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鬼王娶妻 第六十九章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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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錦城無奈的聳聳肩:“也許那個時候你已經不在她身邊了吧!”
    “不可能,我一直陪著姐姐的,直到她被......”雲兒說著,頓住,沒再繼續往下說。
    而是抬起頭默默的看著我,眼神裏充滿疑惑。
    我被看得有些無語,不由問道:“雲兒,你想到了什麽?”
    “沒,沒什麽,我隻是覺得這千年來變化太大了,或許有些事情我也記不太清,墨哥哥是鬼門家主,他肯定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有他在你身邊,我也不用太擔心!”
    一個小女孩,卻時刻在擔心著我的安危,我真的是無顏以對。
    我太弱了,弱到隨便一陣風都能將我刮走,弱到隨便一個人都覺得我是軟柿子好拿捏。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要讓大家堅信,我是雲家醫仙,是術門家主,不是隨便誰上來都能欺負的怪胎。
    墨錦城很滿意雲兒對他的肯定,再次揉了揉她的腦袋,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笑道:“小雲兒,有我保護你姐姐,你就放心吧!再不濟,我還可以帶他回鬼門,回城主府,誰也傷不到她!”
    墨錦城的愛,從來都是坦蕩的,他把心思都表現在臉上,也從來沒有避諱過說要將我帶回鬼門,當初如果不是白子墨硬闖鬼門,或許現在我已經成了他的鬼王妻。
    隻不過他當時知道白子墨不顧自己安危,陪我進鬼門是為了緩解我身上的毒素時,而後麵又為了我與神蛇一族決裂,他便決定放手。
    “阿蓮,我不會再放手的,不管多久,我都等你!”墨錦城含情脈脈的看著我。
    而我卻隻能回避他這樣熱烈的目光,我無法回應他的愛,因為我不是當年的她。
    我也不希望他再這麽錯誤的追逐下去,於是便朝他說道:“墨錦城,你應該知道,當年雲錦蓮和獨孤蓮是兩個人,而我是雲錦蓮的轉世,不是獨孤蓮,所以你愛的那個人,真的不是我!”
    “我當然知道,但是,當年被當成容器獻祭的人,根本不是醫仙雲錦蓮,而是我的摯愛,獨孤蓮!她們的身份是互換的,這個秘密隻有我知道!”
    墨錦城喉結滾動,眼底的瘋狂被深深的壓抑著,猩紅的眸子裏寫滿了對當時那個場景的恨意。
    我微張著嘴,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如果當初被當成容器獻祭做為封印的人是獨孤蓮,那麽我就真的是他等了千年的人。
    他一直都知道,那個被獻祭的不是醫仙,所以在知道白子墨曾經是被封印在我體內後,便已經得出了結論,他才如此篤定我就是他要找的阿蓮。
    命運真是如此捉弄人。
    雖然上一世的恩怨於我而言已經算不得過去,畢竟重活一世,我隻是雲心蓮。
    可是麵對一個為了我而淪為鬼修的癡情人,我卻不忍心再說什麽狠話。
    我不能告訴他,我愛過白子墨,心裏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好在墨錦城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走到沙發處坐下,合上雙眼,仿佛陷入了沉睡。
    我死死抓著手中的筷子,卻再也吃不下任何東西。
    還是雲兒替我收走筷子,扶著我坐到沙發上,小小的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墨錦城,歎了口氣說道:“你們大人的事,我一個小孩子不懂,但是我知道,誰是真心為姐姐好,千年前姐姐選擇封印了白子墨,如今白子墨又傷了姐姐的心,所以,他不是良人,墨哥哥等了姐姐千年,姐姐,你忍心看他如此難過嗎?”
    “小雲兒,墨哥哥沒有難過,墨哥哥隻是不想讓你姐姐左右為難,她這一生有重新選擇愛誰的權利!”墨錦城將小雲兒拉到他身邊坐下,雙眼卻一瞬不瞬的盯著我。
    “墨錦城,你別這樣,我真的很有壓力,現在不適合談這些,我隻想盡快找到蓮葉琉璃救我父親,然後再聯合八門,還原當年的真相,同時,也替我養父報仇!讓那個在背後為非作歹的人付出代價!”我咬了咬牙,狠狠說道。
    墨錦城勾了勾唇角:“我不會逼你想起過去的,阿蓮,我隻希望你幸福,如今白子墨不在,你身上的毒恐怕會再度外溢,或許尋到蓮葉琉璃後,你的毒也能迎刃而解,這一路,我會陪你走下去的。”
    我沒想到墨錦城也知道我身上毒會外溢的事,不過想想也就明白了,當初他引天雷去破我身上的封印,而且也知道那外溢的毒素會波及整個江城,但他還是做了,所以在爛尾樓他以紅影出現時,白子墨才說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之後他又搶我的魂,希望我能離開這具厄運毒體做他的鬼王妻,隻可惜,白子墨比他更勝一籌。
    墨錦城對我的了解,遠勝於我對他的了解。
    我除了知道他是個癡情人,為心中所愛執著了千年,其他一概不知。
    以前八門中的事,雖然每次都牽扯到我,可我卻一直想置身事外,我覺得自己與這一切都是無關的,我隻想和白子墨在一起,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可現在,養父死了,留下我來麵對這一切時,我才發現,無論我怎麽逃避始終都逃不出那些人的手掌心,他們在背後控製著一切,包括人的生死。
    如果我想好好的活,必須解開這個局,否則我永遠都得不到安寧。
    “我困了,先去睡會!”我說著,起身去了臥室。
    鎖好門,我躺在床上便縮成一團,眼淚再次成河。
    白子墨,你在哪裏,出了這麽大的事,你為什麽都不出現,所有人都說是你殺了我養父,可我卻偏偏還愛著你,我狠不下心來與你一刀兩斷!
