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江家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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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月桐似乎沒料到柳逸然會這麽說她,臉色頓時變白,吞了吞口水道:“你以為跟著她就能少奮鬥幾十年?小白臉就是小白臉,哼,軟飯男,還在這沾沾自喜!等她被江總踢了的時候,我看你還有沒有這麽好過!”
    柳逸然還想接著說,我卻將他拉開,朝他搖了搖頭:“不用解釋什麽,有些事情根本解釋不清,隨他們怎麽說吧!”
    寧小蘇見狀,也拉著李月桐道:“反正咱們手裏有證據,照片我都傳到校友圈上,這下她百口莫辯,上次的事有江先生出麵處理,這次,看誰能替她擺平!咱們走!”
    李月桐被寧小蘇拉著往外走,卻還不時回頭看向柳逸然,似乎想把柳逸然印在她的眼眸中。
    那眼神看得我身上直起雞皮疙瘩。
    等她們離開後,我連忙關上門,朝柳逸然問道:“這又是鬧哪出?李月桐怎麽找到這來的?”
    “我之前就告訴過你,她心術不正,這個人以後你還是多防著點,還有她身邊那個也不是省油的燈,我猜她們應該是跟蹤你到這裏的,但她們的目的是什麽,應該不是特意來拍這兩張照片那麽簡單!”柳逸然站在窗邊看著樓下,若有所思的說道。
    “嗯,我知道了,今天晚上還有正事,先不管她們,我去換身衣服,一會咱們就去赴約!”我說著,便進了房間。
    等我換好衣服出來,柳逸然還在那發呆。
    “柳逸然,你在想什麽呢?”我走到他旁邊輕聲問道。
    他回頭看了看我,勾了勾嘴角道:“其實我倒真想成為你養的小白臉,想當初”
    我還以為他會繼續說下去,等了一會,他卻一直沒有說話,便問道:“當初怎麽了?”
    他搖了搖頭:“已經過去一千年,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柳逸然這話沒頭沒尾,我想他應該又是想起了曾經的故人,也便沒再問下去,隻是輕輕道:“過去的就隨它去吧,我想她也希望你一直是開心的!”
    柳逸然朝我微微笑道:“阿蓮,我也一樣希望你是一直開心的,走吧,今晚咱們去會會江家的人!”
    為了不引人注意,我和柳逸然坐車去的江家。
    江家在江城市中心,占地麵積比我們雲家村的祠堂大了好幾倍,僅站在外麵觀看,就有一種讓人神往的天堂般感覺。
    我從來沒見過這麽漂亮的房子,不由得看呆了。
    柳逸然見狀朝我笑道:“阿蓮,你想住這樣的房子嗎?我可以安排!”
    我回神看向他:“我一個人住這麽大的房子做什麽,隻不過看到這個地方,總覺得有種熟悉的味道,不知道怎麽回事!”
    還沒等柳逸然回答,江家的大門便打開了,江臨風帶著幾個人走出來,朝我們致意道:“雲小姐,柳仙,快請進!”
    我愣了一下,抬眼看向柳逸然,見他神態自若,看來,他並沒打算隱身,也知道對方會認出他的身份,便朝江臨風說道:“江先生,不介意我帶柳仙一起過來吧?”
    江臨風笑容滿麵地朝我道:“當然不介意,柳仙與雲小姐能親臨江家,是我江家的榮幸!”
    客套話我也不想多說,便跟在江臨風身後朝裏麵邊走邊說:“你知道我的目的很簡單,我隻想知道白子墨和他的逆鱗到底在哪裏,那些黑影又是什麽人。所以不必拐彎抹角的,有什麽話就直說好了。”
    江臨風見我如此坦白,倒也實誠,一邊引著我往裏走一邊道:“有關白子墨的事,我一定知無不言,不過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雲小姐能和柳仙幫個忙。”
    柳逸然黑袍一閃,徑直來到我身邊,朝江臨風沉聲道:“各取所需,無可厚非,但你若貪得無厭,也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我感覺柳逸然這話裏有話,他對江家的了解肯定不是說出來的那麽簡單,隻有我是個蒙鼓族!
    江臨風溫和一笑:“柳仙說哪裏話,我們江家別無所求,隻想自保,這些年來,我們隱於世間,為的就是找到解毒之法,若今日雲小姐能幫我們解了這毒,以後江家,就全憑雲小姐指揮,如何?”
    柳逸然這才爽朗笑道:“果然是大家風範,有魄力!”
    我不禁撫了撫額頭,柳逸然還真是不知道客氣呀,先不說我根本不知道江家還有什麽毒,就算知道,白子墨不在,我可沒本事解毒呀。
    不過在江臨風麵前,我也不想表現得太弱,畢竟要從他這裏打探一些消息。
    江家家大業大,古香古色的房子裏麵更是富麗堂皇,園林景觀也是層出不窮,江臨風領著我們穿過一條條的長廊,來到了一間雅室。
    一路走進來,我特別留意了一下,除了跟隨在江臨風身邊的幾個下人,並沒看到其他人,不禁有些納悶,這麽大的家業,應該有不少人才對,怎麽這麽靜悄悄的呢。
    而且整個江家透露著一股肅穆之意,讓人感覺很沉重。
    我原以為整個江家會是一片熱鬧非凡的場景,沒想到會是這樣,難道是江臨風為了請我吃飯,把其他人都支開了?
