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道出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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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首先想到的是他會不會是偷的,這條躲在山裏千年的蛇,哪裏來的錢。
    “瞧不起誰呢,我好歹是柳仙,有錢很正常啊!”
    “我才不會亂花你的錢!”拿人家的手短,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隨後白子墨也變戲法似的丟出一紮錢:“那花我的!我自己掙的!”
    活了十八年,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麽多錢,天知道這兩條蛇是怎麽有現代人的錢的。
    不由的雙手將白子墨的臉給擺正了讓他眼睛看著我,方才問道:“你又是哪掙來的錢?”
    他醒了不過沒多久,還一直被事纏著,怎麽掙錢,我信他才有鬼。
    白子墨黑亮的眼睛充滿著溫暖的笑意,朝我笑道:“其實是我用一片鱗換的!”
    “你的鱗這麽值錢?再說你連真身都沒有,哪來的鱗?”我瞪大了眼睛注視著他,完全不相信這話的真實性。
    “這就說來話長了,以後慢慢告訴你,現在先帶我們去坐飛機吧!”白子墨居然開始打岔。
    我可沒那麽好被糊弄。
    之前在祠堂下麵被偷走的逆鱗這件事我還沒跟他說呢。
    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他。
    如果他知道我解開禁製後讓他的逆鱗丟了,會不會埋怨我?
    行了,這事先放一放。
    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想了解。
    他為什麽當初選擇離開我的身體,而最後又自願回來?
    我抬眼看著他,認真地問道:“阿亞說你是為了我才不顧一切重新回到封印裏來的,當時到底怎麽回事?”
    有些事,我就想聽他怎麽說。
    他將我攬在懷裏,靠著我的耳朵輕輕地說:“等以後我再慢慢告訴你,好麽!”
    可能是看我們太過親密,柳逸然在一旁挺不自在的,便起身說道:“那啥,我去看看怎麽買火車票飛機票!”
    他說完,逃也似的走了。
    房間裏隻剩我和白子墨,我的膽子也就大了起來,雙手捧起他的臉:“白子墨,你真的愛我嗎?”
    “能讓我遇見你,三生有幸,怎可不愛?”白子墨說著,便將我放倒在床上,朝我吻了過來。
    雨點般的吻落在我的臉上,最後他濕潤的唇封住了我的唇,我被他強烈地吻著有些喘不過氣來,雙手抵著他的胸膛,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我感覺自己就要再次淪陷在他的溫柔之中。
    內心又在掙紮起來,剛才的問題還沒回答我呢,又被自己給攪胡了,提什麽愛不愛呀,就該死磕到底,把事情問清楚嗎。
    這不,他是順坡就下了,還得找機會再問。
    我閉著眼睛享受著他帶給我的愉悅,最終也隻能以一個累字收尾。
    他躺在我身邊,輕輕撫著我的頭發,可能也知道我還在想著剛才的問題,便緩緩說道:“其實事情與阿亞說的不相上下,他們並沒有騙你,沐大師也沒有想要封印我!”
    白子墨告訴我,我家後院的雜物房是雲家祠堂是相通的,當時他跟蹤我養父,就直接被帶到了那下麵。
    而沐大師當時就在祠堂下麵等著他。
    他們確實想跟白子墨做個交易,隻要白子墨答應離開我,他們便助他脫離封印。
    而代價就是不能再與我有任何瓜葛。
    白子墨並沒有答應我養父的條件,但他願意為了我試試能不能恢複真身,他也不想以虛影的形式一直與我在一起。
    所以他選擇自己突破封印,為了防止被黑影騷擾,他選擇進入了那個山洞。
    然而,從我身上剝離後,他一直無法幻化出人形,而且剝離的過程中,他受了很重的傷。
    因為他怕傷了我,所以將一切傷痛都自己承過去。
    當時我感到很不舒服的時候,就是他在突破。
    所以那個時候我醒來養父才說,白子墨已經離開我了,讓我不要惦念。
    隻是當時我粗心,沒有發現身上的胎記不見了。
    白子墨也沒想到我會突然出現在祠堂下麵,所以他當時看到我的時候很震驚,但也就是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做好了決定。
    我相信阿亞他們不會騙我,所以我好奇的是白子墨為什麽突然要放棄好不容易得來的結果,總不可能是因為我的幾滴眼淚。
    白子墨伸手將我攬進懷裏,讓我靠在他的胸膛上,均勻的呼吸在我頭頂上摩挲著,輕聲說道:“阿蓮,你隻要知道,我再次回到封印裏並沒有壞處,可能還有好處就行!”
    好處?
    想著他不過沉睡了兩天就生龍活虎地出現,還能一隻手就挑了兩隻黑魔,我不禁兩眼放光:“那你以後是不是可以從封印裏來去自如?要想重回上神也很容易了?”
    白子墨敲了敲我的額頭,滿眼都是溫柔的光:“傻瓜,我現在還是個虛影,離上神之位還遠著呢,再說,我根本不在乎什麽上神,我隻在乎你!”
