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元豐黨的幹將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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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父近日心情很不好,新帝脾性大,剛繼位就想著施行大
而他心性太重,身體不好,時時有咳血之
雖然啟用了曾布、章淳這二位相公,恢複了王文公變法中的保甲法、免役法、青苗法等,減輕農民負擔,使國勢有所起
但是曾布和章淳這二位,脾性和個人政見也不隻是因為如今新官家剛剛繼位,對元祐黨人十分厭惡,大力打擊,他們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於是強強聯
實際上他們又有多少願意為民出力的心呢,此次大力砭黜朝臣,根本上從上到下都是對蘇軾等元佑黨人的報複,泄
尤其是新
趙挺之在官場也已經有十數年了,在他看來,以往的弊端沒有被改革清理掉,這個舊疾一定會在某日爆發;
而過往黨派之間隻是政見不合,因公論公,現在大家都在摻合私人恩怨,風氣已經改了,未來隻會更加不
最讓他感到擔心的是,新帝又是這樣的身體狀況和脾性,恐怕命不久矣……
官家不肯聽人勸,打破了原有的黨爭平衡,這麽下去,官家一人獨大,若是繼續下去,時間久了,必定剛愎自用,誰的話都聽不進
對蘇軾的態度,讓多少文士驚訝,此舉失人心
趙挺之吃著飯,腦子裏想的都是朝中政
但是作為一家之主,家中所有人都要仰仗他的鼻息,是以三兒一女看著他們的父親麵色不佳,吃飯都不敢出
趙挺之歎了一口氣,而後悶哼一聲,他停下箸,“我吃飽”
趙挺之一走,趙母很高興,“吃!”
趙明蘭仰首問,“媽媽,爹爹為什麽不高興?”
趙母聞言,悵然若失,“因為他的仇家被貶走”
“那不是好事嗎?”
“是啊,我也覺得是好可是你爹自己想不你可記住了,日後遇事千萬別想不開,這個世界上真正為難自己的人隻有自”
“嗯,我記住”
“吃”
趙明誠的大哥趙存誠,二哥名叫趙思誠,兩人都比趙明誠年紀大的多,脾氣也老成趙存誠早就娶了媳婦,有話和媳婦二哥趙思誠因為單身,和趙明誠走的比較
吃過飯趙明誠就被趙思誠拉去了他的房裏,“過幾日蔡府有詩會,你可一定要去參”
“蔡府?哪個蔡府?”
“新任禮部侍郎,王文公之婿,蔡相公府上”
“能去嗎?聽說朝中鬥的厲爹前些日子不是還說,這些日子不要去那赴那些詩會嗎?”
“蔡相公又不在汴京,外出去宣州如今他府中隻有幾個年輕哥哥,邀請的也隻有我們幾再說了,如今汴京城裏已經沒有人敢爭變法與否蘇相公都被貶走”
蔡卞,不好不壞;可是他哥哥蔡京,那可是未來的奸
至於蘇軾被貶黜,這可不是什麽好他是文人領袖,詩壇大家,他這一走,多少讀書人對新官家不
“我不去,要去你越是風口浪尖,越是小心吧,再說了,名氣越大倒黴的越”
趙明誠抿著茶,他是怕自己成為下一個司馬
前些日子司馬光還很風光呢,召集了一大幫文人雅士聚會,名滿天下,可是他很快就倒黴
趙思誠笑道,“這次蔡府,可請了端王殿下去”
“端王殿下平時不是不去這種宴會嗎?”
“我又不是端王殿下,我怎麽知反正這可是個大機會,你不是一直都想結交端王嗎?你喜歡他的丹青,這可是你表達對他的仰慕之情的好機”
“要是爹也能去就好”
如果端王一開始就很信任父親,那麽以後父親就可以坐穩相位,完全碾壓朝中一切奸對付蔡京,不也是綽綽有餘
趙思誠卻笑,“你在說什麽笑話,父親向來不喜那些詩詞之會,認為吟詩作詞都是浪費光陰,無益家國,父親怎麽會去?”
“爹近日心情不好,讓他去這種聚會坐一坐,聽聽曲兒,或許能振作起”
“說來爹這次也真是奇怪,他平日裏和蘇相公兩人是水火不容,當街上遇到恨不得互相潑水,可是如今蘇相公被貶去嶺南,他卻比誰都擔”
“都說一葉落而知天下我看汴京城中,如今有識之士都和爹一樣,坐臥不”
“德甫,你看著是我們三兄弟中最年輕的,可是卻是最有才華或許真的像你所說,幾位學士被貶離開汴京,眾人心有戚可是即便你看透了這些,又有什麽用呢?我們又做不了什麽,還是該吃吃,該喝喝,該玩三日後的詩會,你可一定要”
“好”趙明誠隻覺得身後一空,沒有可著力處,隻好握住座椅扶
趙明誠答應了,轉頭卻想去找趙挺
夜深人靜,趙挺之還在房間裏看書,趙母在一旁製
趙挺之見了這鮮綠色的衣服嚇了一
“你這是在做嫁衣啊!?”
“是有什麽好大驚小怪”趙母說著,將針在頭發上磨一
“你都這把年紀了,做什麽嫁衣啊?”
“呆子,我是給我女兒我怕我活不到她出嫁那一你這當爹的從來對兒女們不上心,我怕我死了,你這親爹立刻就把這個女兒給忘”
趙挺之一怔,他很委屈的道,“這話說的,難道我趙挺之會把親女兒給賣了不”
“你行行好,走遠點,別擋著我的”四周都是燭台,趙挺之一湊近,光線頓時暗了許
趙挺之隻好挪開,過了一會兒他又湊過來,“嶺南之地,寒冷異常……”
“你放心,人家有美妾在身側,就是餓死小的,也凍不著老”
趙挺之心道,也是,而且蘇軾這老賊也不見得領我的在他心裏,我指不定還是那個落井下石的小人
趙挺之搖著頭,他不理解自己,幹嘛擔心那個讓自己憎惡多年的老匹
“爹,媽,孩兒深夜求”
趙母聞言被氣笑了,“求見?真是夠見外快進”
趙父一聽兒子進來了,立刻坐得端端正正,手裏也握著一本
“我見爹今日憂愁,是朝中出了什麽大事了嗎?”
趙母很高興,“德甫有心了,那兩個白眼狼就不知道過來問問你”
“你也縫衣服縫的夠久了,回房歇息”
趙母把針線和衣服收起來,挪步緩緩出
“德甫,我看你似乎對朝中之事很熱心,平日對朝政諸事也比你大哥更有見今夜你既然過來了,那我就想問問平心而論,你覺得新法究竟於民有利還是於國有利呢?”
趙明誠搖搖頭,“這個問題,古來孟子和唐太宗都曾回答我認為現在還糾結這個,已經不合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