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親孫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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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寒這一輩,沈家並不缺人。
    就現在而言,已經有兄弟姊妹已有十人。
    按照年紀,沈寒排在第五,被稱為五少爺。
    雖子嗣眾多,但這一輩的沈家子弟,出彩的並不多。
    最優秀自然是沈家天驕沈業,即便是拿蘇今雨這位天之驕女和他作比,依然不落下風。
    除了沈業以外,還能稱得上天才的,大概就是他的親弟弟,年紀尚小的沈傲。
    這兩兄弟以外,都不過是中人之姿。
    像沈雷現如今的成就實力,都是因為沈家的資源好,每日有教習先生手把手的指導。
    麵對沈雷的突襲,沈寒麵色一凝,身形頓時一閃。
    孤風踏雪步!
    沈雷是家中第六子,去年晉升武道九品,自以為拳勁無雙。
    在沈府裏,周圍家仆丫鬟們倒是經常奉承他。
    以至於沈雷以為自己真有那份本事。
    “還敢躲!找死!”
    一拳落空,沈雷沒有絲毫的猶豫,又一記重拳朝著沈寒的麵門擊去。
    這一次正麵臨敵,沈寒不退不讓,直接與沈雷的拳頭碰撞在一起。
    拳頭與拳頭相較,發出一記悶聲。
    《山河煉體術》錘煉過的身體,如山一般穩健,如河一般綿延。
    沈雷實力品級與自己相近,又如果對得過這一拳。
    “夠了!你們當這是什麽地方,打鬧公堂嗎?”
    徐知府驚堂木一拍,讓捕快將幾人分開。
    沈雷將手貼在身上,見周圍人關心自己,連聲說自己沒事。
    話雖這麽說,但他那隻手,仍然疼得不停發抖。
    “念沈家侯爺的麵子,今日不責罰你們,但下一次再在公堂上胡鬧,別怪本府不留情麵。
    另外,你們沈家的這起偷盜案件暫且休止。
    雙方各執一詞,卻都拿不出鐵證來,如此便都不要再提,勿要再去敗壞你們自己的名聲,這也是為沈家著想。”
    徐知府話音剛落,二房謝夫人便不樂意。
    “徐知府,本夫人乃是沈府夫人,難不成會汙蔑誰不成,這偷盜之罪,怎可輕饒!”
    看著不依不饒二房謝夫人,徐知府卻是笑了笑。
    “照謝夫人這麽說,沈寒還是沈家侯爺的親孫,那他又會汙蔑誰?”
    被這般回懟,一下子讓謝夫人噎得說不出話來。
    看著周圍盡是圍觀的看客,大夫人二夫人等一眾人等已經不好意思再留。
    推開人群,快步返回了沈府。
    隻是從今天開始,二房謝夫人身上,這流言是甩不掉了。
    偷財物和偷漢子,這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話題熱度。
    不用想,今日各大酒館之中,肯定全是談論此事的。
    而且經過一段時間的發酵,不知道這謠言還會變成什麽樣。
    審案結束,雲夫人連忙去扶著沈寒。
    眼神中滿是擔心,看到沈寒的衣著淩亂,又趕忙幫他整理衣物,用手撣落身上的灰塵。
    “你這孩子,怎麽竟是遭遇這些醃臢的事情
    還好你手裏抓著二夫人的把柄,不然這一次還真不到怎麽救伱”
    雲夫人心裏一陣後怕,腦海中,想著看能不能把沈寒送到另一個地方。
    這一次與二房算是徹底結怨,沈寒這孩子,哪裏是二房謝夫人的對手
    何況謝夫人還和大房何夫人關係緊密。
    “三夫人別擔心,我心裏有數。”
    沈寒與雲夫人說話時,高堂之上的徐知府緩步走了下來。
    “你這孩子,倒是不錯。”
    “幸得知府大人明察秋毫,守義持正,才沒讓我落於那墨刑之中。”
    說著,沈寒便向著徐知府行禮。
    今日的審案,沈寒能明顯感受到徐知府的善意。
    明明自己勢弱,徐知府卻仍願幫著自己出言幾句,自己當然不該吝惜幾句讚美。
    人自然都喜歡挺讚美的話,徐知府也是笑了笑。
    他更是確定眼前的少年,心性堅毅。
    也是,那般困境之下,凶險四伏,這種環境成長起來的少年,能有多差?
    “今日受到驚嚇,回去好好休息。
    初六那天若是有空,可來我府上,喝杯清茶也好。”
    聽到徐知府竟然邀請自己去做客,沈寒又是連連行禮致意,並保證準時赴約。
    說完,沈寒才和雲夫人一同朝著沈府走去。
    待兩人走遠,身側的主簿快步走到徐知府身邊。
    “大人,這沈寒在沈家頗受厭棄,沈家老太君因為以前的舊事,更是討厭他。
    您對他這般善意,恐怕沈家侯府會不滿。
    特別是這個節骨眼上,沈家和蘇家都想著怎麽把這皇家賜婚給退掉”
    主簿官員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擔憂。
    沈家手中有兵權,雖說管不到知府,但終歸是朝中實權。
    聽到身側的主簿直言,徐知府領著他走到後院。
    “越山兄,你我一同入朝為官十餘年,你說說看,我們手中權利究竟從何而來?”
    聽到這個問題,主簿沒有絲毫的猶豫,脫口而出:“自然是來自於朝廷,來自於聖上。”
    “既然來自於聖上,那我們行事,自然首先要讓聖上滿意。
    至於那沈家蘇家,我們可不能首先偏向他們~”
    徐知府說到這裏,主簿恍然大悟。
    “越山明白了,聖上布了這個局就是要讓沈家和蘇家受挫。
    想要退婚,兩家都得付出代價。
    可若是沈寒這次被施以墨刑,再以此子品行不端為由,請皇室退婚。
    聖上布下的這局,可就完全失去了其中意義。”
    徐知府點了點頭,他便是想到了這一步。
    所以府衙高堂之上,才會偏向沈寒那邊。
    “聖上大概以為這一招乃是無解之局,兩家必然要付出些代價,才能將此婚約退掉。
    可聖上沒有預料到,沈家人可比他想象中還要狠得多。
    沈寒是親孫又如何,該犧牲掉時,也絲毫不猶豫。”
    徐知府說著說著,眉頭微微皺起。
    世人逐利本無錯,可像沈家這般,為了利益將親孫丟入深淵的,也不多。
    “說起來,我還真有些可憐沈寒那孩子
    越山兄,接下來,我們幫聖上做好他的局,也算是給那孩子提供些庇護吧。”
    一路往回走。
    大夫人和二夫人兩人,此刻臉色都是鐵青。
    這次誣陷沈寒,她們本以為準備妥當,萬無一失。
    可沒想到,沈寒這個小輩竟然也會張嘴胡言。
    而且這一說,謝夫人身上汙跡,怕是一輩子也洗不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