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挑撥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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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臨風緩了緩神,嘴角微微上揚:“我們查了十八年都沒得到的結果,突然有人主動上門來說,你認為我會信?”
我頓了頓,有些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你是說那個黑衣女人在撒謊?”
他卻搖了搖頭:“不,我相信她說的很多事都是發生過的,但這中間的原因,肯定和她說的有出入!”
“為什麽這麽說?”我問道。
江臨風淡淡一笑:“司空堯既是空門家主,他會那麽無能,自己的毒咒都不會解?還任由全族灰飛煙滅?我爸是術門家主,與我媽伉儷情深,他就算再心懷周邊百姓,也不可能讓全族都背負著毒咒生活一輩子!”
我細細思索了一下,也明白過來:“所以說,有人故意挑撥離間?”
“是呀,目的不是很明顯嗎?在白子墨沉睡的這段時間,我們用盡了所有的辦法,都沒能查出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可白子墨剛醒,所有的證據便指向他。之前那些黑影故意讓我聽到他們的對話,無非也就是想讓術門加入他們的行列,一起對付白子墨。”
我將所有的針都收回來,替江臨風解開穴位,看著他問:“可你並沒有按照黑影指的路走,而是用了你自己的方法,其實你之前也是在賭,賭我可以解江家之毒是嗎?”
江臨風卻搖了搖頭,眼睛盯著我手旁那隻黑蜈蚣說道:“倒也不是,我一開始是想看看你身上的毒是不是與我一樣,但第一次被黑影攪和了,後來便想著讓你到實驗室來看看,但不知為什麽,明明已經壓製住的毒素卻突然發作起來,卻剛好被你解了!或許就是巧合!”
哪來的巧合!
我猜當時白子墨肯定動了手腳,讓江臨風的毒素爆發出來,然後再趁機讓我解毒。
而白子墨這麽做,估計也是看出來江臨風身上的毒與他有關。
可他自己卻記不得當年發生的事,所以便想著先替江臨風解除毒咒,再找機會查清楚。
“所以你們其實也是懷疑白子墨的對不對,畢竟黑衣女人說,白子墨曾說過,他下的毒咒隻有他的血能解!”我不由問道。
江臨風微微皺眉,並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道:“昨晚那個黑衣女人離開後,我和族人們商討了許久,大家都隻想平平安安的了此餘生,所以,毒素解除後,他們可能就會四散離去,以後也不會以術門的身份再生活,就做一個平凡人!”
“千年前,是我們的先輩封印了白子墨,如今他既然已經自由,我們這些門派後人也受到了相對的懲罰,就讓一切結束吧!”
我不清楚他們是不是真想結束這一切,但我知道,這件事不可能就此結束。
如果十八年前真的是白子墨做了那些事,傷了那麽多人,那麽這些人又怎麽可能放過他。
很可能是現在他們都找不到白子墨,故意這麽告訴我,讓我們放鬆警惕,等白子墨現身後,便聯合起來對付他。
白子墨現在虛弱得連個虛影都維持不了,如果那些黑影再聯合當年與白子墨結仇的人一起,最後會不會被打得煙消雲散?
等江臨風身上的青筋慢慢消失,我才示意他穿好衣服,隨後說道:“如果能結束,誰不願意呢!可現在你曾經中毒的事已經鬧得人盡皆知,江家也不會太平,那些人要想歸於平凡,怕是不易吧!”
江臨風卻隻是淡淡地說:“雲小姐,其實我心裏清楚,江家的毒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有些蒙,江臨風現在又是唱的哪一出?
看著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又不覺得他是在故意說笑。
便不解地問:“剛才孤獨老師說都是白子墨,但你也說了,這些可能都是黑衣女人故意挑撥離間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嘛!我真的搞不明白!”
他眼角微微跳動著,帶著淺淺的笑意說道:“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煉出厄運毒體,但最終隻有你成功了!”
這下我就更糊塗了,為什麽要煉厄運毒體?
“江先生,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江臨風朝我道:“術門江家不過是個實驗品而已,而真正能與毒素共存並且被白子墨選中的,就隻有你!”
“你的意思是白子墨會以胎記的形式出現在我身上,是他自己選擇的?”我就挺納悶的,感覺每次的結果都不同,說來說去,都沒有個定論。
“不管是不是他自己的選擇,但最終他是在你身上醒過來的,而不是被無限製地封印下去。雲小姐,我跟你交個底吧,術門江家暫時隻求自保,所以我願意交出術門家主之位,由你來掌管術門!”