    我的心暖乎乎的,可眼淚卻還是忍不住的往下掉。
    他一邊替我吻幹淚水,一邊將事情的經過講給我聽。
    基本上與沐大師他們說的差不多。
    但白子墨講得更細致一些,在我被村民傷後昏迷的那三天裏,他見到了沐大師。
    那時候沐大師剛回到雲家村,也知道了一些事情,他來找養父商量辦法。
    養父想要考驗一下白子墨對我的態度,便說隻要白子墨能離開我,就可以助他恢複。
    白子墨原本還對沐大師將我們困在夢境中一個多月有怨氣,但見沐大師是真的為村民著想,便也沒再計較。
    他單獨找到沐大師,告訴沐大師他不會離不開我,寧願不恢複也不會離開。
    於是,沐大師便說,隻要他能解了雲家村的山神之怒,救村民於危急,他便不幹涉白子墨的去留。
    所以,白子墨在我醒來之後,便帶著我去找柳逸然。
    要想對付黑影,他必須要有實力。
    之前他那一係列的行動,都是計劃好的。
    就像柳逸然說的,白子墨渾身上下都是心眼。
    他在解決一件事的時候,會同時做好多事。
    所以他在救村民的同時,又製造機會讓我成為村民們的恩人。
    但我總覺得哪裏不對。
    仔細想想,終於明白過來。
    於是我扯了扯白子墨那一縷垂下的銀發,抬頭看向他:“難道村民們集體失聲的事並不是真的?隻不過後來被你們變成了真的而已?”
    白子墨點了點頭:“假山神可以操控夢魘讓村民來對付你,但沒有能力讓所有人都失聲。村民們為了讓銀花的孩子順利獻祭祠堂,故意裝成失聲的樣子,演戲給李紅波看而已!”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我之前總感覺不對勁,現在想想,村長的話是有漏洞的。
    他說見到銀花棺材產子後大家就失聲了,可他們在綁我去祠堂的時候,分明有個大娘還跟我說過話。
    那時的他們雖然沒有理智,但並沒有失聲。
    不過白子墨在消除他們被假山神控製的記憶時,在他們喉嚨裏放了小黑蛇,將失聲的事做成了真的而已。
    而且他還將村民們十八年一次的獻祭記憶也一並消除了。
    唯一有這記憶的,隻有村長一人。
    而村長從始至終都是想結束這一切,他並不想讓獻祭這件事延續下去。
    所以村長是希望白子墨脫離封印出來的。
    但他無法與假山神他們抗衡,最後也隻有將小沐陽托付給沐大師,兩夫妻選擇自盡,與他們的女兒一起赴黃泉。
    “十八年一次的祭祀,到底是為了什麽?”我淚眼朦朧地看著白子墨,心裏的痛,一時間無法排解。
    “為了鎮壓我!”白子墨說得很平淡,似乎說的不是他的事一樣。
    我的心猛地一沉,不解地看向他:“雲家村的人為了鎮壓你,十八年獻祭一個女嬰?”
    為什麽會這樣?
    所以當時花蛇假扮的村長要搶回小沐陽完成獻祭,其實是為了再次鎮壓白子墨?
    我能想得明白假山神他們為了鎮壓白子墨搞出來的這些事,但我理解不了那個黑影想要封印白子墨卻又破壞獻祭是為什麽。
    腦子裏現在就是個死胡同。
    “有人按著古老的辦法在做事,有人已經有了新的觀念,做事方法不同而已,最終的目的都是不希望我醒來吧!”
    白子墨親了親我的頭發安慰我道:“你別擔心這些,現在我沒那麽容易被鎮壓了!”
    “你的意思是,不管是獻祭也好,還是破壞獻祭也好,其實都是為了讓你繼續被封印?”我納悶地問。
    “沒錯,雲家村獻祭女嬰,是千年前為了鎮壓我而做的規定,但是我從你身上醒來後,不想我再醒來的人已經有了新的想法,就是想讓我永遠困在你身上的封印裏!”
    “你當年到底犯了什麽錯,為什麽會落得這樣的下場?白子墨,你把真相告訴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再這麽糊裏糊塗的下去了。”
    我撅著嘴,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心裏卻一陣陣發酸。
    可白子墨卻沒有回答。
    聯想到王樂鑫說白子墨醒來是為了找我報仇,心裏便疑雲頓起,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心中升起,立刻從他懷裏掙脫出來問道:“我是不是也是用來鎮壓你的雲家女嬰?”
    從小到大,我都深信自己是被親生父親丟棄,是養父帶回村收養的棄嬰。
    但最近發生的事,卻讓我越來越懷疑自己的身世。
    老實說,我並不希望自已是用來祭祠堂的存在。
    否則白子墨與我之間就真的會有隔閡了。
    白子墨隻是勾起嘴角朝我笑笑:“怎麽會呢,要是這樣的話我還能醒嗎?”
    好像也是這麽回事。
    那我與雲家村和這些封印息息相關,又是怎麽回事呢?
    而我的身體就是個封印,如果我不是雲家人,那我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