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你果真要打我屁股嗎?(4000+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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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朝空搖杏突然道歉,江源慎嚇了一大跳。
    “你這是做什麽啊?”
    “讓你為難了對不起!”她漲紅著臉,緊緊閉上眼睛,胸前的綢巾隨風搖曳。
    江源慎感覺怪怪的。
    “不不,我沒有為難,總之你別這樣。”
    朝空搖杏立刻挺直身,深吸一口氣,緊繃著小臉說:“你打我吧!”
    江源慎一臉茫然。
    “我為什麽打你啊?”
    “誤解人的孩子是要接受處罰的!”
    像是在強調嚴重性,朝空搖杏往前一步,那平底鞋沐浴在陽光下,強而有力地踩著柏油路麵。
    江源慎大感意外地凝視著她說:“那我也不可能打你啊?我不是對女生施暴的類型。”
    “求求了,打我吧,這樣我心裏會好受點。”朝空搖杏抿起下唇,那副模樣像極了沒得到蜜棗的可愛鬆鼠。
    “我心裏就好受?”
    “可問題是你不打,我心裏就不好受。”
    “你當真?”
    “我當真!”
    算了,打女高中的機會可不多,不要白不要。
    江源慎深吸一口氣,擼起袖子,嚴肅地說:“朝空,你雙手摁在坐墊上背對著我,我打你屁股好了。”
    “嗯。”
    朝空搖杏轉過身去,手撐著坐墊,撅起被裙子覆蓋住的蜜桃臀。
    潔白的綢帶在淡白色水手服胸前輕柔晃動,少女發育完美的酥胸曲線,映入眼簾。
    從黑發的縫隙依稀可見她形狀姣好的耳朵,圓潤的小臉浮現淡淡的紅暈。
    朝空搖杏突然又覺得這種姿勢有些羞恥,麵紅耳赤地扭過頭,眼簾內泛起漣漪說:
    “江源你果真要打我嗎?”
    “不是你叫我打的嗎?”
    “是這樣沒錯但我希望你能多勸我”朝空搖杏低聲啜語,紅著臉搖搖頭說,“那、那你真想打的話,那快點。”
    “好。”
    江源慎攤開手,對準她撅起來的屁股打下去。
    啪—!
    “嚶——!”
    聽著她甜美微顫的嗓音,看著她被光線勾勒出輪廓的身體,聞著她身上防汗噴霧的淡香,江源慎整個人都感到不好了。
    因為那嬌嗔讓他感到呼吸困難,仿佛周圍的氧氣全被風吹散,那真實的肉感沿著手心烙印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江源慎看著她的屁股和裙下微微顫抖的長腿,啐了口唾沫問:
    “痛嗎?”
    朝空搖杏轉過頭,手捂住屁股,動著豐盈的雙唇,從肺部裏吐出的話,滿是潮濕的熱氣。
    “痛,但我心裏很高興。”
    “聽上去色色的。”
    “是你想的太多,變態。”朝空搖杏揉著屁股,紅著臉瞪了他一眼。
    她的眼眸像極了黑色軟糖,上麵灑滿了細小的砂糖顆粒。
    江源慎伸出手握住車把手,掌心的紋路仿佛冒出一層層薄薄的汗水。
    “上來,我送你回家。”
    朝空搖杏水潤的嘴唇透出蜜桃微微的甜美香氣:“你解氣了嗎?”
    “我沒在生氣啦。”江源慎苦笑道,“不要想太多,我不會生朝空的氣。”
    朝空搖杏強裝冷靜,每次一聽他說這種話,總會感覺呼吸困難。
    她假裝沒發現臉頰集中的熱氣越來越多。
    “今天一起走回去吧?”
    江源慎望向聲音來處,發現朝空搖杏正窺視著他的表情。
    “好。”
    推著自行車在街道上行走。
    他邁開步伐往前走,朝空搖杏連忙追上去,擔心又被他拋下。
    狹窄的道路兩側有開著不知名的小花,紫銅色太陽的輪廓逐漸模糊,赤潮湧上沙灘,帶來的光芒給海沙染上顏色。
    大海宛如鋪滿珍珠的綢緞,散發著光芒,凝視著他背影的少女短發,被從新潟吹來的風撫起。
    “江源,你一點都沒變呢。”
    短發襯托著凜然清秀的臉龐,隨風飄了起來。
    近處傳來焚燒野草的味道,一般人或許覺得臭,但卻給他們帶來安定的氣氛。
    江源慎露出笑容說:“在誇獎我嗎?像個小學的低年級生。”
    “不是,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很舒服。”朝空搖杏的嗓音仿佛融入在懷舊的旋律裏,“小時候我就喜歡和你在一起,不喜歡和女生一起玩。”
    身邊的少年心思細膩,哪怕走在悄然無聲的夜晚,他也能聽見橋下深不見底的漆黑空間裏,傳來的潺潺流水。
    “那你給我打幾分?”
