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諸伏家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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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月的身影剛剛消失在拐角處,兩個信誓旦旦的大男人就頭對頭擠到一起將望月的信件給拆開。
    信件在剛寄出的時候就被人拆開看過,所以上麵並沒有密封,信紙經過時間的氧化有些微微泛黃,但是上麵的字跡還是清清楚楚的。
    綠川光隻是大致掃了一眼,就飛快的將信件重新放好,並且堅決拒絕安室透閱讀。
    隻可惜短短幾行字,作為公安警察和酒廠臥底的安室透早就記到心裏,看不看得也沒什麽區別了。
    “真是沒想到,望月國中時期這麽中二啊!”
    安室透感慨不已,不過景光的哥哥也是挺有趣的,嫌棄人家年齡小也就算了,竟然抓自己的弟弟來頂包。
    可憐的景光,單身年,突然冒出來一個素未門麵的未婚妻。
    真是太好笑了!
    安室透實在是沒忍住,抱著肚子蹲在地上就開始狂笑。
    綠川光整個人像是煮熟的鴨子,渾身開始冒熱氣,總感覺他要熟透了。
    他現在總算是理解望月連夜跑到長野縣的急切心情了。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沒想到這封信件的當事人竟然是他自己,最後雙方署名的地方,雖然沒有他的簽名,但是上麵卻有手印。
    綠川光了解自家哥哥的性子,這不可能是他蓋上去的,隻可能是自己留下的。
    可是他的記憶裏完全沒有這封信的印象,而且那次見麵之後他好像就再也沒有見過哥哥了,他的手印到底是什麽時候蓋上去的。
    “他笑什麽?”
    望月一個閃現出現在綠川光的身前,二話不說就將信件撈到自己手中,有些警惕的看向安室透。
    “我盡力了!”
    綠川光默默拍了拍望月的肩膀,一臉譴責的看著安室透,他現在的心情也很複雜,實在不想聽到這麽放肆的笑聲。
    所以盡情的揍這個家夥一頓吧,他可以幫忙的。
    “什麽?”
    望月大吼一聲,將手中的東西扔到綠川光的懷裏,拿起扇子就衝過去。
    一番械鬥,兩人身上各有掛彩,不過問題都不大,隻是山泥寺的牆壁走廊,甚至就連那些櫻花樹都遭了殃。
    恢複理智的望月欲哭無淚,又給本就貧窮的家庭添上了一筆沉重的負擔,突然就不想要這座寺廟了怎麽辦!
    “呐,玉石在這裏!”
    望月從翻倒的桌子底下扒拉出一個手包,拿到懷裏翻了翻,掏出一個首飾盒遞給綠川光。
    “這就是你當時為小田切敏也編的那種玉石。”
    綠川光將首飾盒放在桌子上,提起玉石上掛著的紅繩仔細查看,夕陽的餘暉照耀在上麵,玉石裏的絲線清晰可見,但是中間部位卻什麽都沒有。
    “怎麽和那個不一樣。”
    安室透湊上來,看著質地透亮的玉佩,有些好奇的問道。
    他記得小田切敏也的那塊玉佩,上麵的花紋是黑白交加,而且裏麵還有一個小人影。
    “那沒辦法,誰讓你是一隻金毛大猩猩呢,編出來的顏色就是沒有人家的好看。”
    望月冷哼一聲,衝著安室透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
    玉佩上的工序還有最後一個步驟沒有完成,安室透今天是逃脫不了被捅一刀的下場了。
    “我就說怎麽這塊玉佩越看越好看呢!”
    安室透笑眯眯的接過玉佩,一點都沒有將望月的話放在心上,碧玉配金邊才是永遠的神,說不好看的人眼睛都有問題。
    “這塊玉佩怎麽會在這裏?”
    綠川光有些錯愕的看著放在盒子底部的圓形玉佩,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他母親的遺物吧!
    “哎,這塊玉佩有什麽問題嗎?”
    望月將玉石拿在手裏,用來編玉的必須是沒有經過雕琢的原石,這塊已經被打磨過的玉石還是那位諸伏警官交給她的,是給她的報酬。
    也不知道他從哪裏打聽到望月用玉石救了一個人的性命,所以特意讓她為自己的弟弟也編一塊。
    隻可惜她一直就沒有見到那位神出鬼沒的諸伏先生,自然沒有辦法拿到人家的頭發,所以這項工作也就被耽擱了。
    現在給綠川光編的那塊玉石,就是人家為自己弟弟提供的原石。
    “你倆的玉佩都是那位諸伏警官友情讚助的,記得還我兩塊同樣成色的玉石啊!”
    望月將圓形玉佩從綠川光的手中抽回來,轉身拿起那塊編好的玉石遞給他。
    “還有啊,他弟弟到底是什麽情況,你們幹嘛不把他帶過來,我需要從他身上拿點東西。”
    望月一臉疑惑,又不是見不得人,幹嘛偷偷摸摸的,還從人家家裏將信件偷過來。
    “他弟弟有點問題,一時半刻估計是來不了了。”
    安室透揶揄的看了一眼綠川光,當時發生的事情他都已經聽風見說過了,要不是他忙著討好朗姆那個老狐狸,絕對要跟著他們跑一趟。
    “我當時還和諸伏警官喝了一晚上的酒,怎麽這件事情沒聽他說過。”
    綠川光眸光微閃,聲音有些飄忽不定,仔細聽還帶著一絲沉重。
    “這屬於警察內部的機密,當然不能讓你這個外人知道呢!”
    望月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小刀,不懷好意的朝著兩個人走過去。
    手起刀落,一滴鮮血準確的掉落在玉石上,望月滿意的點點頭。
    綠川光有些錯愕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心中的傷感之情被這場變故毀的蕩然無存。
    雖然當時就已經看望月操作過了,但是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將刀子插進自己心髒的位置,還是令人心悸。
    這玉石也不是那麽好拿的!
    “喂?”
    安室透看著一瞬間臉色蒼白的綠川光,條件反射的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不就是滴上一滴血嗎,有必要拿刀子插到心髒的位置嘛!
    “按住他!”
    望月朝著綠川光招招手,後者仔細檢查了一下胸口的位置,剛剛被捅的感覺是真實的,但是現在胸口上連一個傷痕都沒有留下,根本看不出來剛剛被人捅了一刀。
    他又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除了受到驚嚇心跳有點過快,其他沒什麽問題。
    還真是一點後遺症都沒有,綠川光一臉無辜的朝著一旁努力掙紮的安室透走過去。
    早晚都要挨一刀,何必這麽掙紮呢,好兄弟就是要整整齊齊得被人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