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老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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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盡管放心,隻要線索是真的,我保證會給你一千兩銀子,這點小錢我還是花得起。”
    呂方正色道。
    老酒鬼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既然你沒有誠意,那就不要交易了。”
    說完他就要離開。
    哪知這個時候,胡笛帶著一眾人趕了過來,在見到呂方也在的時候拱了拱手,攔住了老酒鬼。
    “就是這個老家夥沒事找事。”
    剛才被糾纏的年輕人怒氣衝衝指著老酒鬼。
    老酒鬼麵對眾人絲毫不懼,翻了個白眼,道:“你們沙駝幫還好意思找過來,明明我說有線索,結果你們理都不理,一千兩銀子又不是你們出。”
    胡笛皺眉的一揮手,二十多名手下,立馬把老酒鬼圍了起來,可別小看沙駝幫的小勢力。
    胡笛身邊就有一個六品的武夫,另外零零散散的八品左右的手下,還有胡笛這個七品的儒生。
    要是對上老酒鬼還真一點不落下風。
    畢竟這個小城是邊界較為繁華的落腳點,要是沒有一點實力,也不可能在城裏經營起這麽大的勢力。
    “請稍等下。”
    呂方叫住躍躍欲試的胡笛,笑了笑道:“這位苦行僧,你們知根知底嗎我看剛才他的神色不像是撒謊。”
    胡笛微微蹙了眉,道:“據說是剛來到城裏的,具體我也不太清楚,方公子,我看他這模樣,隻是為了撒謊騙些銀子。”
    呂方看了一眼老酒鬼,搖了搖頭道:“算了,放他走吧,剛才我也在這裏,親眼目睹了事情的經過,也不能怪他,確實是你的手下,聽都不聽他說的線索。”
    話是這麽說。
    但是呂方也認為眼前的老酒鬼不靠譜,據他所知,無論是前世還是大周朝,苦行僧可不是這個樣子。
    至少不應該喝酒才對。
    他做人有一個偏見,像是酒鬼、賭鬼都是零容忍的,尋常人的話,也許隻能信三成,而這兩種人卻隻能信一成。
    胡笛猶豫了下,突然笑了笑道:“行,既然方公子都這麽說了,一定是手底下的人有些怠慢了。”
    他擺了擺手,沙駝幫的人立馬散開了,見此他有些拱了拱手道:“方公子,目前來看情況不太樂觀,基本上這裏的人,都沒有見過畫中的女子。”
    呂方點頭道:“我看到了你們的人都在詢問線索,也怪不得你,我還是那一句話,隻要你們有真正的線索,隨意可以傳音給我。”
    “方公子,爽快。”
    胡笛笑著點頭。
    就在呂方要離開的時候,坐在商鋪前拿起酒葫蘆灌酒的老酒鬼,突然喊住了他道:“看你也不像耍賴的人,行,看在剛才你幫我說話的份上。”
    “我可以先把畫中女子的線索告訴你。”
    “不過醜話放在前頭,如果你到時候不給我銀子,我可是會跟著一輩子討債。”
    “好。”呂方應了下來,做出了洗耳恭聽的模樣。
    老酒鬼晃了晃酒葫蘆,還湊近聽了聽,搖頭道:“沒酒可不行,咱們去酒館裏邊喝邊談。”
    他說完也不理會呂方的回應,搖搖晃晃走進不遠處的酒館。
    呂方看了一下天色,見還有不少時間,於是快步跟了過去,看起來這老酒鬼是這家酒館的常客,一進店,就大聲招呼道:“把店裏上好的酒菜都端來,老僧可不忌葷腥。”
    店家掌櫃是一個西域的老者,用著流利的漢語道:“本店概不賒賬。”
    呂方走到櫃台放了二十兩銀子,道:“聽他的,把你們店裏的下酒菜端上來,至於酒的話,就不用了,我們自帶的有。”
    “好嘞,上好下酒菜一桌。”
    店掌櫃笑著喊了一聲。
    “沒酒怎麽能行。”老酒鬼緊皺眉頭,看著坐在對麵旁邊的呂方,納悶道:
    “看你也不缺這點銀子,難不成是故意消遣老僧”
    呂方笑著搖頭道:“在下有求前輩,怎麽會故意消遣你,隻是我這裏剛好還有一小壇菩提果釀和不少猴兒酒。”
    他長袖一揮,飯桌上立馬出現了整齊排列的三壇酒,還沒有開封,就能聞到濃烈的酒香。
    隻是聞一下就讓人口中生津。
    尤其是較小的那壇“菩提果釀”,那種淡淡的果香,香飄一裏地,隻是聞一下,就是精神氣爽。
    老酒鬼眼中一亮,趴伏在飯桌上,用著酒糟鼻嗅了又嗅,有些訝異道:“這酒香真是菩提果釀!”
    這一壇菩提果釀,是李鈺在呂方臨走前,送給他的,希望他能在佛國試煉地開啟的時候,能成功突破六品的。
    要知道能被大周天子,用來賞賜的菩提果釀,哪怕在西域佛國都是極為珍貴的存在。
    你要不是在佛國有一定成就和身份,別說喝了,你連見都不一定能見到。
    “閣下果然不是泛泛之輩,連菩提果釀都喝過。”
    呂方有些期待了,也許麵前這個邋遢的老酒鬼,真的有呂靈親生母親的線索。
    老酒鬼連連搖頭,迫不及待地抱起那壇菩提果釀,小心翼翼倒了一杯酒,那模樣極為小心,就連濺出的酒水的水珠,都舔了舔。
    “我哪有本事喝菩提果釀,隻不過以前見過別人喝過,公子有手筆,就光這一壇,遠遠不是千金能比擬的。”
    呂方笑了點頭,也不催促。
    老酒鬼一連喝了近十杯,把上來的酒菜吃了大半,這才打了一個酒嗝,用滿是汙垢的袖子擦了擦嘴,咧嘴大笑道:
    “這輩子算是值了,既然方公子如此大方,老僧我也不瞞著,我確實知道畫中女子的線索。”
    “哦。”呂方洗耳恭聽。
    老酒鬼索性舉起酒壇灌了幾大口,道:“老僧在十幾年前確實是個苦行憎,隻不過遇到了一些煩心事,所以便逍遙自在地活著。”
    “你身上還有那幅畫卷嗎可不可讓老僧再仔細看看”
    “可別誤會,並不是我沒弄清楚就來騙你,而是,那個地方實在太危險了,要是畫中的女子不是那位,還是不去的好。”
    “那個地方很危險”呂方從儲物袋裏又拿出了一幅畫卷,雖然都是臨摹的,但也是上京最頂尖的一批畫師,幾乎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