    “這個嘛,九十分吧,滿分一百。”
    “我還以為是滿分。”
    “誰叫你長這麽好看,過於引人注目,所以扣十分,b~~~”朝空搖杏邁著靈巧的步伐走到江源慎身邊,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少女偶爾觸碰著他的手臂,超乎想象的溫暖。
    “話說回來,之前經常把我們趕走的鐵廠倒閉了呢。”
    “嗯,地震後吧,看門的是個壞老頭。”朝空搖杏直直凝視著遠方塗滿蜂蜜色的天空。
    江源慎長籲了口熱氣,感慨地說:“時間過的真快。”
    “對,雖然有點奇怪,但我可以問一件事嗎?”朝空搖杏問。
    “什麽?”
    “江源你有什麽夢想?”
    “我想好好讀書考上公務員,爭取成為知鳥鎮的鎮長。”
    朝空搖杏嚴肅地說:“拜托,你認真點啦!一點也不實際!”
    江源慎的臉上露出一抹淡笑,因為自己還真有這個想法。
    知鳥鎮的鎮長一定沒有經曆過地震,一定沒有失去在地震中失去珍貴之物。
    那個官員隻想用地震後的知鳥島當做他升官的跳板,他想用還原石和祭典來吸引外來遊客,甚至借此來宣傳島民的痛苦事跡。
    特別是祭典,島民如果能哭那就更完美了,遊客一定會為他們的羈絆而潸然淚下,在島上進行「慈善含義」的消費。
    鎮長的為官生涯不僅能被外界認為是體諒島民的好人,震後重建的業績一定會受到關注。
    這樣一來,他便能被領導賞識,從此鯉躍龍門,名揚天下,走出知鳥島。
    一想到地震被外來人消費,江源慎的內心時不時地流露出想給鎮長一巴掌的激情。
    “好吧,我的夢想是死後骨灰能上太空,最好能飄到海王星。”
    江源慎的話讓朝空搖杏露出為之驚愕的表情。
    “怎麽可能?s和ns才不會管你一個東瀛孩子的骨灰呢。”
    感覺得到她倒吸了一口氣。
    “那你呢?你的夢想是什麽?”
    “我?”朝空搖杏像是在等他問這句話,點了個頭說,“我不太清楚,或許等到我想清楚了後,我已經和知鳥島上的一個男生結婚了。”
    “如果是你選擇的,你的老公一定是個超棒的家夥。”
    “像你這樣的嗎?”朝空搖杏輕笑了起來。
    江源慎用嗤笑的語氣說:“誒?難道你覺得我會娶你嗎?我喜歡平胸,朝空你超標了。”
    “你這家夥!”
    朝空搖杏像是帶著稚氣的幼小心靈,伸出手去抓江源慎的頭發,被他靈巧閃過。
    圍繞著知鳥島的西島與東島、宛如沉睡的怪獸,身上的樹木如同毛發,隨風搖擺。
    ◇
    江源慎將朝空搖杏送回家後,便徑直騎行回去。
    他望向四周想發現有趣的東西,結果這附近除了成群的老房子,水流往各處的水道,小神社和公園,就隻有稻田了。
    小時候看哪裏都是寶藏,能跑去水道抓龍蝦,用蜂蜜去吸引獨角仙,在公園裏利用秋千玩超級大跳躍。
    真是條什麽也沒有的小路,盡是河堤和綠色稻田,自鐵塔延伸出的電線與海,全被染成一片赤紅。
    風溜進衣袖裏微微鼓起,果然這裏的空氣比東京好聞。
    在即將拐進家的路口時,江源慎的臉色一凜,像是察覺到了什麽,自行車都放緩了速度。
    一名體格健碩的男生站在路中間,嘴裏叼著一根香煙,吐出的白煙看的不太真切。
    是伊藤學長。
    江源慎想當做沒看見。
    “停下來。”伊藤學長伸出腿,擋住他自行車前進的去路。
    也是,怎麽可能會被無視。
    江源慎看著他,低聲說:“伊藤學長找我有什麽事?”
    伊藤學長低著頭,眉眼向上抬故作高傲地看了他一眼,從上衣兜裏取出煙盒。
    “我看你和朝空聊的還不錯,就在這裏等你。”
    江源慎看著他伸來的煙,隨即抬起手拒絕:“不了,比起煙我更喜歡吃金平糖。”
    “哦。”伊藤學長將手裏的煙放回盒裏,手插進口袋裏說,“你今天是不是和靜海深月打網球了?”