    可白天聽孤獨清的意思,今晚應該人很多才對呀,便不解地朝江臨風問道:“江先生,今天約我來這,該不是為了顯擺江家的房子吧?”
    江臨風卻苦笑著朝我搖了搖頭:“雲小姐應該感覺到了吧,我家的氛圍有些冷,其實早些年,這裏並不是這般模樣的,之所以變成這樣,跟白子墨的蘇醒脫不了關係!”
    我的心猛地一沉,不知道接下來他要說的事,跟白子墨又有什麽關係。
    柳逸然似乎也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探了探身子朝江臨風那邊看過去問道:“白子墨蘇醒不足一月,怎麽的,你家出事還能扯到他身上?你們江家跟白子墨有仇?”
    我也目不轉睛地盯著江臨風,看著他微微皺起的眉頭心生疑惑,可他卻輕歎一聲朝我們說道:“如果不是白子墨,我實在想不出來有誰能用這麽複雜的毒,可惜白子墨已經不知去向,不然我就算拚了這條命也一定要找他討個說法。”
    緊接著,江臨風道出了今天邀我前來的目的,一直以來,江家被毒咒困擾,直係如今隻剩他一人,而旁係族人,也已岌岌可危。
    以前他們每年會有幾天身體潰爛,像長毒瘡一樣,後來日漸頻繁,有些抵抗力差一些的老人孩子,扛不住毒發時的痛苦,活活痛死。
    而現在留下來的,也隨時有性命之憂。
    發毒的症狀,跟我在實驗室看到江臨風痛苦時一模一樣。
    而這種毒,竟然連向來以毒醫自居的孤獨清都束手無策。
    他遍尋古籍,得知千年前,白子墨曾用過這樣的手段,但他也因此被封印,當時他們還沒把江家的毒與白子墨聯係起來。
    可王樂鑫的來電,卻讓他們得知了雲家村白子墨蘇醒的事,於是,便認為這毒說不定與白子墨有關。
    他的話讓我疑慮更深一層,在實驗室,分明是白子墨出手相助,我才能替江臨風解了一半的毒,可聽江臨風的意思,他們江家全族中毒,卻懷疑到了白子墨的頭上。
    我並不認為白子墨會幹這樣的事,先不說他在我身體裏被封印著才剛蘇醒不久,就算白子墨在多年前做過這樣的惡,那他有什麽理由又出來解毒?
    於是我朝柳逸然看去:“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柳逸然也是一頭霧水:“我在雲家村呆了一千年,哪知道外麵的事,不過據我對白子墨的了解,要是他幹的,那江家估計沒有活口,根本不可能苟延殘喘到如今!”
    “沒錯,柳仙這話我認同!”
    突然一位老者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轉頭看去,發現來的正是之前那位叫獨孤清的老師。
    他徑直朝我們走來,江臨風起身將他迎到我們對麵坐下,而王樂鑫則跟在那老人身後,在經過我身邊時,朝我揚了揚眉笑道:“心蓮,又見麵了!最近過得還不錯吧!”
    我沒心思跟他閑聊,瞥了他一眼問道:“你不是一直在監視我麽?我過得怎麽樣你不應該很清楚?”
    “這怎麽說是監視呢,我隻是關心你而已,我哪想得到李月桐是這樣的人嘛!”王樂鑫還是如往常一樣,說話油腔滑調的。
    他與江家有聯係,暗地裏又讓李月桐了解我的一舉一動,到底是什麽目的我還不清楚,但心裏與他產生的隔閡,一時是無法解開了。
    不過礙於這裏有別人,也沒多理會,朝他瞪了一眼後便沒再說話。
    獨孤清老師坐下後,捊了捊他那發白的胡子朝我們說道:“我也覺得江家這毒不簡單,雖然與白子墨脫不了關係,但這下毒之人卻不一定是他!”
    隨後,便有人開始端來飯菜,我們便邊吃邊聊。
    聽到有人站白子墨這邊,我也顧不得吃飯,立刻看著獨孤清老師問道:“獨孤老師,您對白子墨的事情了解多少?”
    “其實我們知道的並不多,隻不過長輩們口中相傳,他曾犯過大錯,被封印了神識,沒想到過了千年之久,他還能再次蘇醒,隻可惜現在又不知所蹤,不然以他的能力,解江家之毒應該是綽綽有餘!”
    雖然我還沒見到江家其他人,但從江臨風身上的毒也能判斷出來,這不是簡單的下毒能做到的。
    讓一個家族的人都被毒素所困,更不是平常人的行為。
    有了昨晚的那些經驗,我對解毒也有一更深的認知,出手相救江家,也不是不可能。
    但我要搞清楚的是江家到底對白子墨是什麽樣的態度。
    從江臨風之前的語氣中感覺,他是不太信任白子墨的,甚至覺得他們家的毒是白子墨所為。所以他才會想方設法引開白子墨,隻單獨見我。
    不過這獨孤清的意思,好像他是認為白子墨會對江家出手相救的。
    我並不了解獨孤清是個什麽樣的人,但我感覺得到,他對白子墨並沒有惡意。
    那白子墨與江家,到底有什麽樣的關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