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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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另外一邊。
    曲戎跟在秦江生的身邊,很緊張:“小秦爺,你是不是跟這個男的有仇啊?”
    不遠處,一群混社會的把徐讓團團圍住,拳打腳踢,哀嚎聲就沒斷過。
    他輕輕一笑:“哪有,隻是他剛從拘留室出來,我迎接他而已。”
    曲戎:“……”
    往死裏迎接?
    他看著都肉疼。
    不過這群人倒真的跟秦江生沒關係,他就是來看戲的,至於徐讓為什麽挨打,那是因為他前麵有段時間染上賭癮,不敢跟家裏人說就借了高利貸,結果越陷越深。
    估計他也想跟季甜扯上關係,然後讓季家看在這個份上拿錢給他還。
    前世就是這貨害了季甜,不提前除了他心裏不安。
    “過段時間,你去國外吧。”秦江生突然道。
    “啊?為什麽?”
    “你姐姐不是在那邊治療嗎?這段時間需要人照顧,你過去我會幫你脫離組織。”
    曲戎皺著眉不讚同的點頭:“那不行,我不能讓你以身犯險,等我們把證據收齊了,我就把姐姐接回來,好好工作還你的錢。”
    “隨你。”
    他轉身走了,似乎對如死狗一樣的徐讓不感興趣。
    但第二天,徐讓被打死的消息還是讓他有些小意外。
    他以為那些追債的頂多把人打殘疾,結果因為打傷了以後沒有及時就醫直接死在了那處荒郊野嶺。
    那個地方離前世他死的地方其實沒多遠,秦江生可惜,應該把他扔那個破房子裏,感受一下死亡的恐懼。
    俱樂部也放了假。
    季未南第一次約滿了哥們。
    就連宮禦也答應出門,時隔幾個月,他們終於可以再次去天上人間快活了。
    三人行裏少了一個人,那就是白庭嶼,這幾個月,不知不覺就離了心。
    為此權景佑還感歎:“唉,也不知道嶼哥咋樣,我感覺好久沒有看見他了。”
    季未南不高興的擰著眉:“權景佑,你是誰的兄弟啊?我倆才是穿一個褲襠長大的兄弟!”
    權景佑摸了摸鼻子,見季未南還要找他討論,連忙投降:“行行行,咱倆最好,我真服了你,這都要爭一爭。”
    季未南則心滿意足的笑了。
    很好原來的四兄弟,還有兩個站他這邊,他不虧。
    於是看向宮禦,好奇道:“阿禦,你跟你那未婚妻相處得怎樣?”
    宮禦回過神,斯文的喝了一杯酒:“沒怎麽聯係,家族聯姻本就是這樣,哪裏來的真感情。”
    季未南憐憫的看著他:“好吧,希望你以後能找到真愛。”
    宮禦笑了笑,沒有接話。
    真愛嗎?
    他早就沒有了。
    心裏泛起絲絲的疼痛,他頭疼得厲害。
    白皙的臉頰浮起一絲薄紅,他看向遠處,神色恍惚:“阿甜?”
    季未南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連忙揮手:“小妹,這兒。”
    季甜拖著簡初一往他這兒來,身後還跟著秦江生。
    簡初一鼓著臉,悶悶不樂。
    權景佑的好奇看她:“初一怎麽了?”
    季甜坐下就拿了一杯冰果汁喝:“你自己問她。”
    秦江生適時出聲:“小心涼。”
    “秦江生,你這也要管?”季甜也不高興了。
    她覺得最近有人在限製她的自由。
    季未南挺起胸膛,憤憤看著秦江生:“你管我妹妹喝什麽。”
    秦江生隻是淡淡的給了他一個眼神,季未南就在他身上感受到了自家大哥的氣勢。
    他臉一僵,嗬嗬一笑,看向季甜:“少喝點冰的,等會兒肚子疼我可不管你。”
    季甜:“……”
    能不能出息一點。
    宮禦坐在暗處,撇開眼睛不再看季甜。
    從他訂婚的那一刻,他就再也沒資格了。
    隻是為什麽會這麽這麽的難過,就好像他丟了一件求了很久的珍寶,最後珍寶還是跟他失之交臂,去別人的懷抱了。
    周遭的熱鬧都跟他沒關係,他放空自己,不去看他們。
    簡初一拿著話筒給自己點了一首《聽悲傷的情歌》,然後愣是拉著季甜來了一首合唱。
    一行人在天上人間鬧到下午四點才意猶未盡的回家。
    出了門以後,就見唐玉匆忙趕來,拉著醉酒的簡初一,顫抖的舉著手裏的一串鎖,聲音顫抖:“你給我送這麽多鎖幹嘛?還有一些在家裏,我搬不動,足足有三百斤,你要幹啥!”
    簡初一酒都醒一半了,仔細的確認:“唐玉?”
    她樂嗬嗬的傻笑:“還能幹啥,送鎖,嗝,不就是鎖你……”
    話沒說完,就華麗麗的睡過去了。
    眾人:“……”
    “鎖我什麽?!你說話!”
    這種話說一半憋回去的感覺誰懂啊!
    季甜對他投以同情的目光:“要不你明天再問吧,我先送她回家了。”
    唐玉:“……”晦氣!
    一行人在門口分離。
    權景佑看向宮禦:“阿禦,我送你一塊回去吧?”
    宮禦搖了搖頭:“不用,我自己能走。”
    說完就朝前走,他走到馬路邊的時候,看著季甜扶著簡初一揚長而去的身影。
    這一刻,他竟然看見了穿著囚衣的季甜,兩人通過探監室見麵。
    他往前走了兩步,刺耳的車鳴響起。
    還有權景佑那撕心裂肺的喊聲:“阿禦!”
    被車撞飛的那刻,他沒有害怕死亡,而是覺得解脫。
    那些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破碎夢境終於串連成了一個故事。
    仿若走馬觀花,他以一個旁觀者目睹了季家的興盛衰敗,麵對了每個人想掙紮又逃不出的悲慘命運。
    他是幸運,亦是不幸。
    他保全了宮家,但失去了他喜歡的人。
    季甜的生,季甜的死。
    季甜對他說的話,季甜把那張存了很多年的銀行卡交給他,讓他去找秦江生,幫季家再死灰複燃。
    可惜,她死的時候也沒看見季家起來。
    後來季家起來了,秦江生站在頂峰,後來他也死了。
    殉情嗎?
    這種結果……真的好遜。
    他想勇敢一次吧,為了心中的遺憾。
    因為季甜說:“下輩子我們要做自己的主角,不要再被牽著鼻子走。”
    宮禦用命求了一個願望:
    下輩子的季甜別再生活在這個吃人的世界,他不想當主角,隻想當能守護著她的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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