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魔教教主的風流繼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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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月舒咂摸著,仿佛真的在回味。
    “還不錯,算得上好酒。”
    邵濯奕冷笑,“我倒要瞧瞧你能嘴硬到什麽時候?”
    程月舒看一眼付誌修:“付長老就這麽看戲?”
    付誌修皺眉,擋在程月舒麵前。
    “我看誰敢傷害她!”
    五長老是付誌修同父異母的兄弟,也被程月舒狠揍過,忍不住站出來。
    “哥,你別執迷不悟,這個賤人仗著血衣神功作威作福,真把我們當軟柿子了?”
    “你雖然武藝超群,但想要她的命的人太多,雙拳難敵四手,就算是你也擋不住。”
    付誌修深吸一口氣,卻還是寸步不讓。
    “我答應過夫人,必定要護她周全。”
    邵濯霖撕破了臉,說話也毫無顧忌:“付長老真是癡情啊,可你不知道這個賤人剛剛死了丈夫,就對我起了心思,和如此淫婦勾搭在一起,小心你的腦袋上綠的發光。”
    邵濯奕也站起身,長劍挽了個劍花。
    “程氏,交出血衣神功,饒你不死。”
    女人托著雪腮,一雙眼眸帶著笑意,仿佛眼前不是一群凶神惡煞想要她命的人,而是在她的生辰宴上躥下跳的小醜。
    “真是一出好戲啊。”
    邵濯邇隻覺可笑:“死到臨頭,你還裝模作樣,真以為付誌修能護著你?”
    他握著短劍靠近兩步,劍尖遙遙朝著程月舒比劃。
    “等毀了你這張招蜂引蝶的臉,我看還有誰會幫你。”
    程月舒:“嘖,你們的話太多了。”
    女人站起身,拍了拍衣擺並不存在的灰塵。
    “反派總是這樣,抓住點機會就嘰嘰喳喳地蹭鏡頭,仿佛一張嘴是租來的,生怕說少了便是吃虧。”
    程月舒感慨道:“真沒格調啊。”
    邵濯霖雖然大半聽不懂,但瞳孔緊縮,心髒驟然一沉,不斷滑落。
    “你……你沒喝那杯酒?”
    程月舒:“喝倒是喝了,可你爹給我留下的東西不少,化功散這玩意他一直防著別人給他下,許多年前不惜花費萬金從鬼醫門買了解藥,這不是剛好便宜我了?”
    邵濯霖大吃一驚,邵濯奕和邵濯邇更是瞪大了眼,長老們惶惶不安地相互對視,沒想到程月舒竟早有準備。
    邵濯邇很快咬了咬牙,厲聲道:“就算有解藥又如何,我們這麽多人,難道還打不過她?”
    程月舒大笑:“我就說你們話太多,快來,誰當第一個?”
    眾人猶豫不安,對程月舒忌憚萬分,想出手卻又怕自己成了出頭鳥。
    付誌修站在程月舒身後,目光閃動仿佛思忖著什麽。
    程月舒倏爾偏頭,看向一旁的香爐。
    “忘了說,我那個死鬼丈夫還真是待我不薄,化功散的解藥不算什麽,鬼醫門還有玲瓏香。”
    “玲瓏香與鵝梨帳中香味道相仿,香味芬芳馥鬱,比需要放在酒水或飯菜裏的化功散更無知無覺,輕而易舉就能讓人中招,就算是頂尖高手也不例外。”
    說話間,程月舒看向付誌修。
    “付長老,您說是嗎?”
