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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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我有沒有虧待你過,你今天要這樣害我!”
    警察上前按住掙紮個不停的薑姝彤,法官皺著眉敲了兩下法槌,“被告冷靜,請保持現場肅靜。”
    被告律師見招拆招,“蘇女士,聽說你有個重病不起的媽媽,就是因為薑氏給你高昂的薪水所以你才能承擔得起她昂貴的醫療費,那麽,你剛才說的這些話,會不會是因為有人給了你更多的錢,所以你才要這樣惡意中傷自己東家呢?”
    律師咄咄逼人的態度讓蘇婧璿有些緊張,但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堅持道:“不是,杜納沒有給我一分錢,我會出庭作證是因為我不能讓凶手逍遙法外。我的母親有病是不假,薑氏給我的薪水高也是事實。
    可是我拿的每一分錢都是憑自己本事掙來的,原本我已經快要當上薑氏的人事主管,就因為薑姝彤畢業,她什麽都不會,要來公司掛名,所以我才屈居人下這麽多年都熬不到頭,我不離職確實也是因為薑氏給我的薪水高,但是他們也是為了留住我才會給我這種待遇。”
    她看向薑姝彤,眼淚毫無征兆地滑落,“除了錢,我的日子過得怎麽樣,薑小姐最清楚,除了工作,我伺候她的活比她們家裏的下人還低賤,事到如今,這些事法官大人隻要去公司查,想來是沒有人敢隱瞞的。”
    旁聽席議論紛紛,法官也跟陪審員交換著意見,看樣子快要給薑姝彤定罪了。
    冷英傑突然道:“法官大人,除了薑姝彤買通他人實施綁架侵犯以外,還有一件事。”
    薑姝彤猛然看向冷英傑,瞳孔劇烈地顫抖著。
    冷英傑看了眼旁聽席的方向,“這件事我一並在這裏替周家跟薑姝彤討個說法,你教唆林萱瑤給周南星下藥。”
    溫寧胸口一緊,下意識地捏緊了手中的水瓶。
    周家的人已經知道冷英傑要提這件事,臉上是既已得知的淡定,還透著對薑姝彤的厭惡與憤怒。
    原告律師向法庭申請提審林萱瑤,林萱瑤被傳了上來。
    剛才她就看見了坐在台下的溫寧和周家人,此刻又朝他們看了一眼,愧疚地扭開頭去。
    林萱瑤交代了薑姝彤是何時何地把春藥交給自己的,還說已經通知好了記者到時候會進去抓個現行,所有的一切都是薑姝彤指使的自己,她還威脅自己不能把這件事說出來否則就要傷害自己的母親。
    薑姝彤氣瘋了,不顧儀態地站起來做出想要撲過去的動作,“你撒謊,明明是因為周南星看不上你,你才要設計害他跟溫寧,是你叫我幫你找藥的,現在你倒打一耙,人倒黴了是鬼都要來踩上一腳是吧。林萱瑤你個賤皮子。”
    周家的人聽到又是跟溫寧有關,不由得回頭打量了她兩眼。
    林萱瑤的話半真半假,冷英傑非常清楚,可是這個時候就是要有人再來湊上一把火,便也不去揭穿她。
    反正薑姝彤的事過後,林萱瑤還是要繼續服她的刑,並不會因為指證薑姝彤法庭就對她另做處理。
    林萱瑤的話又是一樁案子加進來,薑姝彤的律師再也無可奈何,他的對手是冷英傑,冷英傑找的人是全國有名的大壯,這個案子原本就沒有勝算。
    林萱瑤不管薑姝彤的謾罵繼續道:“五年前的事我也知道,隻是如果這次薑姝彤不出事我還想不起來。”
    她調整了一下呼吸,“五年前,我記得就是冷靈姍出事那天上午,薑姝彤找到我們幾個姐妹,問我們認不認識港門最不要臉的流氓,我們以為她不過是像平時一樣大小姐脾氣想教訓誰,就告訴了她義安路平民區或許有,那邊治安不好,經常有人打架鬥毆”
    一個下午,溫寧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原來五年前發生的事不是意外。
    還有自己跟周南星並沒有發生越舉的事情。
    那自己身上那些痕跡是怎麽回事?
    法院當庭宣布判處薑姝彤有期徒刑十八年。
    冷英傑對這個結果不滿意,法官商量後,同意他之後向上級法庭提出上訴。
    所有的一切暫時告一段落。
    薑姝彤被帶走前一直衝著冷英傑咆哮,“冷英傑你卑鄙,你騙我會跟我結婚,你故意接近許念夏那個狐狸精,就是為了把我逼上這條路,你渾蛋冷英傑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法院外麵等滿了記者,所有人一出去就被團團圍住。
    走在後麵的沈時卿看著前麵的情景,擔心溫寧現在的精神狀況,護著她從側門離開。
    冷家、周家、包括許念夏都被記者圍在中心。
    冷懷淵淡漠地開口,“我知道媒體朋友們想要了解我們的情況,但是事情的輕重請你們自作考量,我不希望有損我們兩家的風言風語在外麵傳播。”
    冷英傑看著溫寧離開的方向,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麽心情,明明很擔心,卻又不方便立即追上去。
    麵前齊刷刷一拍話筒遞上來。
    【傑總,請問五年前您妹妹自殺,真的是因為薑姝彤嗎?】
    冷英傑沉著臉,“五年前薑姝彤找人綁架了我妹妹,我妹妹受了刺激想不開才會尋短見,這些都是事實你們可以報道,但是我不想在外麵看見別的任何一個字眼,否則的話,今天在場的任何一家媒體我都要追責。”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都是已經知道的事實。
    可是也沒有人真的再敢深挖下去,反正有了冷英傑親口承認薑氏傷害了他妹妹這話,新聞也不會太難看。
    記者們繼續問著一些別的話題,沒敢再繼續問冷靈姍的事。
    溫寧回到家就開始逼問陸嫻,她現在心裏滿滿的疑惑急需得到答案。
    “陸嫻你老實告訴我,那天晚上到底是不是冷英傑送我回來的?”
    陸嫻看了眼身後,“沈主任呢?他沒跟你回來嗎?”
    溫寧煩躁,“回來什麽回來,這裏又不是他家,他還有別的事先走了,你快點告訴我。”
    陸嫻邊給溫一凡洗著手邊道:“哎呀都跟你說了嘛,是他送你回來的,到底要問幾次。”
    溫寧走過去拉開溫一凡,“仔仔,自己去擦手,回房間玩去。”
    溫一凡機靈地看看兩人,聽話地離開。
    “他還說過什麽?或者他送我回來之前,我是不是沒跟周南星在一起?是跟別人?”
    溫寧胡思亂想得停不下來,如果不是周南星,那跟自己發生關係的人會是誰?
    是另一個陌生人?這個猜測簡直比是周南星還可怕。
    陸嫻重重歎了口氣,“我覺得你最好去問冷英傑,他說的話我也告訴過你了,他說如果你什麽都不記得,就說你是自己回來的。”
    溫寧琢磨這話,突然又聯想到什麽。
    心裏像是鬆了口氣,又像是提得更緊了。
    她咬著唇轉身去客廳給冷英傑打電話,這是回到港門的幾個月,她第一次主動聯係他。
    電話接通,“冷英傑,你給我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