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小贅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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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
    “走了。”
    嚴為民拍拍手走了,深藏功與名。
    阮瑜拉著嚴勝,臉上笑盈盈的。
    “小勝你就放心的在阿姨這裏住吧,阿姨和素素妹妹都會對你好的。”
    她話音剛落,寧素素就又抱了許多零食出來,她已經掌握了收買嚴勝的辦法。
    看見零食嚴勝的眼睛都直了,他想了想,還是留下來了,爸爸說的對,做人要感恩,素素的爸爸媽媽幫了他們,他得要留在他們家陪素素玩。
    好容易說服自己的小胖墩。
    他連著在寧素素家住了一個星期,每天都樂不思蜀,既不用上課,又有很多零食吃。而且飯菜也吃的好好,頓頓可以吃肉,短短七天他就胖了五斤,更重了,沉甸甸的,比年畫上的福娃娃還要可愛。
    還是阮瑜知道見好就收,人家還要上學呢,所以第二個星期就把他給送回去了,約定一個星期大概見三四麵這種,不耽誤嚴勝上學。
    “喲,小贅婿,你回來啦。怎麽樣,還記得家裏嗎?是不是你老丈人丈母娘那邊比較好玩啊?”
    他一回來,嚴南就嘴賤的問,笑的賊兮兮的我。
    這也不能怪他多想,主要是寧素素隻喜歡他一個,而且寧素素的父母也不反對,直接把他給接走了,這和那種小贅婿有什麽區別?就跟家裏有兒子的接個女孩回家一樣,這個就是童養媳。
    “二哥,小贅婿是什麽?”
    嚴勝疑惑的問道,烏溜溜的大眼睛,可愛死了。
    嚴南語結,果然真誠才是必殺技,他這麽一問嚴南反而不好嘲笑他了,畢竟人家單純的很呢。
    “沒什麽,算了,跟你也說不通。你還是好好想想,這一個星期落下的課,你要怎麽補上吧,老師又教了很多個生字哦。”
    “是呀,三哥,一個星期沒寫名字啦,你還記得你的名字怎麽寫嗎?你不會又忘了吧?”
    簡幸幸嚴肅的問他,好擔心哦,三哥的記性太差了,好多東西學完就忘了,她都怕他的名字都記不住。
    “額···我寫寫看。”
    嚴勝心虛的撓了撓頭,他還真不知道自己還記不記得,他蹲下來拿手指在地上寫寫畫畫,畫半天才確定下來,他抬頭問兩人。
    “二哥,幸幸,我這樣寫對嗎?”
    “對是對的,但是這個勝字你寫的太開啦,好像兩個字哦,都不是嚴勝,是嚴月生了。”
    “那這樣呢?”
    他趕緊擦了重寫。
    “這回對了,三哥真聰明。”
    簡幸幸拍了拍小手,激動的鼓勵道。
    “太好了,不用挨打了。”
    嚴勝鬆了口氣。
    “對了,大哥呢?”
    “大哥在地裏幫忙呢,最近隊裏搶收,大哥也去幫爸媽的忙了。二哥,現在太陽不大了,我們也去撿稻穗吧。”
    簡幸幸瞅了瞅天上快要落下的太陽,懂事的道。
    這幾天她都有跟嚴南一起去地裏撿稻穗,割完稻子會有散落的稻穗落在田地裏。這些大人是沒有空去撿的,都是隊裏的小孩子一起去,戴著草帽,挎著小籃子,撿到多少都是自己的。
    她這幾天撿的稻穗,加起來也能煮一碗飯了呢。
    “好那戴帽子吧,小勝,你的帽子也戴上。”
    嚴南找出三個小籃子來,一人挎一個,噔噔噔的往地裏去了。
    三人來的還是有點晚了,地裏已經有很多小孩子了,簡幸幸著急的跑的更快了。
    “二哥,三哥,快點哦,我們要撿很多很多的稻穗。”
    她幹勁十足,搶先跑過去,霸占了一塊大家還沒找過的地方,她低著頭,認真的在土裏麵尋找,小短腿走的又慢又穩。
    每看到一粒稻穗都把它撿起來,再在手裏撚了一下,如果是空殼的話就扔掉,如果裏邊有東西的話,就把它放在籃子裏,這種的就是可以磨出米來的。
    “秀秀,你家這幾個孩子又出來撿稻穗了。你瞧瞧你命多好,四個孩子都是孝順的,尤其是你們家小行,這都當半個大人使用了,幫你幹這麽多活。
    這稻子有一半是他割的吧?”
    和鄭秀秀同樣是知青,嫁在隊裏的劉英潔羨慕的道,表情微酸。她怎麽就沒這麽好命呢?就沒人來幫她割,她男人也累的要死要活,壓根就不會來幫她的忙。
    “嗯。”
    鄭秀秀額頭上冒著汗,她的手,腰,腿都酸的不行,每彎一下腰抬下手割稻子就會酸痛無比,真的是累的說不出話來,隻能敷衍的嗯了一聲,無心交談。
    今天是最後一天了,隻要熬完,今天就能割的差不多了,她就可以在家休息了。
    鄭秀秀幾乎是靠著給自己畫大餅才堅持下來的,天氣酷熱,又在太陽底下曬那麽久,工作十分辛苦。這種力氣活她到現在都沒有辦法怎麽適應。不過除了她,任何人都是搶收一趟,能累瘦個幾斤,像被割了幾塊肉一樣。
    “要我說啊,你就不應該讓小行幹這個活,你畢竟是個後媽,你這樣有虐待他的嫌疑,而且小行還小呢,才九歲,一個半大小子,你讓他幹這麽重的活,萬一影響發育怎麽辦?到時候長不高也娶不到媳婦了。”
    劉英潔不想動了,她太累了,因此一直揪著鄭秀秀閑聊。
    鄭秀秀的腦子發暈眼前的視線花了又花,她本就難受,現在還有人一直在她耳邊聒噪。她忍受不住似的甩了甩腦袋,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麽的時候,她突然眼睛一閉,暈了。
    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劉英潔害怕的拿著鐮刀躲遠。
    “你幹嘛?我就跟你說兩句話,也沒必要躺下吧,我可能對你做什麽啊!”
    “秀秀,秀秀?”
    她叫了幾聲鄭秀秀還是沒有反應。
    “壞了,是真暈了。”
    她連忙大聲的呼喊,叫人來幫忙。嚴行就在這畝地,隻不過和鄭秀秀一個頭一個尾,兩人向中間匯合這樣子。
    他聽見聲音連忙跑過來,不遠處的簡幸幸和嚴南嚴勝也聞聲跑了過來。
    “媽,你怎麽啦?媽,你沒事吧媽?媽!”
    幾人怎麽都喊不醒鄭秀秀,簡幸幸笨拙的喂她喝了兩口糖水,還是無濟於事。後麵還是被嚴為民抱去衛生所了,大夫還以為是中暑,都要開藥了,想想又確認性的給她把了一下脈。
    越把脈眉頭皺的越深。
    “不對,不對,脈象不對,不是中暑,你快把她送去醫院吧,晚了就怕來不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