    “這點事情伊藤學長也要管嗎?”江源慎盡可能用平靜的語氣回應。
    伊藤學長玩弄著綁在後腦勺上方的頭發,銳利且細長的雙眸從江源慎的腳處往上爬。
    “你想和她交往?還是上床?”
    “我和靜海同學將來是交往還是上床,都和伊藤學長無關吧。”
    “你是不是覺得我太溫和了?”見江源慎滿臉的無所謂,他的語氣突然變得陰沉。
    “不是,隻是靜海同學和我說你眼神凶狠,性格扭曲,不可能和你交往,上床更不可能了。”
    “嗯?”
    伊藤學長的嘴裏盡是濃稠的香煙味,江源慎一抬眼,他正滿臉不屑地俯視著自己,
    “我好心和你說話,你倒是一步步來挑釁我?”
    “奇怪,我記得是伊藤學長先來挑釁我的,現在不是攔著我不給回家?”
    “你有意見?”
    “當然有意見,我需要趕緊回去給家裏的懶漢煮飯,家裏的衛生全部是我一個人做,之後還要去鎮裏的超市買打折商品”
    耳邊聽著江源慎那說起來頭頭是道的話,伊藤學長眉頭一擰,將指縫間還未抽完的香煙彈到他的衣服上。
    留存在煙頭上的燦金光芒落在衣襯上的瞬間,如煙火般濺射出顆粒火星,之後,煙灰跌落。
    “小子,你能不能好好聽我的說話?”
    江源慎抬起手抹去衣胸上的煙漬:
    “我明明挺喜歡知鳥高中的校服,還好沒事,被煙弄出了個洞我該怎麽辦?伊藤學長你會賠我?”
    伊藤學長再也無法克製住表情,滿臉凶狠地揪起江源慎的衣領,喉嚨裏發出的低沉聲響,好像是從一個大鼓裏發出來的。
    “以後不準再接近靜海,你明白?”
    眼前十公分處,是猶如銅牆鐵壁的大塊頭男生。
    ——這是什麽基因,到底是吃了多少蛋白粉長大的?
    江源慎咧嘴一笑:“伊藤學長你和靜海同學到底是什麽關係?為什麽可以把她講的好像本來就屬於你一樣。”
    “我不是和你談!我是在命令你!”
    “命令這個詞,好土。”
    話音剛落,江源慎才發覺自己好像被一根沉重的圓木撞擊,擊中內髒的痛楚讓他不由得縮起身子。
    ——靠,搞什麽?痛死我了!
    附近的塵土氣味仿佛充斥著肺部,一股尚未收心的浮躁感湧上江源慎的胸口。
    然而還來不及反應,上衣硬是被拎起來。
    “你以為去過一次東京就比我們厲害了?你在我眼裏還是當年的小屁孩,靜海她不是你能接近的,今後也不準你——啊!!”
    伊藤學長的警告還沒說完,低沉的聲響和尖銳的喊聲同一時間響起。
    因為,江源慎往他的褲襠,來了一記毫不留情的大踢擊,自己都感覺得到下體一陣涼意。
    “你、你真下賤!竟然用小孩子才會用的方法!下賤!”
    伊藤學長捂住襠部,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眼角都泛起淚水。
    “我本來就不是高尚的人,用下賤的方法怎麽了?”
    江源慎將扯淩亂的衣服整理好,俯視著依然站不起來的伊藤學長,又繼續說下去,
    “我想起來了,伊藤學長你是伊藤警官的兒子吧?伊藤警官對我也很好,你這樣半路攔下我,他知道?”
    “你是什麽東西?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了?”伊藤學長哪怕是蹲著的,但傳來的聲音依然輕蔑。
    江源慎沒想和他起多大衝突,自己有把握打贏,但沒必要為了個還是謎一樣的靜海深月,與伊藤學長爭個你死我活。
    他重新騎上自行車,斜視著伊藤學長說:
    “學長,你現在最好躺在地上休息一會兒喔,要是追我追到未來不能生育會很慘。”
    伊藤學長聽見這句話,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隻要你還在島上,我就會去找你。”
    “找我做什麽,我又不會和你交往上床。”江源慎歎了口氣。
    伊藤學長對著即將騎走的江源慎喊道:“你明明已經有朝空搖杏了!為什麽還要和靜海深月扯上關係?!”
    江源慎腳勾住踏板,停下來扭過上半身看著他:
    “因為我和你一樣,腦子估計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