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傅時筵被沈非晚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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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我很煩?”傅時筵聽笑了。
    被氣笑了。
    他給沈非晚帶來了榮華富貴,他讓沈家那搖搖欲墜的企業起死回生,她居然說他很煩。
    “對,很煩。”沈非晚口吻篤定。
    傅時筵氣得臉都綠了。
    “傅時筵,如果我是你,我絕對不會把事情弄得這麽糟糕的地步。”沈非晚叉著腰,很大聲地指責。
    對,就是指責。
    她說,“你明明知道現在你的家人,準確說,就是你媽根本無法接受白芷的存在,你就不應該明目張膽的把她放在台麵上,伱這樣的行為不就是在讓你媽覺得,你在故意和她做對?而她接收到這樣的信息,難道不是更瘋狂的打壓你?!”
    “你懂什麽叫金屋藏嬌嗎?在你能力不夠的時候,你就不能稍微低調點?你就不能讓你媽覺得你沒那麽囂張?傅時筵,我不太清楚你和你媽之間到底有什麽交易,但我覺得,她肯定有許諾你什麽,才會讓你心甘情願的讓白芷出國了三年。”
    “既然她許諾了你,你就按照她的要求完成她想要的。你完成了她沒有任何理由拒絕你的要求,而你在沒有完成的情況下,你又有什麽資格去違逆她?!你現在這樣的行為,就是在無端給你自己,給我,甚至給白芷增加負擔!”
    傅時筵被沈非晚說得,臉紅耳赤。
    他好半晌才開口道,“沈非晚,你這是在教我做事情?”
    “我隻是在提出我的建議。”沈非晚吵完之後,冷靜了。
    如果不是真的被傅時筵搞得心煩。
    她也不想和他說這麽多廢話。
    但她真的覺得,傅時筵分明可以很好的處理他和白芷的事情,而他卻就是走上了一條極端的路。
    “我出去透透氣。”
    沒得傅時筵再多說什麽,沈非晚就直接出門了。
    傅時筵看著沈非晚的背影。
    努力在壓抑自己的情緒。
    沈非晚居然在他麵前這麽囂張?!
    這女人到底是想要引起她的注意,還是在破罐子破摔?!
    是認清了自己的身份,覺得自己坐不穩傅家少奶奶的位置,開始自暴自棄了?
    傅時筵深呼吸。
    深呼吸。
    在控製情緒。
    手機提示音響起。
    他看著白芷發過來的微信,“時筵,好久沒有吃蓉城的燒鵝了,離開這三年最想念就是這個味道,我們下次一起去吃燒鵝好不好?”
    他回複微信。
    手指微頓,想要說的話,又停了停,緩緩寫下幾個字,“這段時間我們暫時先不要見麵,對我們彼此影響都不好。”
    發完之後。
    傅時筵又莫名的暴躁。
    他居然!
    聽信了沈非晚!
    ……
    屏幕那邊。
    白芷看著傅時筵寫下來的一段文字,原本嬌媚的臉上,瞬間陰冷一片。
    她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得到傅時筵的。
    上一次被傅家人無情地趕走,這一次她死都不會再放手。
    她一直以為,傅時筵對她也應該是念念不忘。
    雖然她知道他結婚了。
    被他母親逼迫著去了沈非晚,但她這三年一直都有暗中調查傅時筵,她很清楚傅時筵和沈非晚之間沒有任何感情。
    隻要等她三年一回來,傅時筵就會義不容辭的回到她身邊。
    也確實如此。
    昨天她回來之後,給他打電話,他第一時間就來接她。
    當然,她擔心傅時筵會離開。
    所以提前讓自己感冒發燒,不得不讓他在醫院陪她一晚。
    一方麵是為了證明傅時筵對她的感情。
    一方麵也是為了故意給媒體看。
    那些記者狗仔是她故意安排的。
    目的就是為了報道出去。
    就是為了,給林蘭荷宣戰。
    誠然。
    她也不否認,她也在讓沈非晚知難而退。
    她對這個女人了解不深。
    但也聽說沒什麽能耐,是沈家最不受寵的女兒,各方麵能力也不行。
    傅時筵會娶她也是因為她一無是處,故意氣傅家人的。
    而沈非晚嫁給傅時筵之後,也隻是個無用的家庭主婦。
    甚至於,傅時筵都沒有對外公開過她。
    她也沒有把沈非晚放在眼裏。
    但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她希望沈非晚有自知之明。
    然而現在。
    白芷看著屏幕上的信息,手指不由得捏緊。
    她果然不應該輕視了林蘭荷的能力。
    當年她可以逼著傅時筵將她送走三年,還能逼著傅時筵曲娶一個他不喜歡的女人回家,這女人就不能小覷。
    不過沒關係。
    上一次被她這麽狼狽的趕走,這一次她要讓林蘭荷深刻的知道,她的厲害。
    ……
    沈非晚走出房間在花園裏散步。
    冷靜下來後,還是有點後悔了。
    倒不是後悔吵了傅時筵,她覺得她提出來的,就是很中肯的意見。
    她隻是突然想到,之前傅時筵答應給她的粉鑽項鏈現在還沒有給她。
    傅時筵這種嫉惡如仇的人,會不會一氣之下就不給她了?
    思前想後。
    沈非晚又很沒有誌氣的回到了房間。
    傅時筵剛放下手機準備睡覺。
    昨晚上陪白芷在醫院,幾乎就是一夜未眠。
    倒也不是高級病房中沒有多餘的床鋪。
    就是不知道為什麽,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就好像換了一個地方,怎麽都不習慣了。
    此刻正閉上眼睛,就看到沈非晚又回來了。
    “做什麽?”傅時筵沒好氣地問她。
    剛剛吵了他一通,現在還想和她幹架不是?
    “你要睡覺了?”沈非晚問。
    問出來那一刻突然想起,傅時筵昨晚上在白芷那裏一晚上,不用想也知道多年不見的男女,說不定是一夜未眠。
    看傅時筵現在的狀態就是,欠了八百年瞌睡似的。
    “不行?”傅時筵揚眉。
    “不是。”沈非晚有些別扭,“就是剛剛我稍微激動了一點,你別生氣。”
    “嗬。”傅時筵冷笑。
    這女人還有兩幅麵孔。
    剛剛趾高氣昂的態度哪裏去了?
    又想玩什麽花樣?!
    “你直接說你的目的。”傅時筵直截了當。
    沈非晚有時候覺得傅時筵就是一副蠢樣。
    有時候又覺得這男人,過於犀利?!
    她也不隱瞞了,“你答應給我的那根粉鑽項鏈,你不會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