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初顯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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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邊雲半晴略愁悶的看向時允:“我知夫君你心疼於我,但修行之人親情緣本就淺,我很珍惜我身邊的所有人,凡事也都是我自己的決定,與師兄師妹無關,倘若你因此記恨我的親人,那我又如何能開心?”
    時允似乎也知道自己此番言論確實太過有失身份,來者是客,他不該失了分寸。
    但他並不認為自己有錯,他又冷眼看向白幻衡和趙九月:“我這一生名與利皆不喜,我隻想要我的夫人一生安穩,你們是她舍命相護的親人,當該能理解我不想她再受傷的心情。”
    白幻衡起身:“如何能不理解,我的妻女能安然無恙建立在半晴的苦痛之上,你能如此護著自己的夫人,我們反而感到欣慰。”
    時允淡淡點頭,雖不覺三言兩語可彌補他們為雲半晴所帶來的痛苦,但白幻衡此話也算體麵。
    外麵,顏語又重提出去共同抵禦岩漿一事,時允的護衛不允。
    兩人爭執的聲音傳進來,眾人都望過去,時允心頭不悅,這就是自己夫人看中的白家人,不過是個準神,來到別人府邸便以為可以不遵守規矩了嗎?
    窮人乍富,不知進退!
    他淡淡對自己的護衛開口:“一個準神前期,何時也能在這上善峰撒野了?”
    與此同時,角落裏也傳來一個淡漠的聲音:“殺了他。”
    時允一愣,就見外麵的顏語一瞬間亮劍,手起刀落就要斬落了時允護衛的頭顱。
    隻是,下一瞬時允飛身而出,將將把護衛救下,但自己的手臂還是被顏語劃傷,血肉外翻,血水噴湧。
    那邊,雲西臨一愣,雲半晴忙起身,白幻衡隻來得及叫了一聲:“趙芙雙!”
    然,時允已經重傷。
    此刻,滿堂皆靜,似乎隻有趙芙雙依舊麵不改色,姿態懶散的轉著桌子上的水杯。
    時允捂著直冒血的手臂冷著眸子第一次正視趙芙雙。
    美確實是美,氣場更是少有的乖張不羈,自己夫人這樣的顏色放在她麵前都瞬間黯然失色。
    那這隻有入仙後期修為的女人,是僅憑著這一張臉便敢在這上善峰逞凶嗎?
    她怎麽敢的!
    他冷著臉盯著趙芙雙一字一頓質問:“你可知如此做的後果?”
    趙芙雙並不理會他,隻讚賞的看顏語。
    她是越來越喜歡這姑娘了,她竟然清楚的領悟了她的意思,方才,顏語不是沒有能力殺那護衛,隻是殺那護衛沒什麽意思,她放過了那護衛,對時允卻下手狠辣。
    顏語和時允同為準神前期,她傷對方卻輕而易舉,還有什麽比這來得更有威懾力!
    雲半晴慌忙行至時允身邊,看到時允的傷驚慌命人去尋治愈藥師。
    白家人也匆匆趕過來,然而錯已釀成,一切都於事無補。
    隻白幻衡頭疼的叫趙芙雙:“雙兒,你當真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知道,怎麽不知道。”趙芙雙這才緩緩起身,不緊不慢的走向廳外,懶洋洋斜倚在圍欄上盯著時允又答:“時家管教不好子弟,我代勞,他們該感謝於我。”
    “你算什麽東西?”時允從小到大何曾被人如此指著鼻子罵過?
    一瞬氣得五髒六腑疼。
    他一聲爆喝:“來人,把他們拿下!”
    須臾,數十個強者趕來將白家團團圍住。
    其中一個領頭的護衛冷聲道:“敢傷公子,把這一家拿下!”
    顏語首當其衝的被數把刀劍架住,但她麵不改色的站立不動,仿佛命懸一線的是對方才是。
    待到要捉拿白家人時,雲半晴紅了眼道:“夫君,我知雙兒傷你不輕,但她或許並非有意,可否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
    時允蹙眉:“半晴,這個時候你還要保這一家人嗎?”
    雲半晴搖頭:“夫君,白家這些年遭遇了很多很多,她們真誠待我,我不能讓他們在這裏出事,你放心,我會給你個交代。”
    說著,她起身來到趙芙雙身邊,聲音帶了三分沉:“雙兒,你可知在上善山莊動手的後果?你想讓你白家人都留在這裏為你的衝動陪葬嗎?”
    趙芙雙抬眸看向雲半晴,也看向她眼裏的情真意切。
    說實話,事到如今她有些理解白家人待雲半晴的態度了。
    這女子哪怕她並不簡單,哪怕她城府不淺,但至少她這人並不壞。
    良久,她淡淡收回眸光,“那你以為我該如何做?”
    雲半晴顧不得許多:“師叔聽說你是雙藥植神株,你去為我夫君療傷,否則今日誰都不能帶你離開這裏。”
    趙芙雙慵懶道:“你不妨問問他需要我為他療傷嗎?”
    那邊時允冷氣森森道:“療傷便不必了,傷我這女人今日必須死,趙芙雙斷一臂,至於你們白家其他人,看在我夫人的麵子上,恕不遠送。”
    說著,時家的治愈藥師匆匆趕來,一群人圍著時允療傷。
    那邊白弗為對白幻衡和趙九月微微躬身:“恕兒子不孝,今日我白家若不自己抬頭,往後便不必再抬。”
    白幻衡蹙眉,趙九月輕輕拉住他。
    白弗為緩緩走出來,聲音沉緩:“允公子今日是吃定我白家了嗎?”
    “難道不是你們傷人在先嗎?”時允眯眼看過去:“公然傷人,還倒打一耙,這是你白家人的教養嗎??”
    “談教養?”白弗為不急不緩:“從走進這上善峰,允公子便沒給我白家半分該有的禮數,如今又拿什麽同我白家講教養呢?”
    “大膽!”那護衛首領當即一聲厲喝,“膽敢對公子不敬。”
    時允擺手,冷聲道:“讓他說!”
    白弗為:“我白家曾經確實落難,也確實受過雲鼎派和半晴師叔的恩惠,我們感恩在心,今日才在得知半晴師叔可能有危險時趕來。”
    “我以為,我白家清清白白,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縱是欠了恩情也並不代表我們便該被奚落,該被冷眼相待,您說是嗎?!”
    時允從小接受的教養從來都是君子端方,溫潤如玉,今日針對白家確實有違大派之風。
    但這並不代表隨便來個小門小戶便能指著他的鼻子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