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重魂(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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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貴現在非常後悔,後悔當初將女兒弄成重魂之人,嬌紅更是急得不得了。現在說什麽也晚了,黃毛老道不見了蹤跡,眼下沒人能幫助他們了。
為了村子的安危,在老者的建議下,村裏派出四人,分別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尋找能解決問題的能人異士。希望可以幫到福貴一家。
“小二,來碗麵。”
我和清德來到一小飯館內,裏麵客人寥寥無幾,老板都在案台上打起了瞌睡。
小二見我倆走進來,穿的衣服有些破舊,愛搭不理的說道:“本店的招牌菜有紅燒魚、醋排骨……”
聽到小二喋喋不休地說著,清德聽的哈喇子直流。
我不屑地說道:“就要麵。”
小二白了我倆一眼,對後廚喊道:“兩碗麵。”
清德一聽急眼了。“有吃麵?跟著你好幾天了,一點油水都沒吃,淨吃麵了。”
我沒好氣地懟道:“誰讓你跟著我了,再說了,吃麵有什麽不好,我們修道之人理應潛心修道,像你這樣難成氣候。”
“我修道是在心裏,哪像你似的,成天掛在嘴邊。”
清德別的毛病沒有,打起嘴仗來也可沒輸過誰。
接著說道:“就連佛祖都曾說過酒肉穿腸過,佛自心中留。我們道士是修道不修身,喝酒吃肉不礙事。”
我將手中的茶杯放到桌子上,兩眼直勾勾的看著他。
清德被我這樣看的渾身不自在,調侃道:“我有這麽好看嗎?以至於你這樣看著我。”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就你?從外麵隨便撿一個都比你強。你們道士是修道不修身,可我師父曾對我說過,道自在心中,也在自身,潔身自律,道法使然。”
“嘖嘖!”清德聽後直搖頭。“沒看出來,你說起來還一套一套的,在下佩服。”
說完清德裝模做樣的對著我拱手行禮。
“去你的,別整那些沒用的。”我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繼續說道:“別人我不管,但我身為道師,可不能跟你們道士一樣。”
“道士、道師。”清德不停念叨著。“唉,都是一樣的職業,你非得弄出兩個名字來,真是閑的無聊。”
我們倆的對話,被送麵來的小二聽的一清二楚,小二送好麵後,來到我們鄰桌的一位客人麵前。
“哎!剛才你不是跟我們打聽哪裏有道士嗎?”小二輕聲的和那位客人說著。
那位客人眉頭微皺,說道:“你剛才不是說沒有見過嗎?”
小二笑道:“剛才是沒有,但現在有了。”
客人疑惑的看著小二,小二用手一指,說道:“他們兩個人就是道士。”
客人朝著我們的方向看過來,正好和我對視了一眼。
“他們這麽年輕,能行嗎?”
“嗨!你管他呢,行不行的領他們去了不就知道了。”小二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很讓人討厭。
那人猛地將碗裏剩餘的麵吞掉,壯著膽子來到我們桌子跟前。
拱手說道:“請問你們兩位是道士嗎?”
我停下手中的筷子,仔細打量著他。清德回過頭說道:“我是道士。”隨後又用手指著我說道:“她是道師。”
那人一愣,不解地看著清德,清德摸了一把嘴上的菜葉,解釋道:“都一樣,你有什麽事嗎?沒事別打擾我們吃麵。”
那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訴道:“可算找到道士了,求你救救我們村的花花吧!”
看他那可憐的樣子,我眉頭微微皺起,問道:“您先起來說話。”然後我給清德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扶起那人。
清德扶起他以後,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他坐下來,歎氣道:“我是牛天村的毛蛋,本來我們村好好的,可自從福貴家的蛋蛋死了之後,他家的閨女就像中邪一樣,見什麽吃什麽,特別的恐怖。”
福貴沒有將花花重魂之人的身份說出去,村裏所有人都認為花花是受了打擊才這樣的。所以毛蛋並不知道真實的情況。
“到底怎麽回事兒?”還沒等我開口,清德便搶先問了。
毛蛋滿臉無辜,說道:“具體我也不知道,隻知道那天花花的弟弟在井裏淹死了,而花花卻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我們村裏人都說是花花害死了她弟弟。”
清德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問道:“什麽情況?快說說。”
看清德的那副表情,實在令人厭惡,但我也想知道具體情況,就沒有阻攔他。
毛蛋繼續說道:“花花和蛋蛋不是一個媽生的,花花媽早就死了,她爸福貴又娶了一個,名叫嬌紅,嬌紅脾氣大,動不動就動手打花花,有時我們這些領居都看不下去。可清官難斷家務事,再加上嬌紅又是蠻不講理的人,誰都不想觸那黴頭,也就沒人敢管。
那天花花和蛋蛋在田裏玩,蛋蛋不知怎麽就死在了井裏,村裏的人都紛紛猜測是花花害死了她弟弟。
最讓人感到奇怪的就是嬌紅了,蛋蛋死了,她不僅沒有多麽傷心,反而對花花的態度來了個大轉變,比對蛋蛋還要好。
昨天嬌紅說花花見什麽咬什麽,等我們趕過去的時候,正趕上花花將一頭牛給咬死了,那可是一頭牛哇。”
對於毛蛋說的這些我不敢輕易下結論,隻能到了他們村子之後,看到花花的模樣我才能有把握。
我正思考著怎麽跟毛蛋說呢,清德倒好,直接應允了。
拍著胸脯說道:“你放心好了,有我們在,保證幫你們擺平了。”
毛蛋見狀感動的熱淚盈眶的,對我們連連道謝。
我小聲地對清德說道:“我們還不知道什麽情況,你怎麽能隨便答應人家呢?”
清德一愣,眼珠轉了一圈,說道:“我沒有答應人家呀!我是替你答應的。”
“你……”
我不能在明麵上打清德,看來隻能玩陰的了,我低下頭,用力狠狠的踩著他的腳,咬牙切齒這四個字最合適不過了。
“疼、疼……”痛的清德呲牙咧嘴,我隻是惡狠狠地看著他。
毛蛋不知道怎麽回事兒,疑惑的看著我們兩個人。
我笑著解釋道:“他吃麵燙著了。”
接著我又用力的踩了下去,惡狠狠地對清德說道:“對吧?”
清德痛的無法說話,眼裏的淚都快流出來了,吃著麵,不停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