江臨風鄭重地看著我:“別以為術門人都散了,這個家主之位沒有用,其實不然,術門真正的作用,你可能不清楚,但白子墨清楚啊!”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陣,說不出來是什麽滋味。
繞了這麽大半天,總算有點眉目了。
白子墨和柳逸然一直讓我與術門交好,讓我有機會成為術門的恩人,哪怕現在的術門就剩個空架子,都讓我不要放棄。
可術門真正的作用是什麽?
我抬眼看著一臉默然的江臨風:“可白子墨從來沒提起過術門有什麽作用,而且他現在下落不明,我要這術門家主之位做什麽?難不成能將他救回來?”
“他是不是需要救我不知道,但術門有他想要的東西,如果他沒事,一定會回來取的!而我將術門交給你,東西要不要給他,就看你自己了!”
江臨風說著,伸手一引,手上便憑空出現一支發簪。
這是一支蓮花發簪,上麵那朵粉色的蓮花看起來栩栩如生,那嬌豔欲滴的模樣與色澤,看起來就讓人愛不釋手。
可是白子墨要這東西做什麽?
難不成這是他心愛之人的遺物?
想起之前柳逸然和白子墨都曾提過阿蓮的名字,而且當時我很肯定,他們口中的阿蓮不是我,難道這隻發簪是曾經那個阿蓮的嗎?
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心頓時就湧出一陣酸楚。
江臨風將發簪遞到我麵前,我下意識接過來,拿在手上細細觀賞著,可它除了逼真好看外,似乎也沒有什麽太大的特別。
“這是誰的東西?為什麽要給我?”我急忙問。
江臨風道:“術門的家主信物,也是一件法器!”
他說得很輕巧,可我卻震驚得下巴都快掉了。
就這一隻發簪,竟然會是家主信物,而且還是法器。
老實說,我有點感覺江臨風在騙我。
但我沒有證據。
最近我都快成驚弓之鳥了,總感覺誰的話都不能信。
江臨風也看出我的質疑,便解釋道:“這隻發簪傳承了上千年,自術門創立之日起,它便是家主信物,不過這東西是件法器,要怎麽用,我卻不清楚,因為當年我父母離開得太倉促,並不來得及將這些告訴我。”
“家主信物還是清叔交付給我的,但清叔說我沒必要知道這東西的用途,直接交給你就行!”
我將那隻發簪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就這麽普通的東西,能有什麽法力?
然而腦海裏卻閃過一個念頭:收下它,這東西本來就是你的!
我的心咯噔一下,這莫名其妙的念頭來得太奇怪了。
我有種錯覺,認為是自己太喜歡這隻發簪,所以自己給自己做的心理建設。
“江先生,這麽重要的東西,你還是自己留著吧,剛才當著那些學生的麵,你說要將江城國際交給我,也不過是權宜之計,說說也就過去了,不必當真,我替江家解毒,要的不是這些東西!”
我說著,將發簪再次遞還給江臨風。
但他卻沒有伸手接,而是朝我道:“我知道你不稀罕這些,但你一直希望白子墨能回來不是嗎?有了這隻發簪,我想他會回來的!”
別說白子墨現在就在我身上休養,就算他真的離開了,我想他應該也不會為了一隻發簪再回來吧。
不過有些話,沒必要在他麵前說。
也許拿著這東西回去問問柳逸然也能知道一些情況。
於是我便沒再堅持,小心地將發簪收進隨身的包裏然後說道:“如果非這樣不可,那我就暫時先保管著吧,或許真如你所說,白子墨能為了它回來!如果白子墨真能回來,我也可以問問他,十八年前到底怎麽回事!”
我這麽說無非就是安慰一下江臨風而已,畢竟白子墨說過,他當時確實蘇醒了一會,但是後來發生了什麽,他根本記不清。
“雲小姐,你就不打算問問,李月桐現在怎麽樣了嗎?”江臨風突然換了個話題問道。
老實說,我確實想知道。
寧小蘇為了不讓柳逸然的照片被傳出去,竟然打傷李月桐,還是嫁禍給我,要不是有江臨風的照片作證,此時此刻我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
江臨風沒等我回答,接著說道:“雖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可她們倆的行為確實為人所恥,為了一個男人,出賣自己的靈魂,真是可恨又可悲!”
出賣靈魂?
這話聽起來有點不對勁。
難道李月桐和寧小蘇是與什麽人做了交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