    付誌修勃然色變,這才發現丹田空空蕩蕩,內力似乎被抽了個幹淨。
    其餘人也紛紛檢視,此起彼伏的哀嚎聲響起,邵濯霖撲通一聲跪坐在地,不敢相信自己竟成了廢人。
    程月舒走到香爐邊,打開爐蓋輕輕撥弄著玲瓏香,自言自語。
    “真懷念我那個死鬼丈夫啊。”
    像這樣死了以後留下豐厚遺產的丈夫,普天之下可不多。
    當然也隻有死了的丈夫才是好丈夫,不然也隻是將她當血袋罷了。
    “夫人饒了我,我隻是被迫的……求您賜下解藥,我願效忠於您。”
    “賤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阿娘……阿娘你聽我解釋。”
    一時間廳內亂成一團,有求饒的、不住叫罵的,還有跪在地上哀求的邵濯霖。
    付誌修幾乎是裏麵最冷靜的一個,他的眼眸卻仿若寒冰。
    “夫人,自始至終我一直站在你的身邊,你為何連我也不放過?”
    程月舒回頭看著他,仿佛很詫異。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要裝作如此無辜,有必要嗎?”
    付誌修緊咬著後槽牙:“難道我說的不對?”
    “嘖,你無非是想讓我成為你的禁臠,別把自己說的那麽高尚。”
    付誌修:“可你也是願意的,我以為我們兩情相悅。”
    程月舒攤手:“我能不願意嗎?你又不是什麽好人,我要是拒絕恐怕命都沒了,像你這樣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可真讓人作嘔啊。”
    高高在上,自以為是。
    “如果將你餓上幾天再扔到豬圈裏,你恐怕也會和豬搶食,難道是因為你天生喜歡吃豬食?”
    付誌修步步緊逼,還非要將其美化成所謂的愛情,程月舒想想就覺得可笑。
    “教內大小事務都要經過你的手,他們今日所為你真的一點不知?沒有出言阻止,無非是覺得廢了我的武功,我會更好控製罷了,剛才計劃失敗打算親自出手吧?”
    付誌修也知道成王敗寇,現在說什麽也都是惘然,但他弄不清楚一件事。
    “你到底要做什麽?”
    這個女人想成為教主?
    可現在教內幾乎所有人的武功都被程月舒廢了,她就算當了教主,血衣神教也幾乎完蛋了,又能有什麽作用?
    程月舒清了清嗓子,舉起一旁的酒盅,壓住廳內喧嘩。
    “吵什麽吵,今天我們之所以歡聚在這裏,是為了我這個前教主夫人的生辰,祝我們血衣神教從此發光、發亮!”
    程月舒將酒一飲而盡,從邵濯奕手中抽出長劍,邵濯奕滿眼憤恨卻無力抵抗。
    程月舒走到五長老麵前,一劍將他捅了個對穿。
    血滴濺在女人麵頰,與眉心的花鈿交相輝映,美得驚心動魄。
    五長老仰麵倒下,斷斷續續道:“為……為何。”
    他自認不是得罪程月舒最深的那個,明明是邵濯霖給她下了藥。
    程月舒:“你那鸚鵡說話不喜慶,我聽著便惡心,用了這麽多舌頭喂養,還和你這個主人一般蠢笨,可見愚鈍,你放心,你走後我會讓它一並陪著你的。”
    五長老不甘地閉上眼,程月舒目光環視,所有人都忙不迭地低頭。
    一股腥臊味傳來,竟是有人嚇得尿了褲子。
    程月舒又走到三長老身旁,三長老瑟瑟發抖。
    “夫人,饒命啊,我願獻上我的全部身家。”
    程月舒歪著腦袋看向他:“你喜歡掌中舞,便擄來許多幼童,將她們放置在花瓶中養著,長大後骨骼狹窄異於常人。”
    “可惜啊,這種舞醜陋的很,我實在欣賞不來,隻能請你上路,看看閻王爺能否喜歡了。”
    說完後一劍便刺入三長老心髒,男人慢慢沒了氣息。
    程月舒的衣衫幾乎被血浸濕,袖口滴滴答答落下一圈紅,眾人看她宛若惡鬼降世,抖個不停。
    三長老身旁跪伏在地的舞姬卻大著膽子抬起頭,偷看程月舒染了血的麵頰。
    豔若荼蘼,美的讓她落下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