    白子墨....
    我一遍遍在心裏念著,最終沉沉的睡了過去。
    夢裏,我回到了那個蛇窟。
    無數的黑蛇將我圍在中間,但是沒像以前一樣,朝我湧來,在我身上吐毒液。
    它們隻是昂著頭吐著信,發出輕微的嘶嘶聲,像是在低聲交談。
    可我不懂蛇語,不知道它們在說什麽。
    不一會,我眼前閃過一道白光,熟悉的嘶嘶聲傳來,隨著那些黑蛇讓出一條道,我看到白子墨的蛇身緩緩朝我遊了過來。
    “白子墨!”我輕聲朝他喚道。
    不知道為什麽,見到他的這一刻,我的眼淚就忍不住往下流。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又變成了蛇身,可想起家裏那被蛇爬過的地方和養父身邊留下的那片白蛇鱗片,我又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
    千言萬語,此時此刻都說不出口。
    他在我身邊盤成一團,吐出舌信在我臉上滑過,似乎在替我舔去淚珠。
    我連忙用手捂住臉,阻止了他的動作。
    嘶嘶嘶
    他好像很憤怒,漆黑的眼珠此時已變得猩紅,嘴裏的尖牙也露了出來。
    以前見到這樣的他,我都會嚇得瑟瑟發抖,可現在我卻不怕了,如果他真的是為了報仇而來,那也是我應得的,我的身體封印了他千年,隻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殺我的養父。
    我悄悄伸手從衣兜裏掏出術門的信物,我知道這隻發簪能傷他,如果他將我一口吞下,我也認,但我會在同一時間,將發簪插入他的心髒。
    白子墨的蛇身又動了,他漸漸朝我纏了過來,我被他緊緊纏著,感受著他給我帶來的刺骨寒意。
    “你也是這樣殺死我養父的對吧?”我冷冷的問道。
    就算白子墨現在是蛇,發不出人聲,可他聽得懂我說什麽,哪怕隻是搖搖頭,我都能相信他。
    可他卻隻是緊緊的纏著我,還試圖用舌信來舔我。
    我受不了他這樣什麽都不說,狠狠的盯著他的眼睛問道:“白子墨,你到是說呀,我養父不是你殺的對不對?是有人在陷害你對不對?”
    可白子墨卻隻是垂了垂眼皮,眼角滑落兩行清淚。
    我看到他眼中的浮現著悔意。
    他是後悔殺了我養父嗎?
    還是說他後悔之前對我太好?
    我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用盡全力將雙手掙脫出來,淚眼模糊地看著他,最後還是將手中的發簪狠狠的刺入他的脖勁間。
    可在刺進他身體的那一刻,我的手就立刻鬆了。
    發簪卻在我鬆手後,便如脫韁的野馬似的,拚命的往白子墨的蛇身上刺去。
    看著鮮紅的血從他的身上流出來,整條白蛇很快都被染成了紅色,我的心卻像在滴血。
    一開始白子墨還緊緊纏著我,漸漸的,他的體力已經無法支撐身體,整條蛇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我立刻收回那支發簪,看著奄奄一息的白子墨,一口鮮血便吐了出來。
    原來這就是報仇的滋味嗎?
    可是殺了他為什麽我一點也感覺不到快樂?
    看著白蛇靜靜的躺在地上,周圍那些黑蛇全都豎起了身子,朝著我瘋狂的吐信。
    然而白子墨卻慢慢的變回了人形,他那身潔白的長袍此時已被鮮血浸染,那抹嬌豔的紅映得我眼睛都睜不開。
    這張讓我癡迷了好久的臉,此時沒有一點血色,那雙漆黑的眼睛裏,再也沒有了星光。
    我雙腿一軟,跌倒在地上,痛不欲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看到白子墨的眼睛微微睜了睜,他還沒死,我連忙上前握著他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白子墨,我們扯平了,下一世,便不要再見了吧!”
    這種生生世世的輪回,我已經厭倦了。
    白子墨卻隻是微微眨了眨眼,輕聲說道:“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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