嘴邊噓了一下,“仔仔睡著了。”
    溫寧微微張了張嘴,這家夥居然還會哄孩子睡覺?
    有些不可置信地問,“他沒找我?”
    冷英傑笑得一臉得意,“有我在,他哪還想得到你。”
    溫寧
    “我不在他都要陸嫻陪的,怎麽你”
    話沒說完,冷英傑突然彎下腰,臉就湊在溫寧跟前。
    他吸著鼻子聞了聞,發出細微又曖昧的鼻音,低聲道:“你喝酒了?我們是就這樣在這裏說話,還是換個地方?”
    溫寧趕緊往後拉開距離,滿臉滾燙轉身離開。
    冷英傑跟著她去了畫室,左看看右看看,“這裏就是你畫畫的地方?布置的挺別致。”
    溫寧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你有完沒完?趕緊回去。”
    冷英傑沒看她,一直到處轉悠。
    她家裏都是她跟陸嫻還有孩子的照片,唯一一張有祁恩宇身影的,還是門口櫃子上祁恩宇單獨跟孩子的照片。
    溫一凡說溫寧不喜歡祁恩宇經常過來,她們之間到底是什麽情況?
    為什麽有了孩子還要分開住?
    難道是離婚了?
    冷英傑皺了皺眉,覺得自己想的這個詞不好。
    在他的認知裏,溫寧在芙蓉灘就已經嫁給自己了,又怎麽能跟別人結婚離婚的。
    冷英傑走到溫寧身邊,“給我也來一杯吧。”
    溫寧看著他,滿臉嫌棄,“你想一杯倒?”
    酒量不好這件事也不知道遺傳了誰,堂堂財閥集團當家人不能喝酒,說出去真的跟形象很不符。
    平時是有何驍為他頂著別人不知道他酒量怎麽樣,可是親近的人都清楚,冷英傑不管什麽酒,扛不過三杯。
    他尷尬地咳了兩聲,“我現在比原來能喝多了,你不是想讓我走嘛,你說外麵不安全,我喝點酒壯膽。”
    溫寧一副見鬼的表情。
    她會害怕,那是因為自己手無縛雞之力。
    冷英傑這家夥,誰要敢劫,那吃虧的隻會是別人。
    就算她擔心藍眼,也是怕藍眼還有別的同夥遇到冷英傑一個人。
    否則的話,就藍眼跟他兩人一對一,自己又不是沒見過他們打架。
    不出陰招,藍眼根本不是冷英傑的對手。
    冷英傑不管她在想些什麽,給自己倒上酒,像模像樣地晃了晃酒杯觀察酒的顏色和掛杯情況。
    喃喃道:“喝紅酒不是你那樣喝的,要慢慢品。”
    溫寧扯了扯嘴角,白了他一眼,拎著酒去客廳。
    “你管我怎麽喝,我酒量好,我高興就算是紅酒也提瓶吹。”
    冷英傑
    他也學著溫寧的樣子一仰而盡杯中的酒,跟上去,“你怎麽講話流裏流氣的嗝祁恩宇好歹是個藝術總監,你這張嘴,不怕給他丟人?”
    溫寧坐到沙發上,“我這張嘴,喜歡的人多了,用不著你說三道四。”
    冷英傑坐到她邊上,突然整個人湊得很近,眼睛在她飽滿欲滴的唇上流轉,啞著聲音道:“嗯你這張嘴,我也喜歡”
    溫寧眼皮跳了跳,果然,三杯倒就這德行,喝一杯就開始胡言亂語。
    她突然起了別的心思,風情萬種地看著冷英傑,“你說你能喝,讓我看看能喝幾杯。”
    冷英傑瞪起眼,表情略帶著置氣的神色,給自己的杯裏灌了滿滿一杯,看了溫寧一眼,哼了一聲,又是仰頭幹了。
    溫寧是不想繼續跟他糾纏才叫他喝的,可是看著他這架勢又有些不忍。
    想說什麽,張了張嘴,又咽回了肚子裏。
    冷英傑喝酒上臉很快,雙頰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
    他瞥了溫寧一眼,又倒了一杯,“是不是?是不是比原來酒量好多了我再給你表演一個”
    說著又抬起酒杯,這次沒喝下去,喝了一半,手一軟,酒杯就掉在了胸前,白襯衫瞬間染紅一片。
    溫寧翻著白眼搖頭。
    她看看自己手裏隻能握住一半的杯子,掉在冷英傑胸膛上竟顯得小小一隻
    低聲嘀咕道:“什麽酒量,在我麵前逞能。”
    陸嫻從屋裏出來,有些好笑又有些無語。
    “怎麽辦?把他弄回去?咱們也不知道他家密碼啊。”
    溫寧斜眼看著倒在沙發上的冷英傑心想,就憑她們兩個女人,怎麽可能搬得動壯得像頭牛一樣的冷英傑。
    還是頭喝醉的牛。
    她淡淡道:“隨他吧,給他拿條毯子。”
    溫寧把他的襯衫脫了,忙拿毯子蓋上那一身結實的肌肉。
    這麽些年,冷英傑身材居然保持得這麽好。
    陸嫻看著她問,“你不是真的想趕他走吧?”
    溫寧心虛不敢跟陸嫻對視,“太晚了,怕他自己過去不安全,到時候又跟我扯上關係,我可不背這個鍋,那個藍眼也不知道怎麽會出現在江濱花園,你是不知道那個人有多可怕,隻能讓冷英傑喝多睡了就煩不著我了哎你,我話還沒說完呢。”
    陸嫻走到自己房間,關門前說了一句,“你話太多了,東拉西扯的。”
    溫寧
    該睡的睡了,該醉的也醉了,整個房子一下子就安靜下來。
    溫寧明明已經站起了身,但還沒踏出腳又忍不住蹲下去,俯視著冷英傑的眉眼。
    看著他熟睡的樣子毫無防備,溫寧心頭微顫。
    輕聲呢喃著,“冷英傑,你是不恨我了嗎?”
    第二天,如果不是開門的動靜,冷英傑不知道自己還要睡多久。
    熟悉的鈍痛襲來,他知道自己又喝多了。
    溫寧走了的這些年,他沒少給自己灌酒,可偏偏自己不爭氣,怎麽喝都練不起來酒量。
    有時候想她想得心頭發痛,就想借酒消愁用混亂的酒意麻痹自己,可是每次都感受不到幾分鍾醉意,人就昏沉睡去
    看著陌生的天花板和落地窗一時間有些恍惚,這是在哪?
    “你,你怎麽在這?”
    身後傳來驚訝的聲音,冷英傑趕緊翻身坐起來。
    身上的毯子滑落,他就那樣著上身跟目瞪口呆的祁恩宇大眼瞪小眼。
    冷英傑這時反應過來了,自己還在祁恩宇給溫寧住的房子裏。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壞笑。
    “嘶哎呀,昨天晚上阿寧非要跟我喝酒,我這酒量她又不是不知道,幹嘛灌醉我。”
    看著祁恩宇臉色鐵青,冷英傑心情好得想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