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戲子落幕(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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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去把小姐給我找來。”
沈濤氣急敗壞的說著,臉上的青筋暴起,似有殺人的衝動。
沈明雪一直到半夜才回家,一回家就看到沈濤坐在正廳裏。
“爹,這麽晚了您還不睡呀!”
沈濤強壓著怒火,說道:“你還知道這麽晚了,你幹什麽去了?”
沈明雪笑著答道:“我去聽戲了,您知道嗎?何憶他……”
沈濤一聽“何憶”的名字,直接氣的拍案而起,大吼道:“何憶,何憶,整天就知道何憶,他到底給你灌了什麽湯,竟讓你這麽癡迷他。”
“爹……”
沈明雪剛想反駁,沈濤打斷道:“你就快要成為謝家的媳婦兒了,就不能讓我省省心嗎?”
“我都說了不嫁,要嫁你嫁吧!”
沈明雪說完扭頭就要走。
沈濤大聲喊道:“給我站住。”
沈明雪站在那裏,沈濤走過來說道:“你現在都敢頂嘴了,是不是何憶教唆的你。”
“沒有,我早就和您說過了,我死都不會嫁給那個謝公子的,這一切隻不過是您的一廂情願而已。”
“啪!”
氣急敗壞的沈濤,狠狠的抽了沈明雪一巴掌,說道:“以前你說不嫁或許還可以考慮考慮,但現在,就算你死,也得是謝家的鬼。”
沈明雪捂著半邊臉傷心的哭著,從小到大這還是沈濤第一次打她,她自始至終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我死都不會嫁給他。”
沈明雪一字一字的說著,眼神是那麽的堅定無比,說完轉身跑回來房間。
看著沈明雪遠去的身影,沈濤大喊道:“那你去死吧,我寧願你死也不想你嫁給一個戲子。”
“何憶、何憶、何憶。”
沈濤念叨著何憶的名字,他把這一切的罪責都歸咎於何憶,心想:隻要何憶消失了,或許明雪就會同意和謝家的親事了。
“老馬,老馬。”
沈濤滿院子喊著老馬,老馬是個槍手,當年犯了事,是沈濤從牢裏將他救了出來,這些年老馬替沈濤幹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來了老爺。”
老馬身形魁梧,臉上一道橫著的刀疤,使他的麵相更加凶殘。
“怎麽了老爺?”
沈濤把老馬叫到跟前,輕聲說道:“老馬,你去把何憶給我綁來,記住,千萬不要讓小姐發現。”
老馬點點頭,領著兩個手下疾馳而去。
這頭的何憶完全不知道怎麽回事,回到家的他,坐在炕頭上回憶這今天的一切,此時此刻他才發現,自己已經喜歡上了沈明雪,沈明雪也愛上了他,彼此雖然嘴上沒說,但種種跡象已經表明兩人都喜歡著對方。
何憶剛想躺下睡覺,房門卻被人硬生生的撞開,何憶一看麵前的三個壯漢,剛想說話,誰知三人根本不給他機會,直接裝進了麻袋裏,為首的正是老馬。
何憶被帶進一個廢舊的倉庫裏,“幾位大哥,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們好像沒有什麽過節吧!”不知情的何憶詢問著幾人。
老馬冷哼一聲說道:“哼!你是叫何憶吧?”
何憶拚命地點點頭:“沒錯,我是何憶。”
隨後老馬冷冰冰地說道:“那我們就沒有弄錯,綁的就是你。”
何憶更加納悶了,仔細想想最近沒有得罪過什麽人呀!
黑暗的角落裏傳來一聲輕咳,那人緩步向何憶走來,臉上的容貌也逐漸清晰。
“沈鎮長?”
何憶一看原來是沈濤,他更不明白了,那天剛給他唱戲祝壽,今天卻被他給綁來了,細想那天也沒有惹他不高興啊!
“鎮長,您綁我幹什麽?我又沒有得罪您。”
沈濤一看到他氣不打一出來,上去就給了他一腳,瘦弱的何憶哪裏經得住這一腳,直接被踢出數米遠。
何憶嘴角滲著血,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問道:“沈濤,就算你是鎮長也不能隨便打人吧?我要告你。”
聽到此話的沈濤冷哼一聲:“告我?就憑你,就憑你這個下流的戲子?實話告訴你,今天老子就沒打算讓你活。”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然敢草菅人命,就不怕遭報應嗎?”
“哈哈~”
聽到此話的沈濤大笑道:“少他媽的給我廢話,現在誰的拳頭硬、能力強,誰就是天,就是王法。”
何憶聽到這裏瞬間癱坐在地上,隻是他不明白究竟是哪裏得罪了沈濤。
“既然要死,你就讓我死個明白,我到底哪裏得罪了你?”
沈濤拍著他的臉說道:“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我女兒動歪心思。”
“我沒有,我們隻是普通朋友。”
何憶嘶吼著,沈濤卻不管這些,冷冷的說道:“你一個戲子,也配跟我女兒做朋友?等你下輩子投個好胎再說吧!”
何憶咆哮著:“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沈濤一招手,老馬湊上前,問道:“還是老樣子?”
“不,先將他打一頓,再把他活埋。”
“是。”
一切辦妥之後,沈濤還是不解氣,將何憶和沈明雪的事情全部歸咎於老班主,一氣之下他又找來老馬,吩咐老馬將老班主的住所全部封死,再一把火將裏麵二十幾口活活燒死。
大火整整燒了一夜,事後沈濤對外宣稱夜裏風大吹翻了蠟燭,這才失的火。
沈明雪聽說此事後,就去找她爹理論,並嚷嚷著要去找何憶。
沈濤大怒道:“何憶已經死了,你還是乖乖的給我嫁到謝家。”
沈明雪寧死不從,沈濤無奈隻好將她關了起來。
沒過幾天謝家便來提親,大盒小盒的聘禮排了一大溜,誰知打開一看,裏麵全是血衣,上麵還有血字,寫著:沈濤殺人償命。
從那以後,沈明雪變得癡癡傻傻,整天說著瘋話。
“何憶來了,何憶來了,何憶來接我了。”
沈濤看著癡傻的女兒實在心疼,訪遍無數名醫都沒醫好她,反倒是越來越厲害了,至此沈濤也就沒有再管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